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零 我出手，你退（1/2）

张小邪喝酒，却不懂酒。

看着红封黑坛，朝着崔白讳一笑道：“什么是菩提明镜？”

崔白讳对此处似乎极为熟稔，弹了弹黑色酒坛。酒坛乃土坯毛胎，入手粗糙，但却自有一股粗犷之感，配着暗红红封，独树一帜。跟着一扯坛上红封道：“这酒坊的主人，昔年听僧人讲佛，听到一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便有所顿悟，入手出尘埃，酒中出红莲，便命名菩提明镜。”

崔白讳倒酒。

酒色碧绿如青草，其上浮动点点灰褐小点，若水中蜉蝣随酒波摇摆不定。刚刚出坛口，一股浓郁酒香味扑鼻而来。

张小邪不得不击掌说好酒。

崔白讳解释的菩提明镜，他似懂非懂，不过那一句佛中至禅也大抵听人说过，平日里也就一笑而过，好像二师兄三师兄论道说道不可道一般透着玄奥，能懂却不懂，不懂又懂。

“此酒初看碧青，一晃可成红莲。”

崔白讳亲自为张小邪倒酒，酒杯是官瓷汉白玉，入手通透泛亮。

张小邪双眸看酒，三指端玉杯，轻轻晃了晃。

酒波荡漾，一圈圈化涟漪，一道血红陡然间自玉杯底部升腾而起，宛若鲜血一般，化成红莲模样，确实独特到了极致。

“听三公主说，张先生白帝城中入中州，单剑退杀手，这一杯酒，当敬你。”

崔白讳举杯，率先一饮而尽，透着无尽豪情。

张小邪一笑，同样一口喝完。

菩提明镜入口如冰，冰心一片透，倒也勉强配了酒名。

“沧州城中，拼死退敌保得公主无恙。第二杯，我还敬。”

崔白讳倒酒在喝酒，略显沧桑古铜面上多了一丝晕红，一饮而尽到朝天，朝着张小邪咧嘴一笑。

张小邪神色如初举杯相迎。虽说菩提明镜不如剑人春绵里藏针，不比火中烧入口辛辣，可这一丝一毫的冰心入人心，同样别具一格。

“中州城门口，张先生感悟杀机追杀手，护公主之心天尤可见。干。”

“.天坛台上，张先生双指一大蘸赢得帝宫之胜，该敬。”

.....

崔白讳连喝七杯。双颊彻底一片红。

菩提明镜虽然入冰心，可终究是第一流好酒，崔白讳似乎略有醉意。

张小邪只喝了第一杯，便看这崔白讳连喝七杯。

七杯尽，张小邪举杯一口饮。放下玉杯轻轻叹了口气，双眸如刀，看着崔白讳。

“崔统领，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崔白讳身形一僵，张小邪神色如初。

从一开始入小院。便察觉到崔白讳一丝隐晦神色，虽说体内青龙并未如何咆哮翻腾，但也有一丝淡淡不安。等到崔白讳入酒楼，青龙似乎越发不安，连喝七杯酒，青龙已经彻底咆哮。

崔白讳打了个酒嗝，双眸醉意逐渐消散。神色越发明朗起来。终究是第一流的杀手，这一等凡俗清酒。根本奈何不了他。

“张先生，你不该入中州。”

“可我已经坐在这里了。”

张小邪没奈何一笑。

“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崔白讳双指点桌面，声音之中，透着一丝丝淡淡沧桑落魄敢。

“人皇想杀我？”

张小邪皱眉。

崔白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