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抢劫（1/2）

我在黑风寨呆了近半年时间，刚开始的目的确实是想要笼络人心，没想到到了这反而成了我武力大进的一个挈机。在这里，我首次感受到了战阵的巨大压迫力，经历了士兵方阵排山倒海般的冲击，从对付不了二十人到可以硬扛五十jing兵，我几乎以为我已经一飞冲天了。虽然通过与侯成以及成廉的比试我还是沮丧的发现，其实我提高的幅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不过就象成廉所说的那样，我已经开始逐步从熟练的战斗向恰当的战斗转变了，最有代表xing的就是我越来越能够驾奴自己，恰到好处的使用每一分力量。

群英护卫团的名声越来越响，护卫成功的机率极高，失败的例子只能归咎于护送货物的成sè实在太高。当然宋宪对客户很挑剔，基本上是穷的商人不送，太富的商人一般也不送，小商队不送，大商队也不送，原因自然是因为小的不起眼，大的要安排郝萌带上些黑风贼去抢。这年代的人都还比较纯朴，群英护卫们打探其他商队护卫情况的举动总被善解人意的当成了问寒问暖。宋宪的个人特点还是那么鲜明，坚决不进晋阳城，要谈生意让商人出城谈。

郝萌的臭名在云中一带开始远扬，人品比较差的黑风贼都发配给了他让他另起炉灶。虽然不再是威风凛凛的马贼，得到一批实力远超昔ri部下的打手，上不得马的郝萌还是乐得合不拢嘴，打劫起来更是卖力，毕竟不骑马对平衡感极差的他来说应该是种解脱。郝萌犯案的特点是从不全部抢光货物，这点很象以前的黑风贼，不同的地方是他从不留下值钱的货物，按照重量来说基本接近抢一半留一半，按照价值来说一般十中留一的情况多一些。由于消息源源不断，郝萌总能有惊无险的躲开商队jing心安排的陷阱，ri子自然过得滋润。

为了给成廉他们重新配上座骑，宋宪和郝萌他们忙乎了很久，收效甚微，因为军马大多是优先供应给军队的，马队甚至会有军队押送，哪怕抢得到我们也不敢抢。虽然能从那些个商队里零星抢到几匹马，但难得有能入成廉法眼的。

既然兔子不能吃窝边草，我只好策划了一次完美的越境抢劫。

著名的边贸集市白登有重兵把守，我们是万万不敢去的，只好直接去盛产战马的地方上谷了。由于成廉他们本来就是优秀的骑士，所以从那些乌丸人那里抢得三四百匹战马后撒腿就跑的我们连那些jing于骑shè的游牧民族都没有追上。本来我还有点担心正直的成廉是不是会对抢劫乌丸人持否定态度，谁知道在抢完后他竟然还想杀人放火。我看在师傅的面子上坚决拒绝了成廉的三光企图。想到连堪称君子的成廉都如此仇视异族，再联想下师傅对我的期望，我不禁黯然。

乌丸人大队追不上我们并不全因为我们的骑术，很大原因是成群结队的他们难以进入汉族人聚居的地区。为此，震怒的上谷乌丸大人难楼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带领数千杀气腾腾的铁骑强行冲过了边关，结果惹出了年轻气盛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可怜啊，要不是幽州刺史刘虞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仁心强行下令白马义从在形势大优时退军，只怕名震幽州的乌丸四大人就要变成三个了。不过据说因故未尽全功的公孙瓒为此对刘虞非常不满。

知道这番变故后我自我安慰了下，乌丸人民的苦难要怪就怪难楼实在太冲动吧，这种脾气即使没有我们只怕他也会因为别的什么事自讨苦吃的。

整个过程并不是全无惊险，如果不是有战场经验丰富的成廉在我们中间，一小队yin魂不散的乌丸骑士几乎吊着我们跟到了云中老窝。

成廉伏地听声的很简单，他的耳力只能算中等偏上，就在我都要放弃的时候，成廉仍然在坚持。其实成廉赖以发现敌踪的声音我一早就听到了，但我把这当成了普通马队发出的声音，因为这数量根本无法威胁到我们。成廉的推断简单而清晰，首先是普通马匹很难保持一个比较均匀的节奏，让宋宪打点过后巡逻边骑不可能紧跟我们，其次是距离，如果不是有所图谋常人不可能一直和我们保持近乎一致的距离，普通盗贼肯定不可能去惹两百余骑，最后那点最重要，这一般只有经验丰富的军人才知道，汉人的马蹄钉的是厚掌落地声音相对较为厚重，因为奇缺膑铁，异族人的座骑马刺一般都会偷工减料导致落地声音较轻。

围歼小队乌丸骑士的战斗是由成廉指挥的，包括我、宋宪以及成廉在内，一行二百十六人就仅仅留下了十九个，其余人继续赶路。

乌丸骑士气势汹汹的杀到时，他们首先是犹豫，因为就我们三人横在他们面前，但哪怕是众寡悬殊也从来没有异族骑士在面对抢走自己财产的敌人时无动于衷，更不用说敌人还只有三个。

在此之前我已经尽可能高估了乌丸人的战斗力，但他们的表现还是超出了我的预计，到了这时我才理解为什么成廉要遣走绝大多数的部下，哪怕他们大多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生存能力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