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第638章 气吐血了（1/2）

沐昭随众离开小议事厅，故意不紧不慢走在人群后面。

夜无尘唉声叹气与陆浅说了会话，一转头愣了愣，压低声音问陆浅，“淮之人呢？”

沿着高阔红墙那一路，早已不见世子身影。

沐昭此时已成功躲过数波巡逻守卫，顺利来到皇帝寝殿侧门，悄无声息掩到矮树林前。

夜色糜糜，临池窗开。

寝殿内纱幔挥舞，灯烛昏黄，时不时传来皇帝几声重重咳喘。

许冬兰一如往昔伺候完汤药，柔声安慰皇帝几句，便带着人出了殿门。

空荡的殿内唯有皇帝一声接一声的咳。

“追求长生，追求到瘫在床上形同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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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你说你……若非那么贪，结局会不会比现在好些。”

他轻轻抽出短刀，随手一扬，便将一缕纱幔划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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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皇帝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让你满嘴米糠口不能言，挖你双目，叫你地府寸步难行。我已经……帮陛下事先找好九百九十九位诵经大师。”

皇帝双瞳骤缩，想抬手去捞那密轴，捞了个空。

“世人皆知，长生不过是人的虚假妄念罢了。”

“你放心。”沐昭温温柔柔说着话，每个字都像一把锋锐的刀，捅进皇帝心窝子深处，“我会把你的骨头，一根一根一根拆下来，抛洒到野山各个角落。”

“你说你怀疑这怀疑那，怀疑到最后还有谁会帮你。”

“看看那些追求长生的傻子，最终会得到什么。”沐昭一步步走近床畔，垂首低眸冷眼看着缠绵病榻的皇帝。

他手臂下垂，没精打采敲击床架，试图让小太监近身服侍。

皇帝周身疲乏眼神空茫，耳朵里听到声音，但似乎抬个眼皮都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

足尖一抬，托住下坠之物，将那盘茶水稳稳放上案几。

沐昭鬼魅般身影出现在他们身侧，一一扶住轻轻丢在地上。

殿外传来几道模模糊糊声音，“怎又是这种油腻腻的汤水？陛下很难吃进什么东西了。”

“窃国老贼狗胆包天。你就算死，也埋不进夜家祖坟。”

似乎无论皇帝如何模样，都没法撬动他半点心绪起伏。

可时不时又会让他心生恍惚，总感觉这张脸似曾相识。

皇帝被他不敬的言语气的浑身发颤，双目死死瞪着他。

“还有，你给自己造的那个皇陵，我瞧着还挺阔绰大气，以后……就让我跟琅儿住吧！”

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已往地上软倒。

“你快死了。”他轻声细语，望着皇帝的目光无关悲喜。

“如今你身边，忠良散尽，余下的……要么就是龚辉那般奉行拍马贪图利益的小人，再不然就是刘登那种，唯唯诺诺不堪大用的废材。”

期初，他以为这孩子是随他母亲林氏，眉目间总有一丝林家人灼灼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