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思虑（2/2）

“我想凯莱蔓汀夫人大概不需要我成为她的书记官。”陆斯恩看着英格玛如释负重的神情，让开了门。

英格玛一直觊觎着凯莱蔓汀夫人书记官的位置，在陆斯恩来到弥敦学院之前，他几乎是最有可能接替这个位置的人……当然前提是凯莱蔓汀夫人决定在弥敦学院挑选她的书记官候选人。

陆斯恩的到来，很简单地就将南盾罗娜港贵妇小姐们不多的注视在他身上的目光吸引过去了，英格玛心里是否有些怨恨，没有人知道，反正他总是格外地亲近陆斯恩，总是一副虚心求学的模样。

看到陆斯恩让开了门，英格玛反而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轻轻咳嗽了几声，用带着点自得的口吻说道：“凯莱蔓汀夫人的前任书记官是院长先生推荐的，院长先生说这位夫人喜欢稳重可靠的人，可能只是因为你显得年轻一些，凯莱蔓汀夫人才会有别的打算。”

“难道院长先生打算向凯莱蔓汀夫人推荐你？英格玛先生，你看上去确实是稳重而可靠的。书记官这种位置，历来没有让年轻人担任的例子。”陆斯恩恭维着这位潦倒落魄一生的中年男人，随意并没有太多诚意，却依然让英格玛脸上皱起了笑意。

“你也有机会的。”英格玛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在得到凯莱蔓汀夫人打算在弥敦学院挑选书记官候选人的消息以后，再次确认陆斯恩被淘汰了，英格玛有十足的把握得到那一百个金币年金的位置。

英格玛离开后不久，弥敦学院的院长，西单区德高望重的利奥波德男爵穿着他那身朴素却不失威严的院长黑袍走进了陆斯恩的房间。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仿佛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陆斯恩几乎没有在利奥波德男爵脸上看到过其他的表情。

“夏尔先生，你来到弥敦学院的时间不算短了。”利奥波德男爵用他一贯的语气说着开场白。

“谢谢院长先生的照顾。”陆斯恩不知道这位院长先生的来意，他不大可能是来打听凯莱蔓汀夫人和陆斯恩的会面结果，陆斯恩相信英格玛已经报告过了。

“我一直很看重你，即使是学院最重要的图书馆，我也完全向你开放，要知道那里有许多典籍非常的珍贵……现在它们拜访在你私人的书柜上。”利奥波德男爵昂着头，挺直胸膛说话，还带着点正直人都有着的堂皇气势，他是在表示他重视陆斯恩，只是因为陆斯恩的学识，而不是陆斯恩可能获得的远大前途。

陆斯恩看着这些书，疑惑地等待着利奥波德男爵的后文。

“这些典籍大部分都是洛德大公捐赠，整个弥敦学院完全是由这位慷慨的大公一手建立。如今的新兴贵族们早已经无心做这种事情了，但是在南盾罗娜港，凯莱蔓汀夫人的慷慨和洛德大公一样受到我们忠心的崇敬与感谢。”利奥波德男爵神sè一边，厉声道：“这样一位夫人，我却听说你在崔斯特餐厅出言不逊，让她愤然离去！我即使不担心凯莱蔓汀夫人是否会重新考虑她对弥敦学院的支持，却也要提醒你，你得罪的是谁！”

“在这个时候，你依然为我担心，作为弥敦学院的院长，你的胸怀让我惭愧。”陆斯恩毫不怀疑自己就要被扫地出门了，早已经习惯了心口不一说话方式的陆斯恩，很清楚利奥波德男爵真正担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