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南荒(1/2)
第509章 南荒
姜丘对于这个幻境世界是无法干涉的,但是他却能清晰看见发生在那个旅者身上的事情,而且视角主要也是随之移动。
经过许多天的观察,他发现对方有时候会自称“阿秋”,此行的目标乃是寻找一个天选之人,相信神明的力量会眷顾荒野,而不是因为邪神的存在而寂灭。
是的,这个幻境世界里面的荒野上邪神信仰弥漫,之前被他摧毁的部落就是其一,当然,也不是特别稀奇的事情,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信仰邪神的,真正的神明早已经消失了,
但是他曾经有过经历,翻到过一本书,只要找到了神明行者,一个降生于世的神明眷属,就有机会改变现状。
若非全家都死于献祭,自己侥幸逃生,他也不会那么憎恶邪神信仰,所以,踏上了寻找神明行者的旅途。
他虽然无依无靠,风尘仆仆而行,但是眼睛像两颗深邃的黑宝石,在经历过无数风霜的脸上显得尤为引人注目。乌黑而明亮,它们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坚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每当夜幕降临,那双眼睛便显得更加明亮,仿佛能透视人心的深渊,又仿佛能望穿世间繁华。
阿秋的眉毛浓密而有力,剑眉微挑,透露出一种坚决和果敢。即使是在满面尘土,显得有些疲惫的面庞上,这双眼睛依旧不失它的锐利和智慧。它们记录了旅者所见过的荒野惨状,也见证了他一路走来的艰辛与坚持。
他的目光总是专注而坚定,仿佛无论前方是崎岖山路还是茫茫沙漠,都动摇不了他前行的决心。在与人交谈时,他的眼神深透而富有感染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故事所吸引,对他的经历充满好奇。
尽管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双眼睛依旧保持着年轻的活力和敏锐。它们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和对生活的顽强,让这位风尘仆仆的旅者,始终带着一份从容和淡定,面对旅途中的每一次挑战。
而前路风沙如狼似虎,横扫过这片无垠的荒野。天色渐暗,黄沙似乎要吞噬掉最后一丝光线,荒野显得更加幽静、恐怖。沙粒撞击着脸颊,像是无情的鞭打,阿秋的身影在风沙中时隐时现,他的步伐坚定,却也不得不时地遮挡住迎面扑来的沙尘。
他紧握着破旧的木棍支撑路面,衣衫褴褛,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沙尘暴如同怒吼的野兽,将他的呼吸声掩盖。他的目光坚毅,虽然被沙尘迷住了眼睛,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在这片荒野中,每前行一步都是与死神的较量。
远方,隐约可见一座废弃的古堡,它静静地矗立在风沙之中,见证了无数过往的辉煌与衰败。阿秋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仿佛那里是他在茫茫荒野中唯一的归宿。
随着时间的推移,沙尘暴渐渐地减弱了它的怒吼。
荒无人烟的古堡,孤零零地矗立在苍茫的原野之上。岁月的侵蚀在其墙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苔藓在石缝中肆意生长,仿佛是时间在此涂抹下的绿色诗行。夕阳的余晖投射在古堡的残垣断壁上,将那些破碎的雕和断裂的柱子勾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终于来到了古堡的门前。
古堡的大门半敞,似是无声邀请,又像是默默拒绝。铁制的门扉已被锈迹斑斑的历史所侵蚀,吱呀吱呀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像是古老的灵魂在低语。
推开沉重的木门,走进了那个未知的世界。门内是一片昏暗,只有几束微弱的光线透过高高的窗户投射进来,灰尘在空气中舞动,形成一道道奇异的光束。
门内是一条幽长的走廊,两旁的蜡烛早已熄灭,只有零星的蜘蛛在角落里吐丝为生。
走廊尽头的房间内,一张木制的桌子孤伶伶地立在角落,桌面上摆放着一封泛黄的信件和一瓶墨水,以及一只羽毛笔。信件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仿佛是故事的开端,也像是终结。墨水瓶的口敞开着,仿佛它的主人刚刚离开,而那一滴未干的墨点,却透露出永恒的静止。
房间的四壁上挂着一些古老的油画,画中的人物面容模糊,表情诡异,它们的眼睛似乎能随着观者的移动而转动,暗中窥探着每一个闯入者的心思。
一阵风吹过,窗户破损的木框摇曳出幽怨的响声,窗外的月光透过裂缝,洒在了地面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古堡中的每一块石头,每一片瓦片,都在诉说着属于它们自己的故事,而这些故事被风带走,散播到了荒野的每个角落。
夜色渐深,古堡变得越发神秘莫测。它不再只是一个废弃的建筑,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它呼吸着,它思考着,它等待着那个能够解读它故事的人,那个勇敢而又愚蠢的人,踏入这个荒无人烟的古堡,去发现、去揭露、去感受那些被尘封已久的过往。
他沿着石制的楼梯向上,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回响。古堡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沉闷的气息,墙壁上的壁画已经斑驳不清,但依稀可以辨认出昔日的繁荣与荣耀。旅行者在这片荒芜之地找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
荒野上像是这样的建筑并不少,说不定以前还有人在这里进行过献祭呢,只是后来都死光了。
夜幕降临,风沙再次肆虐,但这次,他在古堡的庇护下安然无恙。外面的荒野依旧狂野,而他却在古堡的怀抱中,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荒野与古堡,自然与历史,一切都如此真实又遥远,交织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
而进入到深处的长廊,可见一具恐怖的骷髅独自坐古堡的主座上。它的头骨硕大而空洞,深邃的眼眶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哀愁与寂寥。森白的牙齿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冰冷的光泽,尖锐的下颌线条显得刚硬而决绝。
破碎的窗户灌进寒风,它的双手骨节分明,宛如两根干枯的树枝,轻轻挥动间,带起阵阵凛冽的寒风。长袍已被岁月蚕食,只剩下褴褛的碎片随风飘扬,宛若幽灵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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