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平定西南（九）（1/2）

两天后，胡若愚统率的第三路滇军，进入南宁。与龙云的部队汇合，声势颇壮，正yù北上与围攻柳州的吴学显部会师，而唐继虞的主力也已进入广西三江。柳州、南宁形势岌岌可危。

李宗仁虽往来于邕、柳之间，但颇难同时兼顾两个战场的指挥。黄绍竑也由于心急战事病倒了，躺在床上的他接到柳州发来的告急电报，紧急赶赴柳州指挥作战。同时请李宗仁与方浩明、范石生会商，由范军暂时监视龙云，把方浩明暂时统领的俞作柏、夏威、伍廷飏、韦绍隆等主力纵队悉数抽调驰援柳州，仅留邓竹林、罗浩志两团随李宗仁在南宁城外游弋，与范石生同布疑阵。援柳部队务于五rì内到达柳州马厂附近秘密待命。电报发出不久，便接到李宗仁复电：“兄之病未愈，请安心调养，已电健生援柳。”黄绍竑接电急得大叫道：“李德邻把我当成泥巴捏的人了！”他当即提笔亲写电文道：“公电悉，柳州危在旦夕，若迟援一rì，城破将不可收拾矣。吾意已决，即赴柳督师。大丈夫病可死，老亦可死，死于沙场方得其所！”发过电报后，他即命副官备好舰船，当夜便往柳州。

黄绍竑昼夜兼程，带着他的卫队，乘坐大鹏战舰，由梧州溯江而上，驶往柳河，仅有一营部队沿江岸跟进jǐng戒。战舰颠簸，暑热难耐，黄绍竑病又发作，高烧不止，不时昏迷。一名医官和两名卫士rì夜守在病榻之前，那医官不时给他按脉，不时用手背轻轻放在额前。命卫士取来打湿的谅毛巾，敷在黄绍竑的前额上，黄绍竑微微睁开眼睛，用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卫士忙给他喂下两汤匙糖水，他轻轻地啧了啧嘴唇，忙问道：“白参谋长现在何处？”

卫士忙把参谋长唤到病榻前，参谋答道：“白参谋长已从桂林出发南下。”

“给他发电，rì夜兼程向柳州进发，不得迟误！”黄绍竑躺在病榻上，口授电文。

“是！”参谋答道。

黄绍竑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江两岸异常寂静，烈rì高照，连江风也被烤热了，战舰的马达在单调地吼叫着，船尾的江面一串浪银白，似乎什么地方有蝉在噪鸣。

“离柳州还有几远？”黄绍竑又微微睁开眼睛问道。

卫士又唤来那位参谋，参谋答道：“尚有两天路程。”

“命令舰长，全速前进！”黄绍竑低沉地说道。

“是！”参谋走出了船舱。大鹏战舰吼声加大，船头推起一堆银闪闪的浪花，再也听不到岸边的蝉鸣了。一个小时后，那参谋进来报告道：

“两岸jǐng戒部队已远离座舰之后，是否减速行驶？”

“为什么？”黄绍竑闭着眼睛问道。

“船速太快，jǐng戒部队急行军无法跟进。”参谋答道。

“命令他们跑步前进！”黄绍竑仍闭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