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 千古贤宦第一人(1/2)
李剑凌从来都是抱着目的做事的,说的难听一点,便是“势力”,对自己有好处的就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便不做。
之所以答应马元一,却是因为李剑凌知道,此人并不是叫马元一。
在大唐,有名元一之人,又是潘洲人士,李剑凌只知道一个,那便是高力士,被后世誉为“千古贤宦第一人”的那个高力士!
高力士本姓冯,名元一,其家因株连之罪被抄家,而他,则被处以宫刑,送进了宫,深受武则天赏识,同时又被李隆基引为知己,在开元盛世之中,凭借独到的政治眼光和处事原则,深受李隆基和朝臣信赖,其处事“中立而不倚,得君而不骄,顺而不谀,谏而不犯”,成为了大唐第一个封爵的宦官!
或许是历史有所改变,又或许是自己所知不全,总而言之,在国子监遇到了冯元一,也是天意使然,李剑凌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只是这次决定,却是过于草率,同时也应证了那句老话——有得必有失!
冯元一走后,李剑凌又便戏法似的,摸出了一个方型的“铁瓶”,拧开盖子,满是酒香,嗅者尽皆暗吞口水,不过,却再也没有冯元一这般人物,敢跑到李剑凌面前来要酒喝了。
李剑凌抿了一小口,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却也不知道是美酒太醇,还是想到了其他什么事情。
旬考总算是考完了,各监学子鱼贯而出,李剑凌在人群中找到了贤良兄弟俩,便回了王家,自是不知国子监的批阅监,如今却是桌子拍的震天响了。
“太不像话了!”
魏贤将考卷往桌子上一摔,主位上的李儒,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魏贤,魏贤兀自怒容不改,道:“和往常一样,我手中十份考卷全部中等偏上,有的学生难题答对,易题反而未曾动笔,显然又是舞弊了!”
这时候,刘念微也搁下了笔,冲着李儒点了点头,其他阅卷考官陆续批阅完毕,结果汇总后,算学监考生一百,全部通过!
李儒失笑道:“这些学生舞弊手法好生高明,不过本官却是不解,为何百多名助教在国子监巡考,却未曾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呢?”
一个博士诧异道:“大人为何不直接去问那王元宝,见见那位高人呢?”
“本官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此人自恃文才,挑战我国子监权威,如果这般直来直往,如何能使他心服口服?”
李儒想要以德服人,不由苦笑一声,道:“如今,便是我国子监在以旬考和那腐儒斗文,如果我们弃文而用强,却是自承服输,那我国子监将被置于何地,我等又有何面目在此教书育人?”
“祭酒,您说···那王家的私塾先生,会不会是个少年郎?”
刘念微忽然说道:“我们一直以为,能有如此高深的算学造诣,定然是在算学一道浸yín多年,是以以忽略了他是个少年郎的可能?”
李儒微微一愣,却听魏贤冷哼一声,道:“刘博士,敢问你何时通《九章》,又何时通《孙子》,何时通《綴术》?”
刘念微老脸一红,道:“某驽钝,而立之年通《九章》,不惑之年通《孙子》,知命之年通《綴术》,到如今花甲之年,方才对《算经十书》略通而不敢言尽通!”
“某又何尝不是如此啊!”魏贤难得的有好脸sè,也是轻叹一声,道:“是以你说贯通《算经十书》的乃是一个弱冠郎子,某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李儒起身,拿起了桌上的一封五次旬考的汇总答卷,看了半响,忽然说道:“本官祖上三代为国子监祭酒,说是桃李满天下,亦非是自夸。”
批阅监的博士尽皆起身行礼,以表对李儒祖孙三代同祭酒的尊敬,李儒摆了摆手,道:“我们所见神童不下二十人,然而却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神童!”
“《三字经》短小jīng悍,其内容涵盖上通天文、下察地理、经史道德、民间传说,其内容之丰富,可谓冠古烁今,坊间宿老言,熟读《三字经》,可知千古事,胜读万卷书,此并非虚言!”
“《弟子规》以《论语》“学而篇”第六条“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之文义以行文,三字一句,两句一韵,详述弟子在家、出外、待人、接物以及学习上,应该恪守cāo守。”
“试问,若无数十年人生阅历,不通晓群书百经,又如何作得出这般深入浅出,意味深长的文章?如今,复又加上这《算经十书》···”
李儒摇了摇头,道:“若说王家请的是一个弱冠郎子,本官亦是不敢相信的!”
李剑凌自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看不惯魏贤歧视商贾子弟,而代为做了一套考卷,便掀起了如此轩然大波,竟然还上升到了“挑战最高学府权威”的高度,最后闹得不可收拾。
要是早知如此,李剑凌宁愿委身去求狄慕华或者武觉灵,把王良弄进国子监,也不会去逞强做什么考卷的,更加别说帮整个算学监的学子作弊。
只不过,这世间真的是没有如果。
事物的发展,往往便是有既定之轨迹,避也避不开,只能一头撞上去,或头破血流,或突出重围,亦唯有如此,方能得见到更广阔之天地。
在李剑凌从书童转变成为“小李先生”,尽心尽力给一百多学生上课的时候,国子监的老头们,为了国子监的“百年荣誉”,同样也是在尽心尽力的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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