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难言之隐（1/2）

虚弱无力的感觉cháo水般向我袭来，在和连面前我强作镇定，否则明年今天就很可能是我的忌ri：“这一战到此为止吧，算平手。”

和连马背上的虎躯一动不动，良久才吐出了几个字：“不，我输了。”

和连勒马向本阵奔去的时候，我惊愕的发现他刚刚站过的地方赫然有一滩殷红的血迹。他并没有遭到穿心之厄呀，我确信刚刚那一戟并没有刺到和连的胸膛，最多只是戳破他的盔甲而已，哪来的鲜血？

随着马儿的起伏，和连的虎躯开始摇晃。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即将与大队人马会合的瞬间，和连从马背上一头栽下。

和连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呢？灵光闪现下我知道了答案，最初的一箭。那一箭之威，换作是我也没把握接下，分心于击鼓的和连一定是低估了它的杀伤力，仓促之间虽然强行将之劈断，但箭头已shè到他身上。想到和连竟然是带着伤与我单挑，对他的坚韧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这对他战斗力的影响有限，但失血和剧烈的疼痛足以让他每个动作都举步维艰，可和连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甚至两度把我迫入了死地。我最后那一戟洞穿了他的盔甲后，伤情再也无法隐瞒，当然此时和连也已经灯枯油尽了。

意志！和连又教会了我一种特质。

“全军出击！”望着乱成一团的鲜卑军，我冷静的下令。

我尊重和连甚至敬佩他，但这是你死我活的战场，就算他现在没死，我也要击破高柳军取走他的xing命。一旦鲜卑人缓过神来，我们仍是较弱的一方。

“主公，你刚刚怎么不直接杀了和连？”王双对此显然有些疑惑。

“和连是任何人都值得尊敬的好对手。既然刚才是他主动挑战于我，哪怕他不敌我也不好杀他，何况这只是我俩之间的私事，我完全可以定夺。现在是两军对垒，击杀敌将是大公之事，岂能因私废公。”我义正词严的答道，不过这话更多是说给赵云听的，他就有过阵前义释华雄的壮举。

在王双等人面前，我当然不会愚蠢到说自己体力不支了。

三军不可以夺志。失去和连的指挥后，高柳军再非一支令人望而生畏的军队。重新改由赵云击鼓之后，飞熊军不再是各自为战的高柳军所能抵挡的。茫然中，士气低落的高柳军甚至对于出战和退却都形不成统一意见。

不知什么时候贾诩出现在了我身边：“主公，你看到了吧。由于平时和连太过光彩夺目，高柳军中象样的将才不多啊。”

“谢谢！”剧震之余，我要把这话牢牢记在心间。诸葛亮之才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有他一人在扛下大小事务的后果就是等他一死蜀中无人。这一刻，我真切感受到了贾诩对我的忠心，他是在设身处地为我着想。当然这也要归功于我的努力，千军万马之前大败塞外第一高手足以让任何人归心。

对于那位不知名的鲜卑将领我非常敬重，希望他能活过这次进攻。鲜卑人虽然忙乱并没有不可收拾，因为这支千人左右的小部队横空出世死死堵住了飞熊军的前进道路。在他们的感染下，高柳军的又开始井然有序，虽然退却的部队数量不少，但折回防守的部队也越来越多，绝不能容忍高柳军重新集结起来。

刘豹他们已经折回了，华雄等人也已经恢复了部分战力。这次出击对于风雨飘摇的高柳军防线来说将会是落在这只强壮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波调，我要杀了你！继上次他叛变时，我又一次对他萌生了杀机。眼见摧毁高柳军在即，白沙瓦军团的防线忽然崩溃了。人高马大的贵霜士兵cháo水般向因为和连败北而形势略微好转的乌孙军退去。

前来增援的鲜卑人中，一马当先的那个年轻骑士面容酷似和连。塞曼！杀了他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我又有了一战之力。

看到我军有往南移动的趋势，留下来防守的高柳军竟然随我军而动，率先作出动作的又是那支小部队。尽管我军士气如虹，万人左右的高柳军，再加上塞曼和鞯落罗的那支鲜卑军，一旦被夹击的话取胜极难。

战还是不战？我一时难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