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漫长的一天（1/2）

1904年12月11日是共和国历史上漫长的一天。在这一天的太阳落山的时候，不可一世的日本海军已经全军覆灭，锦州的日军联队遭遇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怪兽的袭击而全军覆灭。差不多在这个时候，满洲乃至贝加尔湖区域的俄国人也都发现了这种怪兽的踪迹。所以，海军军史上称这一天为“天空之日”，而陆军军史上则称这一天为“怪兽之日”。

几乎就在第3机械化步兵师发起对锦州的进攻的同时，第1机械化步兵师也发起了对双辽的突然袭击。与锦州发生的激战不同，对双辽的进攻基本上是一场机械化部队进军演习，而由于第1机械化步兵师的历史比第3师更悠久，机械化技术兵员也更为成熟，所以吴佩孚的部队的进军演练远比冯国璋的部队要更加天衣无缝，至少，他们的自行火炮团没有因为大范围的抛锚而行动缓慢。

俄军对于中国军队的进攻不是没有准备，但是此时他们又能如何阻挡中国军队的胜利大游行呢？由于正面日军的强大压力，俄军主力兵力都部署在四平以南方向与日军僵持，对于中国方面突如其来的宣战准备不足，在双辽只部署了一个步兵团和一个哥萨克骑兵团，并且战备松弛，对于来自侧后翼的袭击毫无还手之力。

战场陷入了诡异的态势，四平以南一线集结了俄军和日军的重兵集团，双方在最近的一年中大打出手、血流成河、筋疲力尽、虎视眈眈。而此时日军遭受了来自后方的攻击，俄军更是直接遭受了来自近距离的侧后翼威胁，这让正面的俄军和日军主力军群都尴尬无比。

俄军的态势尤其危险。本身就刚刚遭遇惨痛的失败，国内局势不稳，军心浮动，此时一旦中国军队从双辽发起猛烈进攻，整个四平俄军重兵集团就面临全线崩盘的危险。俄军库罗帕特金司令官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种威胁，只是，沙皇俄国，已经腐朽到骨子里了。

中华共和国已经于12月10日对俄罗斯帝国宣战，俄军总参谋部的相关通报一直到10日深夜才发到库罗帕特金这里，而司令官的参谋们直到今天下午17点才把相关作战训练发到双辽。而双辽俄军驻防司令米罗奇上校此时正在享用鱼子酱大餐，直到他心满意足的享用完了晚餐，他才拖着臃肿的身躯前往司令部布置布防事宜。因此当第1机械化步兵师的先头部队杀过来的时候，俄军原先在双辽以西构筑的筑垒地域根本就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与锦州不同，那里的日军虽然防御也不完善，但起码日军已经在固有防线中抵御中国军队的进攻，而双辽的俄军却根本就没有进入筑垒地域。

因此第1机械化步兵师的轻装甲搜索营得以轻松渡过已经结冰的西辽河，在18点45分于双辽西郊与匆匆前往筑垒地域的一个俄军步兵营遭遇。中国军队轻松驱散了俄军，少量坦克和装甲车顺势杀进双辽城里。于是，在中国军史中记载，“我军第1机械化步兵师先头部队于12月11日晚间于行进间攻克双辽”，甚至都不愿意再花费笔墨去记载这场轻松的战斗。

事实上懵懂的俄军面对突如其来的钢铁怪物袭击完全不知所措，战斗只零星发生少许，这个步兵团就大半溃散，约有600多人成为俘虏。

匆匆赶来的哥萨克骑兵团在郊外与后续的一个坦克营和一个步兵营相遇。缺乏重武器的哥萨克骑兵发起两轮冲击，随即发现状况不妙，丢下近300具尸体和100多伤员，朝古力革屯方向撤退。据一位随军记者的记录，骄傲的哥萨克骑兵在撤退途中各个神情恍惚，对于中国军队怪异的武器和变态的火力无不感到匪夷所思。

当吴佩孚坐着他的轻型吉普车来到西辽河边的时候，双辽方向的枪炮声已经平息，寂静的夜色里，只有中国军队机械化装备的马达轰鸣声和大灯照耀的光影肆无忌惮的打破夜的神秘。

秀才将军愣愣的看着此时结冰的河面，吉普车开上河床时的颠簸也没有把他从某种文人特有的忧郁中摇晃回来。吴佩孚准将此时似乎很不合时宜的在感慨奇妙的命运。在这静谧的战场中，吴佩孚在回忆自己从一个秀才转变为共和国将军的奇怪历程，从中他貌似得出了一个结论：所谓的命运，就是一颗出膛的子弹，打到谁不由子弹说了算，而由开枪的人和那个被打的人决定。

他只是共和国的一颗子弹，他在时候、被打向哪里，由国家的意志决定，更准确的说，是由那位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元首决定。他有当好一颗子弹的觉悟，所以，东边的那条北极熊末日到了。

于是年轻的师长又神采飞扬起来。他问坐在后座的参谋长阎锡山：“双辽的战斗看来很轻松，你认为真正的战斗会发生在哪里？”

阎锡山用他那浓郁的山西腔回答他：“不是张家窝棚，就是赵家窝棚。俄国人一定会调集尽可能多的军队在那里阻击我们的，如果他们的侧后翼完了，整个远东重兵集团就要大雪崩了。他们会在那里玩命的。”

“从双辽到张家窝棚不过60多公里，他有多少时间来布防？”吴佩孚笑着说道。

“那从四平到张家窝棚还不到40公里呢，他如果把战线西侧的几个师紧急调往那里，时间还是来得及的。”阎锡山认真的说道：“库罗帕特金或许并不优秀，但他不是傻瓜。正面的日军已经不是问题，侧后的威胁才是致命的，不在张家窝棚一带堵住我们，他那几十万大军将面临一场大溃散，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调集兵力去那里的。”

“到明天凌晨他能调集多少部队？”吴佩孚问道。

“起码3个师。”阎锡山回答道。

“他手上已经没有新锐师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吴佩孚问道。阎锡山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那我们就干他一家伙！”吴佩孚一付兵痞模样，哪里还有当年秀才的一点模样……

……

这是漫长的一天，共和国的历史注定要记载这不同寻常的一天。

鄂嫩河，千百年来，哺育了蒙古民族，见证了他们曾经的辉煌，见证了万里草原的风云沧桑。第1装甲师师长张作霖豪情万丈，纵马在结冰的河面上驰骋。呼出的热气很快就在他的胡子上结成冰渣子，他觉得很痛快。

他的吉普车追了上来。他不得不惋惜的下马，拍拍爱马的脖子，让副官牵走。他是装甲师的师长，不是骑兵师的师长，他的位置在车上，不是马上。

吉普车上的参谋长冯玉祥报告说：“师长，搜索营已经击溃小股俄军边防分队进入俄国境内。”

“好啊，终于熬到这一天了。”张作霖笑着说道，一边拍着结在身上的冰渣子。

“坦克1团、2团和3团请求出发。”冯玉祥说道。

“哈哈，告诉那帮臭小子，不要着急。”张作霖大笑着说道，他就喜欢部下那骨子争先恐后的疯劲，“天寒地冻的，把发动机再暖暖，误不了他们的事！防冻液的储备够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妈拉个八子的这鬼天气，我就怕这天气和我们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