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 白龙有子刀(2/2)
“这是怎么个意思?”
刀架在脖颈处,张小邪一动不敢动。
李清檀神色自如带着妩媚笑意,李文群则哼了一声透着煞气,素手捻着尺许白刀带清寒。狠狠瞪着张小邪道:“听说你很牛气,我就是试试。”
一言出口,张小邪心中有数。
试试是试试,可这天下间有这等试法。怕是昨夜双指彻底得罪了眼前人,心中有火却不敢发货,朝着李清檀瞥了一眼,想了良久咬牙切齿略带求助。
李清檀笑意更甚一耸肩:“相公,这事我实在帮不了,谁让你勾引二姐。”
说完之后朝着李文群挑了挑眉头,大抵有着眉目传情的味道,接着轻扭腰肢,徒步走到一边,靠在小树上。
这一句勾引二姐确确实实是莫须有的罪名,可李清檀戴下的莫须有,张小邪也并非第一次见识,只当她放了个屁。
李文群却骂了句贼子淫图,更让张小邪满心冤屈没地叫。
二公主李文群毫不在乎张小邪感受,最终在李清檀看似劝阻实则火上浇油的勾引二姐背景下,让张小邪叫一声李公主饶命。
看着两对亮晶晶明晃晃的大眼睛,张小邪心中叹了句蛇鼠一窝,果然是打一个娘胎出来的种。一偏头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不叫就不叫。
李清檀拍了拍手,妩媚一叹气,说相公我已经尽力了,跟着转身朝着车厢走去。
李清檀一离开,李文群故作狠戾,贝齿咬朱唇,刀锋再度推进一丝道:“不叫就死。”
这一个死字咬的极重,似乎张小邪当真成了她头号仇敌。
张小邪当真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伸出脖子说要不要洗净了再砍?
李文群气得撅嘴说不用,当真使出一丝灵压。
刀锋入皮肉,流出一丝猩红。
张小邪眉头轻轻一皱,接着轻轻叹了口气,伸出一指。
一指入神符。
精致白刀瞬间一动不动,连带着李文群僵立当场。
张小邪轻轻推开白刀起身,双手摸白刀,顺着刀尖入素手,说了句好白。
被神符封住经脉的李文群一动不得动,转眼间角色转换瞬间让她懵了,直到张小邪大手摸小手,这才豁然一惊泫然欲泣。
活了二十几载,又有哪个臭男人敢碰她分毫?眼前男子轻薄归轻薄,可轻薄得这等正经,越发让她恨不得一刀劈成两半边,暗暗后悔之前怎么不早些出手。
张小邪终于抽回手,双目盯着李文群。
李清檀上了车厢看不出这边角色的变化,秦风则凑趣的和温伯年弹琴论道,两只赤狼王终归是认张小邪为主,再加上对李文群的那句小狼狗记忆深刻,翘着尾巴抬着头,露出人性化的神色摆出看好戏的摸样。
张小邪邪邪一笑单手捏李文群下巴。
尖尖下颌确实精致入微,一点黑痣不起眼,却恰到好处,和李清檀眉心美人痣居然有几分殊途同归的美人味。
李文群面色涨红双眸转动,心中已经彻彻底底将眼前男子化作必杀名单,拼足力气冲玄关,奈何张小邪神符之意太过玄奥,一时间根本无法冲破, 眼睁睁的看着男子摸手捏下巴,甚至看到张小邪一对目光朝下移,心慌意乱到直接滴了一滴泪珠。
李文群哭了,被张小邪这一番有意无意的轻薄急哭了。
张小邪最最见不得女人哭,昔日萧雅一哭险些哭到心坎去。
他叹了口气说了句何苦,终于收回目光抽回手,目光定格在一尺白刀上。这回才算仔仔细细打量这把透着寒意白刀。
白刀不凡,该是第一流的宝刀。
他朝着李文群赞道:“好刀。”
一句好刀刚刚说出口,远处一声豪迈笑声贯彻耳际滚滚来。一股破天气势若滚滚江水滔滔不绝,周遭风浪起。
一道长袍刀客破空而起倏然落在张小邪等人面前。
两匹北莽骏马四蹄急踏被黑衣大汉温伯年死死摁住。
面容粗犷的刀客抱刀潇洒而立只说了一句话。
白龙有子刀,号尺素,确实是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