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章 蒙藏（2/2）
“那对藏谈判的章程如何，请大总统示下。”作为对藏谈判的代表团团长，荣禄关心的是实际谈判中的筹码。
“其他一切与清朝统治时期不做改变，藏军也保持原有规模，甚至国防部可以派出顾问协助藏军改良战斗力，并且在武器弹药方面也可予以资助。唯一的要求就是中央政府在西藏要有驻军。你要向他们申明，中央政府的驻军不是统治性质，而是边防性质，不会危害*和*在西藏的现有统治秩序，我们关注的只是喜马拉雅山对面的英国人。告诉他们，凭他们现有的实力抵抗不了英国人。至于驻军的后勤基地问题、驻军与藏军之间的协调问题，你和谭嗣同部长再碰个面会商一下。”丁香说道。
周旺还是不无担忧：“西藏的农奴贵族制度迟早是国家的一大隐患啊，请总统三思。”
“让历史去解决这个问题吧……有些民族，你想解放他们，可是他们自己却未必领这个情。还是让它在合适的时候顺其自然的解决吧。只要不危害国家的完整，他们民族内部的事，就让这个民族自己去作出选择。”丁香长叹一声。上位者每天总要面对抉择，与普通人不同的是，上位者的抉择动辄关乎成千上万人的命运。上位者的艰难也正在于此。
“满清的驻藏大臣现在怎么样？”丁香问道。
荣禄笑着说道：“驻藏大臣文海处理藏事尚属勤勉，只是年老多病，早就不想干了，这几年也不知道上了多少奏章要求撤换他。中央政府给他个虚衔养起来，他保证乐的屁颠屁颠接到消息当天就卷铺盖走人。”
“你们满人啊……”丁香摇头笑着对荣禄说，“如果气量大些，能够真正平等的对待汉人，又何至于丢了天下？满汉一家叫了几百年，可是总是丢不下满人统治的心态。就说这驻藏大臣吧，非得弄一定要满人来担任的政策，弄的这些年的驻藏大臣总是无人可用，与乾嘉年间那些进取心强的驻藏大臣相比，现在的这拨人一个个都是混吃等死毫无担当之辈。你看这文海，六十多岁了，还要到那空气稀薄的地方去遭那份罪，也难怪人家尸位素餐了！”
“惭愧惭愧……”荣禄有点脸红，低下头去。
“随便发发感慨，荣部长不要往心里去。”丁香微笑着说道，“中国是个多民族疆域大国，汉满蒙回藏，还有大大小小几十个民族，经过几百上千年的融合，已经是一个屋檐下的一家人。就说我们汉人自己吧，几千年来就融合了多少民族的血脉？五胡乱华时代的那些民族的血脉，或许我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大汉族主义我不支持，以后的任何一个中央政府也都不会支持。民族平等这个政策以后一定要贯彻好。但是，请记住，民族平等不代表着汉人和中央政府是软柿子，谁敢作出分裂国家的事，就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丁香也会追杀到底，决不手软！”
……
1898年的冬天，对于中央政府来说，主题词就是“边疆”。执政党和中央政府的机关报连篇累牍的介绍边疆形势、国防军和内务部队针对边疆事态的动向、中央政府和边疆民族之间的政治谈判……经过入籍教育之后开始有了国家观念的普通民众（尤其是经历共和国岁月比较长一点的南方民众）逐渐的被培养起关心国家大事的心态，万里之外所发生的那些貌似遥远无比的事也开始牵动他们的心。
12月4日，西藏地方代表团抵达南京开始与中央政府就西藏地位问题进行谈判。
12月5日，丁香接见西藏代表团，就和平解决西藏地方自治问题表达了中央政府的善意，并且接受了*喇嘛和*额尔德尼赠送给丁香的礼物，同时委托代表团向*和*回赠礼物。会谈呈现出一片友好祥和的基调。
同日，丁香在《新华日报》发表署名文章，向哲布尊丹巴活佛和外蒙古上层贵族发出政治解决解决外蒙古地位问题的倡议，呼吁外蒙古主流藏传佛教社会向*和*看齐，融入中华民族大家庭。文章同时软中带硬的表示中华民族会尝试一切办法保证国家领土的完整。
或许是有意的安排，在这篇文章的下方，配发的是对战略机动师师长蔡锷的专访，蔡锷向记者介绍了他部在蒙古草原上的整训情况。记者援引他的话说：“国防军已经在内蒙古草原上建立了可以信赖的基地，并且有能力在一个月之内接管整个蒙古大草原的防务，粉碎一切针对中华共和国政府的武装挑衅，不管这种挑衅来自外部还是内部。”
12月10日，西藏地方代表团与中央政府代表团经过谈判达成协议并且发布联合公报。双方立场差距本来就不大，经过几轮谈判后双方商定共和国中央政府接替原满清政府在西藏的地位，西藏基本事务维持原满清时期的旧制，原驻藏大臣改称中央政府驻藏特派员。双方谈判所花的时间主要用在驻军问题上，最后确定中央政府在西藏维持国防军一个标准师的编制，主要在承担印藏边界的防务。关于驻军数量、行为限制、后勤补给、与藏军的协调等问题，双方签署了一份补充文件《西藏驻军协议》。
次日，*喇嘛和*额尔德尼分别发表书面讲话祝贺谈判的成功，表示将服从中央政府领导。*和*同时呼吁哲布尊丹巴活佛和所有外蒙古藏传佛教信徒以苍生为念，维护国家统一，接受中央政府领导。
在一片热热闹闹之中，谁也没有心思关注到外蒙古发生的两件小小的儿童失踪案。土谢图部5岁的苏赫巴托尔和车臣部3岁的乔巴山神秘失踪。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这两起貌似孤立的小案子就像两朵小浪花，很快就被浩浩的历史潮流所湮没……
（作者著：苏赫巴托尔和乔巴山是历史上蒙古人民党的创始人，屁股指挥脑袋，蒙古国尊其为英雄，中国人称其为大叛国贼。狂歌倾向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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