第二章 飞仙门（1/2）

如来脚下，无悔忽然变得庄重严肃，凝望着佛像，似在深思。后方萧风经看着他，等待着无悔的再度言语。

片刻过后，无悔忽然沉重道：“老衲此生苦心专研·佛心怒·，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将之悟个透彻，据老衲所知，·佛心怒·可以去除施主身上含有的戾气。”

“戾气？”听到无悔口中说出来的话语，萧风不禁大吃一惊，想到自己的身体一直以来并没有任何奇异和不适。那么无悔口中的戾气又是为何？然而自知眼前的高人绝对不会空口无凭，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便对无悔问道：“大师你说我身上有戾气，这怎么可能。”

无悔早知萧风对此定然心生疑惑，赶忙道：“敢问施主是否有着一些无法忘却的陈年旧事？对施主身心打击很大的往事？”

说到无法忘却，萧风直接想到的就是那个时常令他从沉睡中惊醒过来的噩梦，尽管事隔多年，如今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依然是历历在目。对于无悔不可置疑的问题，萧风只有点头称是。

无悔继续说道：“不要小看了这些记忆里的东西，当它在意境中时常缠扰你之后，久而久之亦会化成戾气吞噬掉你所有的灵根。”

“吞噬灵根？”无悔一语道破，却让萧风更为诧异。而当想起每每梦到往事时脑袋总是一阵剧痛，无悔这近乎荒谬的说法却是有所道理。

那一刻，萧风总算是知道了一切原由。自己体质过人，各方面出众，为何在试灵大会上却测出了先天灵根不足这唯一的缺陷，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些抛不开的往事惹出来的。

造化弄人，上天原本就给了他一个完整的修仙躯体，却在后天中抽走了最为珍贵的灵根。如同一块古玉一样，掉了sè泽。就与普通的石头没有任何的差别，甚至比起那些坚硬的石头更加没用。

“那如何是好？”萧风回过神来问道。

无悔道：“施主稍安勿躁，老衲说过佛心怒可以帮助施主，而这佛心怒的奥秘就藏在这佛像之中。”抬手指向如来佛像，无悔道：“佛心怒并非一般的绝学心法，能否将之悟出便看施主自己的造化了。”

修仙心切早已在萧风心中再度萌生，如同十多年前一样，对于修仙有着近乎求的渴望。挪动脚步向前走上两步，萧风抬眼望着佛像，渴望从中窥出一知半解。如此一来无悔便在他的身后，萧风自然也没有发现无悔此时脸表的骤变。

慧眼在萧风身上打转，无悔沉思道：“此子心xìng甚好，悟xìng又如此之高。若能将之点化，rì后正道中势必也就多了一名强者。佛门讲究发愿度人，像此子这般善种，老衲又岂有不度之理？”轻指一弹，又是一道金光从指间点出，比起之前封印紫轩古剑那道金光划动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金光从萧风后脑一触即逝，直入他的意境之中。

随着金光的没入，萧风脑中顿时传来一股热流，这忽然而来的感觉让他暗暗感到奇异，这是他有生以来未曾有过的现象。感受到这丝热流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愈来愈热烈，心里不禁暗吃了一惊。

“大师？”萧风恍然大悟。试图转过身来，却发现自己似乎被某些无形的力道定格了一般无法动弹。挣扎半会，眉心间竟然有种针刺般的疼痛。

“勿要反抗，跟着感觉便是。”

耳畔传来无悔威严的声音，如此简洁明了的一句话，却能让萧风放松下来。

热流在萧风脑海里来回动荡，闭起双眼，萧风惊奇地看到一片奇异的现象。

在一片黑sè的世界里，寂静与冰冷共存的黑sè世界中。茫茫一片只得见一物，一个指头般大小的金sè物体。如同在黑夜里苍穹之上唯一的星辰，很小却又很明显。金sè物体散发着微微金光，似乎要照亮这片黑sè世界。

在萧风看来，金sè小物要照亮这片世界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它再怎么发光发亮也只会是徒劳，毕竟一颗星辰是无法照亮整个星空。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颗星辰竟像是一轮烈rì，任这宇宙如何的广阔无边也有它照亮所有的那么一刻。

眼见金sè小物散发着的金光推开了一小圈黑sè世界，慢慢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继续融化着，不一会儿，以金sè小物为中心的金sè世界已经变得硕大，且还在吞噬着这无边无际的黑夜，仿似后者不完全消失便不会罢休。

时间流水，随着渗出的汗水布满萧风的额头，金sè小物已经将原本浩瀚无边的黑sè世界彻底的吞噬掉。呈现在萧风眼前的是一片金sè的无边世界，sè彩更深的金sè小物依旧悄无声息地漂浮在那里。

“这才是我该有的意识界么？”萧风自问道，方才眼见的巨变足以让他明白一切。

“大事已成，老衲去也。”

无悔高声的言语打断了萧风的思绪，猛然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却已不见无悔的身影，宽阔的大殿里此时仅有萧风一人。

“多谢大师指点，大师圣恩萧风永生不忘。”望向殿外萧风高声道谢，转过身来向着如来佛像深深一拜后毅然走出了清真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