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宠物（1/2）

甄妮芙左侧的发鬓别着紫sè的绸缎花结，带着一坠发丝摇摇晃晃，她缓缓走近陆斯恩，绕着他转了一圈，似乎在欣赏这个男人，又似乎是在让这个男人欣赏自己。

“看来你就是主人这次搜集来的战利品，菲妮柯斯家族某个新诞生的神徒？”甄妮芙的手指轻轻抚过陆斯恩的脸颊，“她似乎对你特别好奇，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展开研究了，否则她可从来没有觉得我有派上用途的时候。”

“你叫她主人？”陆斯恩一直以为甄妮芙和歌黎谢尔塔是两个比肩的存在，不知不觉地松了一口气，“很遗憾，我虽然是菲妮柯斯家族的人，但并不是那位新诞生的神徒。”

“整个沙漠，整片森林，这里天空，这里的土地中一切活着的，死去的生命，都正是或者曾经是她的宠物，也包括我……她是我的主人，她是这里唯一的主宰，你必须明白这一点，否则你在这里一定没有办法生活的很愉快。”甄妮芙望着歌黎谢尔塔离去的那扇门，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畏惧，这大概是歌黎谢尔塔从未见到过的。

歌黎谢尔塔的可怕，似乎不仅仅是她的力量，陆斯恩望着甄妮芙，相比欣赏这位堪称绝sè的尤物，他对歌黎谢尔塔更感兴趣。

“谢谢你的提醒，虽然你这么说，但你似乎和她的关系有些不一样。”陆斯恩试探着。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她是强大到让你知道了她的秘密，知道了她的弱点，你也无可奈何的存在。”甄妮芙走近酒柜，在一排标注着各地著名酒庄名字的红酒间挑选了一瓶，“来一杯十二年份的洱海酒庄珍藏吧，这种酒据说最能够挑拨人的yu望。”

呈现血红sè的酒液在水晶底杯中晃动着，散去那年份悠久红酒独特的陈味后，酒香愈发醇厚，陆斯恩不得不承认，依托着神圣罗兰帝国最显赫公爵家族的财富，陆斯恩也不曾有过更愉悦的味觉体验。

“我曾经和她是同一个导师的弟子，我们的老师赫赫有名，她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圣奥珂塔薇尓。”甄妮芙凝视着酒杯，眼神却显得有些空洞，像一个没有感情的陶瓷娃娃，那淡淡伤感的声音提起圣奥珂塔薇尓时，却有着一份满盈的眷恋和怀念。

“圣奥珂塔薇尓……我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除了阿斯托莉雅女神，这个世界没有几个比她更出名的女人了，放弃教宗冠冕的人，绝无仅有。”

一个女人，一个传奇。

三百多年前的阿斯托莉雅世界，如同现在这般平静，七大教宗掌握着这个世界，东部负隅顽抗的罪民依然消耗着各大帝国的兵力，披着神袍的神职人员挥洒着女神光辉的同时插手俗世的政权，像木偶一样的隐修院神术师只有在研发新的神术时，才会兴奋地尖叫。

总有走进神坛的神使继承者出现，又悄然无息地脱离公众的视线，更多的是拥有神使部分力量的神徒，展现着他们惊世骇俗的力量。

在那一年，那一夜，《安格拉斯隐修院历代纪》里记载那是一个yīn云密布的夜晚，偶尔可见星月。

一个披着破烂蓑衣的小女孩，一手拄着一根黑乎乎的手杖，一手握着一本发黄的经书，走到了神圣罗兰帝国最庄重神秘的安格拉斯隐修院前。

她站在一身黑金法衣的隐修院院长，大贤者兰格道尔的身前，面无表情地释放了一个只有司祭神术师才能够勉强掌握的“蓝光圣咏唱”神术。

“我需要一个学习的地方，让我变得更强。”小女孩如是说。

于是她走进了安格拉斯隐修院，那一年隐修院里最年轻的司祭神术师六十八岁。

十余年后，她从安格拉斯隐修院长老院里走了出来，是阿斯托莉雅世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贤者。

她的名字，圣奥珂塔薇尓。

这个有着和历史上少数的声名赫赫的大人物同样的“圣”字前缀名的女人，在对安格拉斯修学院不屑一顾之后，似乎对高高在上的阿斯托莉雅女神产生了兴趣，成为了一名身着大红祭祀袍的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