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局 三宣王令风云变(1/2)
() 不知不觉,又过了五天。因父亲魏秉琰忙着给朝廷递折子的事,所以照看刘安德的任务就交给了魏长卿。
魏长卿给了班头些许银两,这才进到了监狱中。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则让他大吃一惊。
躺在地上的人,魏长卿已经认不出来那是刘安德,皮肤上有一道道烧焦的痕迹,血肉模糊,指甲也完全裂开,眼睛和踝骨也都被动了刑,而且是大刑。
魏长卿想到过,刘安德在狱中少不了要受些拷打,所以来的时候特地备了药。然而,他却没有想到,此时的刘安德已经不需要这些药了,确切的说,他需要一刀来个痛快。
忽然,门口的官差来通传,说京城传旨的人来了。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红sè锦缎官府的人便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官差。
“圣谕。”
魏长卿闻声,是圣旨,不得不拜。狱中的其他人也跟着一一跪拜。
传旨的人见众人都跪了,才继续念道:“刘安德,因杀害朝廷命官郑承恩,私藏密扇,意yù诽谤福王,现已俯首认罪,依大明律,于秋后问斩,钦此。”
杀害朝廷命官?私藏密扇?诽谤福王?还俯首认罪?魏长卿此时惊诧的几乎僵在了原地。刘安德他最了解不过了,是个实诚善良的人,不问世事,唯爱下棋,涉及名节之事,更会以死相抗,又怎会俯首认罪。他此时多么希望躺在自己身边、已经奄奄一息的刘安德说句话。
“长卿。”刘安德干涩的喉咙里奋力地挤出这两个字,“好好照顾师傅,这件事情到我这里,了结了便罢,莫要再生事端。你别管我,速速回府,府上必出大事。”
宣纸的太监瞅了瞅躺在地上的刘安德,冷笑道:“虽然说是秋后问斩,但我看他怕是活不过秋天了吧。”说完,小太监便带着那幅令人生厌的嘴脸拂袖而去。
魏长卿心里千百个不放心,便让自己的几个随身小厮在狱中照看着,自己带着弈儿驾了车,直接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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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魏长卿发现,果真被刘安德言中了。
此时,身穿洋红大缎的东厂人,已然雁翅而立在大门两侧。魏长卿赶忙进了北苑的棋院正堂,棋院的人早已悉数跪拜。站在正中的一个东厂太监,刚刚宣读完圣旨。
“魏大人,当年皇上可是对你垂青有加,如今你却干这私下里的勾当,当真辜负了皇恩。”太监那种yīn柔的口气让人听着着实不爽,“如今,棋院也封了,家也抄了,还劳烦您老和我们进京一趟。”
说完,东厂的人便把魏秉琰押走了。
魏长卿知道,与东厂争恐怕会再出人命,便吩咐下人好好送下去,又私下里让人施与负责押送的人二百两银子,也算是托人在路上多多周全。
当他回到棋院正堂时,大部分人已经悉数散了去。只是似乎不对,魏长卿只瞧见自己的母亲突然一晕,便软软地倒在丫鬟和月的怀里。
“夫人!夫人!”和月轻声唤着,“公子,您快来瞅瞅夫人。”
魏长卿连忙赶了过去,把了腕子,见还有脉息,便长舒了一口气,道:“还真是祸不单行,和月,你快去请白术堂的大夫来看看。叫上车马号的人,好生接送。”
事至此,请医问脉,暂且不表。
晚饭,魏长卿自己一个人简单地吃了些,便亲自去照看母亲。卧房里,王氏还在昏睡着。
“母亲如何了?”魏长卿悄悄地走到在旁伺候的和月身边,轻声问。
“一个时辰前醒了,喝了一小碗冰糖紫稻米粥,又服了安神药,这才睡下了。”
魏长卿点了点头,又语重心长地道:“你是打小跟着母亲的,后来才到我这伺候。如今家里出了大事,以往家里的琐事都是母亲cāo劳,现在还望你帮忙周全。”
和月听了,不禁落泪,道:“公子这是哪里话。我自打跟了太太,太太便疼我如女儿一般。现如今正是我报答的时候,能帮忙的自然倾力相助。”
这是,外边有人扣了两声门,是弈儿。
魏长卿怕扰了母亲休息,便出了房门。
“少爷,您快去北苑看看去吧。”弈儿慌慌张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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