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潜龙升天 第七十三章 守株待兔（2/2）
庞统作了个形象的比喻，郭汜军如丧家之犬，阎行军似出林之豹，马超军则是下山猛虎。经过天水一战之后，韩遂损失极大，如果再失去破羌营的话就将一蹶不振，而一万精锐的损失对马腾来说虽然伤筋动骨却还不至于病入膏肓。事实上我赶到榆糜附近时。张辽已经和高顺会合，战场形势逐渐明朗化。何去何从自是一目了然。把沙摩柯丢下后，我和庞统直奔成纪。
鞠义用兵相当狠辣，在他亲率千余骑来援的同时，鞠平和成公英等人则率数千先登营精锐步兵远赴成纪一带，这与庞统的建议不谋而合。为此，鞠义在前来榆糜的途中破坏了汧水上游地蓄水坝，这样破羌营只能走上一段远路。
破羌营的行军路线相当诡异。这支强军离开扶风郡后。竟然进入了安定郡。更令人匝舌地是，他们一直在前方数十里引领着马超军的前进方向，难道他们要过道武威郡返回金城？由于顾忌遭到马韩联军的夹击，尾随的狼骑只能在张辽的带领下紧紧缀着马超军，沿途还要小心提防可能的伏击。
最新的消息是马超和阎行在平凉城会合了，种种迹象表明，阎行也许选择了取道武威返回。这看上去是个明智地选择，如此一来虽然要至少要多花半个月的行军时间。但无疑会安全很多，虽然马腾与韩遂之间的关系是貌合神离，但唇齿相依下马腾不可能不智到对破羌营下手。可是这会是个幌子吗？
我甚至等到了回师的鞠义，可破羌营依旧毫无音讯。其实我早早可以在榆糜现身，为了一举击破阎行军我放弃了这种机会，为的就是担心马、阎两人甚至郭汜压力重重下选择合兵一处。难道我的苦心安排都落空了？
人都有自尊。更何况阎行是个名躁一时的勇将，他怎么甘心用马超的蒙荫来庇护自己呢？对比马超兵不血刃地获得数千郭汜军精锐，阎行此战根本就是一无所获，自视颇高的他一路上能忍受这种战果上的差异吗？韩遂已经在前期与我的交战中丧师失地，作为最强部队的破羌营如果连撤军都要仰人鼻息的话会对士气造成灾难性打击，阎行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吗？这三个颇有道理地问题都是庞统问我的。为了yin*阎行从成纪附近经过，在庞统的建议下我甚至命令狼骑不要过早靠拢，直至逼迫马超军退出了安定郡的疆域。
此举看似有些冒险，不过先登军完全值得我信任。
整整八天过去了，破羌营依旧影踪缥缈。甚至连鞠义都有些怀疑是否有必要再等下去了。面对众人的疑问。庞统淡淡的笑道：“阎行真不简单，耐心竟然这么好。这两天他就快到了吧。”
成纪城不算大，人口也就一万多一点，因为天水的易主这里不经意之间成了韩遂军的前沿城市。苏则是成纪城城守，并不显赫的家族中出现如此年轻的城守非常少见。尽管苏则力不能开强弓，骑不能疾驰，不过他确有真才实学，甚至韩遂都很欣赏苏则清醒地头脑和干练地处事方式。
日落时分苏则又开始了例行公事的巡查，直到大队骑士地出现。
阎行身高八尺，外形甚为威武，只是跳跃不动的眼神给人一种狡黠的感觉。长枪斜指着出城迎接的苏则，阎行问道：“苏城守，可有敌踪？”
“曾经有过，最近未能发现。”
阎行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个岳父颇为看好的父母官：“苏城守怎么看？”
“早几天的话，下官会有所犹疑。将军是实在高明，归心似箭下却反其道而行之，纵使有伏兵只怕也中计退去了。”
“苏城守，吕布军是否攻击过成纪？”
“没有。”
“哦。”阎行略显疑惑，如果苏则有心骗他的话，断然不会如此回答，难道是吕布军真的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尽管天气闷热，苏则已是冷汗重重，表面上看他是韩遂所看好的人，极少人知道他其实是段翔的弟子。现在看来阎行肯定有所疑虑，如果不是那个庞姓年轻人提醒的话，如何应对好他的提问还真有些困难，先前那套说辞确实很难瞒住目光如鹰的阎行，经历过战争的城墙绝不会象现在这样完好无损。
想到这里，苏则淡淡说道：“吕布军压境的时候，我遣人知会他们，成纪城愿意不战而降，城内物资予取予夺，条件是他们不得进城，否则我就会在他们展开攻击时纵火焚城来个玉石俱焚。”
阎行眼中精光一闪，兵不足千之下，这确是明智的做法。赞许的拍了拍苏则的肩膀后，阎行朝身后数百米外的士卒们作了个连夜行军的手势。眼下停留在成纪城过夜的意义不大，毕竟这些天破羌营一直处于养精蓄锐状态，反倒是进城还要冒上被瓮中捉鳖的风险。
成纪城外十余里，一处隐蔽极好的军营依山而建。
夜幕笼罩下，鞠义若有所思的望着茫茫的夜色，是不是该领军前往成纪城断绝破羌营的退路了呢？不过，心细如发的他觉得阎行表现得有些急切。这会不会是成功在望时的杞人忧天呢？鞠义陷入了苦思。考虑到破羌营的士兵数和西去那支骑兵大致吻合，时不我待下鞠义准备前往成纪城。
如果没有李儒在，也许阎行的瞒天过海之计可能会成功。这不一定代表阎行的领军才华在鞠义之上，因为他可以天马行空的定计，而鞠义只能凭借智慧去处处提防。有鞠义敏锐的嗅觉，李儒的作用就在于将任何一处细小的嫌疑放大，所有的可能性摆在一起时，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尽管行踪隐秘，这些天来阎行军一定经过了不少村落。这种情况下，为了守秘只能有两种做法，一是屠村，二是控制民众。由于不是急行军兼之那些百姓不久前还是韩遂的子民，最合适的做法莫过于挟持精壮，这样既可以增进后备军又能让他们的家人为了亲人安危严守机密。由于破羌营都是一人双骑，用数千壮丁来冒充精兵很容易做到，毕竟西陲之地的百姓大多善骑。
茫茫夜色中在成纪城中的茫茫原野中被破羌营精锐突袭成功的话，纵使强大的先登军都在，等待本方的命运也必定是一败涂地，更不用说眼下只有五百先登精兵和二千天水军。想到这里，鞠义也是冷汗直冒，威震雍凉的阎行果然名不虚传，没准他早就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在将计就计，好在时间拖长了对他们更不利。只要自己沉得住气，不用几个时辰破羌营的伏兵就只能拔阵。
想到主公就领军在前方等着他们，鞠义裂嘴笑了下。
终于拆掉石膏了，无语中。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啊，过去的半年多点真背啊，在此希望从今天起事事如意。打字速度慢了很多，接下来一段时间更新会慢些，争取一周能更四到五章，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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