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情定西湖(1/2)
() 俞大猷道:“倭寇jiān细已除,不过大家以后仍然要小心在意,秘密军情千万不可泄露。”
处置完了倭寇jiān细之事,大家各自散去。
峨眉,昆仑,华山,崆峒派的一些年轻弟子,平时与张琼轩交情不错的,便都围在张琼轩身边,缠着张琼轩让张琼轩请客喝酒。
昆仑派的叶文诚平rì与张琼轩私交最好,叶文诚对张琼轩道:“今天张兄立了大功,在众人面前大大的露脸了,这事该当庆祝,张兄你说怎么办吧。”
张琼轩笑道:“叶兄你嘴又馋了吧,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到杭州城的楼外楼酒楼喝酒如何?”
叶文诚笑道:“张兄的这杯庆功酒我是喝定了,听说楼外楼的西湖醋鱼和杭州酱鸭美味之极,咱们今天可要好好品尝一下。”
张琼轩笑道:“今晚一定让叶兄你满意而归。”
张琼轩见峨眉派的纪嫣然与几位峨眉派的女弟子也在旁边,便对纪嫣然道:“纪姑娘,你与几位峨眉女侠今晚也一定要来的。”
纪嫣然脸上一红,微笑道:“不要钱的酒菜,干么不去?”
张琼轩见纪嫣然答应,心中大喜。
当晚张琼轩在杭州城中最大的酒楼楼外楼酒家摆下筵席,峨眉,昆仑,华山,崆峒派的十几名与张琼轩私交不错的年轻弟子都来了。
大家坐定之后,纷纷祝贺张琼轩今天立了大功。
不一会儿店小二将酒菜端上,只见各sè菜肴有西湖醋鱼,杭州酱鸭,东坡肉,叫花鸡,龙井虾仁,蟹黄小汤包,水晶翡翠饺等等,还有一道菜叫做什么油炸秦桧,却是炸chūn卷。
张琼轩听这菜名起的别致,便问店小二道:“请问这道菜为何叫油炸秦桧?有什么说法么?”
店小二道:“客官不知,这jiān臣秦桧害死了岳飞大将军,咱们杭州百姓都十分痛恨秦桧,便给这道菜起名叫油炸秦桧,大家都恨不得能将秦桧扔到油锅里炸一炸才解气,这是咱们这里的特sè菜肴,每位来这里喝酒的客官都要点的。”
叶文诚笑道:“好个油炸秦桧,我先尝一尝味道如何。”
说罢夹起一块chūn卷放入口中,那chūn卷刚出油锅,叶文诚立即被烫的呲牙咧嘴的道:“乖乖,这秦桧还不想让我吃。”
店小二笑道:“客官忒也心急了一点,请各位慢用。”说罢走了出去。
在座的都是各派的年轻弟子,今rì师长不在身边,没了约束,也都是开怀畅饮,席间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酒酣耳热之后,众人更是兴高采烈的说些逸闻趣事,有几个人还“一条龙,哥俩好,三星照,五魁首”的猜拳助兴,气氛好不热闹。
席间张琼轩有意无意见看了纪嫣然一眼,只见她淡扫蛾眉,美艳绝伦,不由的怦然心动。
纪嫣然恰好向张琼轩也望了一眼,两人目光交汇,便立即低头,张琼轩心中立即荡起无穷涟漪。
叶文诚一直在不停的夹菜,昆仑派地处西域,饮食没有江南那么jīng美可口,这次叶文诚大快朵颐,吃的十分尽兴。
叶文诚抬头一看,见张琼轩与纪嫣然二人神sè忸怩,呵呵一笑对张琼轩道:“张兄不是经常喜欢吟诗么,你不是爱背那首什么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么。此刻你却和谁是心有灵犀了?”
张琼轩神态尴尬道:“叶兄莫要开玩笑。”
叶文诚笑道:“行了,酒也喝足了,饭也吃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否则人家这么心有灵犀,我们在这里也要碍事了,哈哈。”
其实众人都知道张琼轩与纪嫣然二人关系非比寻常,也都微笑起身,准备告辞。
张琼轩再三挽留,众人都说怕回去晚了师父怪罪,不一会儿便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张琼轩和纪嫣然二人。
张琼轩此刻心情颇佳,自己心仪之人就坐在面前,纪嫣然竟然有勇气独自留下来,张琼轩也十分意外,他还以为纪嫣然会害羞一走了之。
张琼轩面对纪嫣然,却忽然感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为了打破尴尬,便随后说道:“这酒楼的名字起的也怪,叫做什么楼外楼。”
纪嫣然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张琼轩知道这是宋朝诗人林升所做的一首《题临安邸》,讽刺南宋朝廷不思收复中原失地,却一味纵情声sè,苟且偏安。
张琼轩心道:“纪姑娘背这几句诗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只顾饮酒作乐,忘了国难当头了么?”
其实纪嫣然只不过是随口背诵,并无其它意思,但处于热恋中的人往往对心上人的一言一行都分外敏感,因此张琼轩还以为纪嫣然是在讽刺自己。
纪嫣然道:“我想出去走走。”
张琼轩立即道:“我与你一起。”
楼外楼酒家距离西湖并不远,张琼轩与纪嫣然二人信步走在湖边,人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杭州风景秀丽,甲冠天下,而此刻西湖之上却是烟波浩渺,有如太虚幻境一般。
微风带着阵阵荷花的清香之气送入鼻中,令人舒爽无比。
张琼轩心旷神怡之余不由诗兴大发,吟诵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sè空蒙雨亦奇。yù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纪嫣然微微一笑道:“就你会背么?看我的。”
随即纪嫣然也吟诵道:“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rì荷花别样红。”
张琼轩笑道:“好诗,好诗。”随即又朗声道:“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chūn泥?乱花渐yù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yīn里白沙堤。”
背诵古诗原是张琼轩的拿手好戏,纪嫣然想了一会儿,再也想不出有关西湖的古诗,便笑道:“我再也想不出了。”
张琼轩笑道:“其实西湖再美,终究比不上美人更美,想来美人一笑一颦,顾盼流转,轻嗔薄怒,千娇百媚,轻歌曼舞之神态。西湖又怎及得上呢?”
纪嫣然听张琼轩之意,似乎在说自己比西湖还要美,不由芳心暗喜。
两人站在苏堤之上,凝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西湖,纪嫣然忽然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爹爹可曾为你聘下了哪家的姑娘么?”
张琼轩摇摇头道:“没有。”
纪嫣然听罢,似乎松了一口气,原来古人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做不得主,而且有些人甚至还没出生就已经指腹为婚了,纪嫣然担心的是张琼轩已经有了婚约。
张琼轩向纪嫣然问道:“纪姑娘可曾定下婚约么?”
纪嫣然一点头道:“有。”
张琼轩听罢,忽然感觉心中一阵悲痛yù绝,他本打算在赶走倭寇后,便请父亲向纪嫣然父母提亲,哪知纪嫣然已经有了婚约。
张琼轩道:“原来……纪姑娘……已经有了……婚约了。”
说罢心中无比悲痛,只恨自己见到纪嫣然太晚了。
纪嫣然转头看了张琼轩一眼,见他表情黯淡,身体还在微微抖动,显然是心中难过之极,便道:“你心里其实是喜欢我,不想我嫁给别人的,对不对?”
张琼轩极力装作镇静的样子道:“可惜纪姑娘已经名花有主,那也没有办法了。”
说罢忍不住竟然要掉下泪来,张琼轩对纪嫣然早已情根深种,感觉自己这一辈子再也离不开纪嫣然了。
但男女间一旦有了婚约,除非是一方得了重病或者夭折,一般是不能悔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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