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 一舞,碎符(2/2)
陈诗诗在沧州,他有几分疑惑。
一步出院门。
秦风哦了一声,等到张小邪离开之后,双眼望阁楼,一丝淡淡爱慕随着神情变幻终究消失。一把出神兵,精神抖擞当真守起夜。
......
石铃铛想个不停。
张小邪循着音声,最终到了十里外的一处亭榭前。亭榭依水而建,下方垫有汉白玉方砖,手笔不凡。高台俯瞰一池水,别有一番雅致。亭榭中有一席青衣,手持素白纸扇正自倚栏杆看不大不小的一池水,水面有青莲,正是莲妖娆时,晚风清荡莲叶轻摇,平白的添了几分静雅之色。
身穿青衣手持白扇看似一副公子哥打扮的亭中身影宛若若有所觉一般,蓦然一挥手。
笑靥如如青莲。
张小邪呼吸陡然一滞。
陈诗诗女装妖娆,男装更透着几分邪乎气。
“你怎么来沧州了?”
张小邪不见生的一步入亭榭。
亭榭石台上放有一壶清酒两样小菜,清一色的沧州名品名酒。
“这个天下我想去哪,自然去哪,没人管得着,也没人愿意管。”
女扮男装的陈诗诗收扇悄然一坐,亲自倒酒接着道:“张兄弟,白帝城一别,算算也有好些日子。今日沧州城再见,该一醉方休。这王记老牛肉确实不错,你尝尝。”
“你怎么知道我在沧州?”
懒得去理会陈诗诗话中一丝酸楚味,手持竹筷,轻轻夹了一片牛肉干。沧州牛肉名动九州,色香味俱全。等闲牛肉干大抵是漆黑一片难入大雅之堂,唯独沧州牛肉干色泽鲜嫩如鲜牛,入口没有寻常牛肉那等粗糙难下咽。
他说了句好字,清酒入肠。
“你不是不知道我身份。”
陈诗诗不答反而一笑,为张小邪添菜再添酒。
“你身边那位呢?”
张小邪呵呵一笑点了点头。陈诗诗身份这天下没几人不知道,以杀手楼力量,知晓自己行踪确实不算难。
“九叔有事暂时离开一下。”
陈诗诗举酒杯,张小邪摇了摇头说女子无酒才贤惠,陈诗诗翻了个白眼一饮而尽说张兄弟眼睛不瞎看不出在下男儿身?这一句话直接将张小邪逗乐,果真和陈诗诗对饮。
酒过三巡,陈诗诗双颊略显红晕,反倒是更显的动人妩媚。沧州清酒并不烈,和东南剑人春北方火中烧相比更是小巫见大巫。沧州中州的一些个名流士子大抵也只是以酒助兴,并不嗜酒如命,所以酿造出来的酒同样多了几分文人味。
陈诗诗终究是女子。
几杯酒下肚,人未醉,但大抵有了几分昏沉。
她一把扯掉头上青巾,三千青丝甩了甩,随风而动风雅异常一笑道:“张小邪,那一日湖心白衣,只是个误会对不对?”
一股发香入鼻际,张小邪一时失神,回神一点头,恩了一声。
陈诗诗起身,单手持筷翩然舞动,口中轻吟一曲。
三千青丝随着舞姿翩翩然,声音轻柔入人心。
杀手楼陈诗诗才貌双绝,这一舞更若仙子。
张小邪一时看得呆了。
水面清风悄然滑过亭榭之上。
隔着清池一道黑衣贴墙而行。
陈诗诗一舞一歌完,打了个酒嗝,面容更显红,娇笑一声道:“怎么样?”
张小邪双手一竖说了声好。
远处一股杀机悄然起。
张小邪身上灵符轰然碎裂。
这是他临走前交给秦风的符篆,若无大事断然不碎符。
符碎裂,表示出事了。
张小邪面色瞬间一变,手中竹筷轰的一声化作齑粉,一言不发化作一道虚影,疾步出亭榭。
笑容可掬的陈诗诗笑意瞬间僵住,怅然若失秀眉儿轻轻皱,抿起嘴唇低低说了句父亲骗我。再抬头,张小邪已经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