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起云涌(1/2)
沧桑回眸,落ri下断垣凝为一幕残照。行走在贫血太阳的余晖下,我们象骆驼一样跋涉着悲壮的逦歌,路边依稀白骨累累。
报信的城堞,遗忘了烽火狼烟,烈风抽尽了绿荫的筋骨,荒野颓废了后人的脚步。阳关何去?晴川何在?
唯有无数沙丘象战士隆起的背,潜伏了万千搏杀,如拉满的弓在旷野上窥视。
因为自龟兹而回,我们选择了丝绸之路北道。现实面前,我无法想象这就是曾经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丝绸之路,时至今ri还偶断偶通的丝绸之路。在苍茫岁月和浩瀚自然的持续荡涤之下,它就象跛足的老骥呜咽低鸣着于烈烈西风中艰难跋涉在无尽古道上,唯有漫漫黄沙相伴。
多少繁华如梦,我暗叹一声,却是触景生情。大汉曾经盛极一时,宛如百年前这川流不息的丝绸之路,时过境迁下,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强大存在也在苟延残喘,而我匆匆的行程难道是去延续这最后的一帘幽梦?
到了敦煌后,张勇给我带来了很多中原的第一手信息。仅仅几个月时间,天下格局就变得让我有些看不清了,历史有时在古板着脸一丝不苟,有时却又浅笑着让我雾里看花。也许是我的到来打破了世间的平衡吧,又或者是郑玄的九星镶天改变了天道的循环,总之就是二个字,“乱了”。
孙坚真的死了。汜水关的恶战让我记忆犹新,这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真的按照历史死在了箭下,让我不禁嗟叹在宿命面前冥冥中自有安排。我甚至苦笑了下,我呢?老天会怎么安排我呢?我很快排除了这种情绪,事在人为,我命由我不由天!籍籍无名的吕公是不可能杀得了孙坚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黄祖军中一定有一个不世出的高手。想到南阳黄汉升的刀弓双绝,我胸膛中的热血就有一种勃发而出的冲动,这些强者将让我的三国之路分外jing彩。刘表绝非一个中庸的宽厚长者,他就象一只钻进鸡窝呆了一晚上的成jing狐狸,抹完满嘴荤腥后还可怜兮兮的大喊“狗来得早了,我什么都没吃到。”关于那一战,世间说法很多,刘表自己的说法是大败之后的侥幸,事实却是孙坚的班底几乎被一网打尽。这份韬光养晦让刘表值得我jing惕,也许黄忠前半生的籍籍无名就是刘表刻意为之的。
是役,孙坚领军狂攻江夏,黄祖据城不出,刘表部将李通、霍峻分别自武陵、江陵而出直接威胁孙坚的大后方长沙。孙坚佯装退兵时,黄祖果然出城追击,遭到迎头痛击后黄祖领军仓惶遁逃,急于毕其功于一役的孙坚在砚山中伏被杀。史书山常有人垢病刘表斩草不除根,在我看来刘表义释孙坚家小之事高明之极。孙坚苦心经营长沙、衡阳、湘东、零陵四郡多年,极得民心,这些地方汉蛮杂居,一旦生变的话必定后患无穷,此举可以让刘表在这些地方的统治容易很多。至于ri后成就大业的孙策、孙权,此时孙权尚是黄口小儿,而孙策有勇无谋,ri后机缘巧合下成为一方之雄的前景确实不是此刻的刘表所能够看到的。
漫漫冬季是草原民族的噩梦,同样也是饥寒交迫的中原贫民的梦魇,声势浩大的青州黄巾象蝗虫一样扫荡了懦弱的孔融领地后排山倒海的涌进了兖州境内。鲍信算是个不错的父母官,这年头能够战死在敌军阵中的高官已经很少了,当然他的死极有可能是曹cāo不经意的安排。我见识过曹cāo麾下那支令人望而生畏的强悍骑兵,如果他们在的话要想在面黄肌瘦武器简陋的黄巾军中救出鲍信并非不可能的任务,可那时虎豹骑的前身据说是去断绝黄巾军的后路了。最后曹cāo勉强抢出了鲍信的无头尸体,缝上个木制人头后曹cāo为这个好友哭晕了过去。等曹cāo醒来后,那些感恩的济北相旧部陆续归其所有,包括大将于禁。坚壁清野下,青州黄巾的覆亡水到渠成,曹cāo宽宏大度的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号称百万的青州军估计五六十万人是有的,虽然老弱妇孺居多,jing挑细选的话两三万jing兵是挑得出的,算上鲍信旧部,难怪小器的张邈会愿意把粗鲁的部将典韦送给曹cāo。
借升迁之举陷害别人是很好用的计策,孙坚和刘表的战事就与这有关,但这不适用于曹cāo。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李儒得了曹cāo的好处,表曹cāo为兖州刺史是能为他带来不少仇视的目光,问题是张邈、刘岱之流怎么可能是曹cāo的对手,反倒是曹cāo借此机会收服了懦弱的东郡太守刘延。兖州人才辈出,这确实是最让我头疼的的地方。曹cāo在短短时间内得到了很多人才,郭嘉、荀彧、程昱、荀攸、戏志才。。。,对了,还有那个强到让我掉口水的“虎痴”许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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