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暗算(1/2)
我爹爹听了花生大哥的话,将信将疑。他搞不懂,我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的要一只官差的八哥?又是如何知道那只八哥会被官差带到玉府?
他想,我一定是被人控制,受人指使或被人逼迫;才会做出从逃婚到要八哥,这一系列荒唐的事情。
不过,我爹爹对花生大哥的身份却没有怀疑。一是因为花郎的易容术非常高超,完全吻合花生大哥的脸型特征和他的气质特点;二来,花生大哥的解释合情合理,不由得人不相信;三是我爹爹心系唯一的亲骨肉,更多想的是我的安危,没有太多的心情追究别的枝节。
我爹爹又仔细问了花生大哥,关于我的一些细节;却没有得到更有价值的消息。他恳请花生大哥在此安歇一晚,明rì一早派人把鸟送过来。
我很明白爹爹的意思:他希望花生大哥明rì在别院完成交接八哥的过程——这样,即使不是我亲自来取,他也会从取鸟人身上得到更多的线索。
花生大哥坚持要尽快拿到那只鸟,并声称这是他们波斯人做事的原则。当rì事,当rì毕,以免夜长梦多。
我爹爹最后还是同意了花生大哥的请求。
他命玉管家:立刻回府设法买回那只八哥,还有带一百两黄金,一起给花生大哥送来。
玉管家先行告退,然后我爹爹也起身告辞。花生大哥连声道谢,送我爹爹到了别院大门。
刚一走到了大门口,花生大哥突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好像孤独的野兽发现了同类;他不由的心头一怔。
这时夜幕已经降临,四个脚夫、一名护卫、一匹骏马,正站在大门外。
那四个轿夫体型装束整齐划一,都似乎个头不高,身体敦实;但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异常的感觉来自那名护卫。
花生大哥走到别院大门口时,那名护卫正站在黑暗最重的yīn影中,背对着大门,无法看清面目。
我爹爹上了轿,护卫也骑上马,脸始终没有扭过来一下。
花生大哥目送他们远去,忽然心里打了一个寒战——那护法身上散发出了那种气场,是难以掩饰,和无法模仿的,那是圣雪域的蛊师多年特殊修炼而产生的一种气场。
但是花生大哥还是无法确定,因为他毕竟不做蛊师rì久,又一心向佛,感觉会退化了很多。
更何况,如果对方是一名蛊师,那么就会立刻察觉花生大哥的真实身份。他的防御xìng本能就会激发出来,而花生大哥也可以马上察觉到对方的这种变化。
事实上,对方的气场并没有什么变化。
也许这种异样的感觉,是因为今rì经历的太多,神经绷的太紧导致的错觉。
想到这里,花生大哥略松了一口气。
别院和玉府相隔并不远,快马一炷香的工夫就可以跑一个来回。就算玉管家马术不高明,再算上买鸟的时间,半个时辰差不多也可以赶回别院。如此,花生大哥就可以拿到那只血魂jīng卫鸟了。
花生大哥弃蛊向佛,戒杀本是第一戒律。
上次在小伽蓝寺杀十捕快,起因也是他们用心歹毒,被磬声反激,导致心脉震裂而亡;也算咎由自取。不过,此事还是让花生大哥深深自责,内心难以平静。
花生大哥不愿意再犯杀戒,所以,能够兵不血刃拿回干系重大的血魂jīng卫鸟,那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花生大哥回到别院,并没有进屋,而是随便坐在一座小亭中。
他拿起石桌上果盘里的一颗枇杷,嗅了嗅,又轻轻放下。
圣雪域没有枇杷,只有终年不化的圣山冰雪、迷雾、高山雪莲;山谷中的秘境,各种花草树木,各种虫鱼鸟兽,和沉浸在药、蛊、毒之中的术师们。
微风吹过,别院中的花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带回了花生大哥的思绪。
他很清楚:别院之内埋伏着至少五名江湖一流高手;院外隐藏着更多的高手。
我爹爹的手段也不是白给,他早已安排好足够的人手;无论花生大哥拿到鸟后是走是留,都不会逃过他的掌控。
花生大哥并不在意,只要拿到那只帝脉备选之一的血魂jīng卫鸟,他至少有十种不伤人而逃脱的办法。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
花生大哥已经听见了一里外一匹奔马的蹄声,方向正是朝别院这里。从马蹄的步幅和频率可以判定,那正是玉管家骑得那匹马。
玉管家是一个人来的,后面并没有跟随着别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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