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错呼(1/2)
外面一片喧闹,全是道贺的友人玩闹出来的动静,依稀可见照明的火光不停地跳跃闪动。
寝房的内室之中,一片黑暗,新婚的夫妇二人却是相对无语。
——自己是男子
刘病已告诉自己,重复几遍后,才勉强镇定地开口,唤了一声新妇的名:
“……平君……”
——很简单的名。
——没有特殊的意义,也没有特别的期待。
许平君一直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名——她知道,自己的名意味着父亲的失望……
——当时,他的父亲是多么地期待一个儿子啊……
然而,当这个名从这个并不陌生的少年口中念出去时,听在她的耳中,竟然带着几分她从未听过的婉转旖旎。
少女低下头,只觉连脖子都发烫了。
因为这一份少女情怀的羞怯,许平君错过了刘病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与茫然。
“……就寝吧”
刘病已抿了抿唇,说了一句明显的废话。
许平君只觉得脸上彻底烧着了。
——黑暗也是有好处的……
——所有的礼仪都是有道理的……
内室之中,卧席之上,年少的夫妇二人的心里都闪过了类似的想法……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的心有灵犀吧……
当然,不多一会儿,夫妇二人便将所有的想法都抛开了……
——**……是本能……原始,也正因此而容易动人心魄……
——当生命循着原始的节奏舞动时,绽放出来的美好,又如何能动人?
……
新婚燕尔洞房春。
……
婚礼的第二天,新婚夫妇首先要见舅姑。虽然按照当时的习俗,新妇到夫家之后,首先要就拜见舅姑,但是,那毕竟不是正式的见舅姑,只是婚礼的一部分。
刘病已的父母都不在世,因此,并没有见舅姑的礼,但是,天刚蒙蒙亮,刘病已便起身了。不过,他并没有惊动自己的妻子,而是轻手轻脚地穿了衣裳,之后在席前站了一会儿,便放轻了脚步,走出内室。
内户外,许家媵送的两个婢女靠在内户旁的墙上,睡得正香。
刘病已微哂,也没有惊动她们,动作轻巧地从两人身旁经过,直接出了寝房。
院中也没有人,昨日宴饮的痕迹还在,一阵寒风吹过,看着格外萧索。
刘病已并不真的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因此,他也没有呼奴使婢,而是自己向东院走去,从井中汲了水,打算自己随意梳洗一下。
移开井口上覆着茅草的盖子,刘病已熟练地汲了一桶水上来。
汲水的动静让住在东院的几个奴婢都醒了过来,一看天色,几人便知道自己起迟,也不敢再多耽搁,不过披了衣裳便匆匆打开门,看到自家主人在井边用冷水洗脸,几人都是大惊失色。
负责庖厨的那对夫妇愣了半天,那位妇人才醒过神,冲到刘病已身边,一迭声地告罪,又道:“厨下有热水……”
“无妨”刘病已摆手示意无事,“我就是要冷水。”
同时就用自己沾湿的手往脸上轻扑。
几个奴婢都吓得脸色惨白,幸好刘病已紧接着便吩咐:“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奴婢们都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是反应过来了,刚要应诺,就听刘病已又吩咐:“亦为女君备。”
这一次,众人一怔之后,都很快地反应过来,已婚的奴婢露出善意的笑容,一派了然,未婚的奴婢都尴尬得红了脸。
刘病已原本并没有多想,但是,看到那几个奴婢一脸“我明白”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就红了脸。
(家中长辈过世,易楚只能尽力更新,如果实在不行,只能下周再恢复日更了)
孝武皇帝,景帝中子也,母曰王美人。年四岁立为胶东王。七岁为皇太子,母为皇后。十六岁,后三年正月,景帝崩。甲子,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太后窦氏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三月,封皇太后同母弟田蚡、胜皆为列侯。
建元元年冬十月,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丞相绾奏:“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奏可。
春二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年八十复二算,九十复甲卒。行三铢钱。
夏四月己已,诏曰:“古之立孝,乡里以齿,朝廷以爵,扶世导民,莫善于德。然即于乡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顺孙愿自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心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鬻法,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
五月,诏曰:“河海润千里。其令祠官修山川之祠,为岁事,曲加礼。”
赦吴、楚七国帑输在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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