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一拳的风骚（2/2）
苏小黄一本正经的问了一句。
“升不升空我不知道，不过听老爷子说当年西城河畔的一条蛇妖就是被赵家老爷子一剑劈死。”
张小邪随手从墙根抽了一根狗尾草，悠闲的打了一个圈。
苏小黄点了点头，侧过身子看着张小邪，接着指了指放在两人脚下的春宫古本之上，一脸无辜道：“本来以为是秘籍，哪里他娘的知道是这玩意，啧啧，实在有损本丐的形象。小邪哥，这玩意我留着没用，反而会被那帮家伙嘲笑，送你？”
张小邪心中猛地一跳，回想刚刚画面之上搔首弄姿各色*女子，面色没由来的一红，咳嗽一声故作正派摇了摇头。
“真不要？这可是被赵家那大公子藏在密室的。若不是本丐自认为身手灵巧些，恐怕也拿不来。你若是不要，我可就要扔掉了。”
苏小黄叹了口气。
张小邪强忍着不舍的看了脚下古本一眼，思忖良久一咬牙一狠心，右脚缓缓一勾，在苏小黄出手之前将春宫古本勾到身侧。
“好不容易得到的，扔了可就浪费了。要不我先替你收藏着，你哪天想要了再给你？”
“成。”
苏小黄抬头猥琐一笑，想也不想点头答应。
“对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梦到那头青龙，总感觉体内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而且这些日子，我发现右拳的力量越来越大。乞儿，你说着是怎么回事？”
“可是真的？”
“骗你是小狗。”
“那你打一拳试试？”
“打哪？”
“打那。”
苏小黄瞄了瞄自己瘦小的身子骨，又看了看张小邪那已经攥紧的拳头，本想一拍自己前胸道一句这里的勇气瞬间泄了下去。
“树么？好。”
张小邪古怪的朝着苏小黄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一跃而起，深吸一口气，遥遥看着对面的一颗胳膊粗细的小树，目光之中透着一丝坚毅。
右脚朝前探了探，接着大喝一声右拳轰然而出。拳若蛟龙出海，隐隐有龙吟之声。
秋风乍起，风吹叶落。
胳膊大小的树枝桠乱颤，似乎真的被这遥遥的一拳拳力打到。
苏小黄目瞪口呆连连鼓掌，这一拳，何其风骚？
张小邪则学着古书之中描述高手那般微微摆手露出一副高人风范。
“两个傻子，不知道是风吹的么？”
斜刺里走过一个挎篮大婶，瞥了张小邪和苏小黄一眼，一副惋惜少年何苦如此的摸样摇头匆匆而去，留下两道身影在风中凌乱，对视一眼，一时间笑容僵硬。
就在张小邪那一拳轰出时候，小城某座酒楼二楼临窗雅间，一名蓝袍道人双目陡然睁开，流露一丝不可思议。
······
“贼小黄，那树是我的拳劲打动的对不对？”
墙角的张小邪心急的挥出两拳，小树纹丝不动。被污泥遮住了的清秀面容的苏小黄在一边讪讪一笑，看着小树一时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喂喂，连你这家伙也不信我了么？要不我打你一拳试试。”
张小邪面带一丝气愤，拳头在苏小黄面前晃了晃。苏小黄咧嘴一笑干脆利落的点头说是你拳劲打动的。
张小邪无可奈何略显泄气，暗自嘀咕，显然对刚才那大婶的话颇多不满。
时日落西山，小城上空多了一丝灰暗。
苏小黄吐了一口吐沫，随意的擦了擦。
“小邪哥，听说扬州城的武道联盟，下个月就要招收弟子了，你不是一直想学武么，不去试试？”
张小邪闻言，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却反问一句：“你也不是很想学赵家老爷子那招御剑术么？”
苏小黄嘿嘿一笑，连凸出的门牙都透着笑意，点了点头道：“我是想学那招御剑术，不过不是舍不得那帮狗日的么。”
张小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苏小黄口中那帮狗日的，大多是和他一般大小甚至更小的乞丐。
“我回去问问我爹。”
张小邪给出了一个不太肯定的回答。
对于那个除了名字一无所知的老爹，他甚至有几分不愿意面对。从小失去母爱的他，一直很羡慕也很好奇母爱究竟是什么。
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虽然他比苏小黄还多那么一个爹，但张小邪从来都认为自己和苏小黄一般，只不过是服饰稍微好了那么一些。
“嗯，那也好。九黄大叔性格怪的很，一直不让你学武。不过武道联盟十年一开门，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在想进入那样的大宗，可就难上加难喽。”
张小邪咬了咬牙，双目之中犹豫不定。
“对了，听狗蛋儿说，今晚城外十里坡有一场决斗，好像是巨石门的和枯木宗的弟子，晚上要不要叫你？”
张小邪眉头一挑。狗蛋儿是苏小黄那帮人中消息最灵通的一位，既然是他传来的消息，想必*不离十。十里坡距离自家虽然稍远，但还不至于远到没个尽头。稍微想了想，还是耐不住传说中的高手对战的诱惑，依然点了点头。
“好，晚上我去。苏乞儿，你这一身破布衫该换换了，走，去我家。”
“别介，小弟弟我习惯了这一身破布烂衫的，若是真的给了我锦衣玉袍反而太多不自在。再说了，咋行乞的自然要有行乞的范儿，这统一的服装若是换了，别人能给钱么？”
苏小黄避开张小邪略显关心目光，调侃一笑，饶有兴味的掸了掸身上灰尘，接着一看天色暗道一声不好，连呼开饭时间到了，拍拍屁股不顾形象的呼啸而去。
张小邪知道苏小黄有自己的傲气，也没有强求。叹了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摸样盯着苏小黄离去身影，揣着破烂古本，径直走回了自家小院之中。
殊不知，在两人离去当口，纤细小树拦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