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杀意如潮（1/2）

南剑楼，北剑冢，一南一北遥遥相对，用剑的弟子门人数不胜数，数十年前，剑楼赵冷玄一剑破了剑冢鬼剑泣森然，从此剑楼大行其道，剑冢则销声匿迹，极少见的门人弟子出走九州。

北凉巍巍马踏山，形似沸腾骏马驰骋而至，脚踏而成，故以马踏二字命名。山前道道苍凉巨石嶙峋古怪，或立或倒，说不出的傲然冷厉。

入了剑道巅峰成就一流高手的赵冷玄第一次流露肃然神色，至少在苏小黄的印象中。平日里老不正经的六指神剑打诨插科比他只高不低，这回这一副正襟危坐反而让他产生几分诧异。而这一份诧异，似乎正来自站在丈许开外的一老一少两道身影身上。

三日前一句马踏山前，苏小黄知道自己来北凉的任务终于出现了。眼前老者鼾着背，脸上褶皱如树皮，唯独一对双眸炯炯有神。青年小伙约莫比自己也大不了三五岁，却长着一脸络腮胡子，将仅存的几分斯文气息遮盖的一无所有，铁板钉钉的一幅北凉大汉摸样。

老头泣森然，自然就是赵冷玄当日异常牛气说的一剑戳了北方用剑第一高手。师傅古里古怪的名字，自称胡夫尔自然也算不得多好听。

极老的老头拿着牛皮囊，扯脖子咕噜噜喝了一口老酒。酒气熏天，正是号称十万北凉第一烈酒的火中烧，酒兴极猛，和东南剑人春一南一北遥遥对峙，也正合了剑楼、剑冢相对的姿态。老头喝酒如喝水，砸吧砸吧嘴，当年也博得了一个‘酒剑仙’的称号，算是对这位嗜酒如命的剑客争了个名头。

酒剑仙泣森然终于正眼看了赵冷玄师徒二人。

“六指老儿，当年一别，算算也有二十多年。当年那一剑，老夫可是一日不敢忘记。”

“客气。”

平日里牛气的赵冷玄这会儿话不多，轻笑一声，朝着泣森然身边强壮青年看了一眼：“这就是你收的弟子？你那剑冢里的鬼剑八式，怕是练了四层了吧。”

“你这小弟子怕也不赖，昔年你自创三大剑招，不知道他又掌握了几招？”

泣森然乘隙多看了苏小黄几眼，似笑非笑。

赵冷玄不再说话，只是淡然笑了笑，跟着斜瞥了一眼嘴角青肿还未消散的苏小黄，再看看胡夫尔，心中一时间打起了鼓。

“六指老儿，昔年老夫输你一招，我剑冢从此未踏入九州半步。既然你带着弟子来了，那便让我剑冢传人，领教领教你剑楼弟子剑道。”

“只是我的弟子，而非剑楼弟子。”

赵冷玄闻言冷冷一笑，和这位惺惺相惜但隔着万儿八千里的对手争了几十年，争得了剑楼武道第一大宗名头，却毁了剑冢遥望九州之势，这位怕是对自己恨的更多一些吧？

“哈哈，老夫差些忘了，你和赵刺柏早就一剑断了瓜葛，如此甚好，等老夫赢了你，剑锋直指白帝城，今年十大高手，我剑冢必争一位。”

“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赵冷玄拍了拍手却讽刺一笑，接着拍了拍苏小黄肩膀，一言不发退居二线。和赵冷玄一般年纪不过显然更老的泣森然同样冷冷一笑，在胡夫尔耳边嘀咕几句，同样退开。

一时间，场中只剩下了苏小黄和披着狐裘厚衣的胡夫尔。一股无形剑意，在两人之间，轰然爆发。

······

估摸着南宫一剑就算有心留下几道追踪的高手，怕也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张小邪和江文雀决定动身离开疆神山。距离白帝城之战，也不过十指可数，带着成功晋级并且接受一道图腾圣火传承的赤狼御剑而去。

青黄两道光影自然是极快，就算一些个飞禽类的妖兽发现两人，想要扑杀，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发现两道身影彻底消失云层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