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局 两虎戏搏文章露(上)(1/2)
() “那我走了。”白璟提着剑便要出去。
尽管阿璐的责罚能减轻些,但是白璟素来与王元所不和,责罚是免不了的。陆子逸虽也犯了错,但是徐灵化向来视陆子逸为挚友,那赵延年多多少少也要给棋圣三分薄面,不敢对陆子逸怎么样。
所谓积怨,并不是谁非要置谁于死地,而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朝堂上的党政如此,弈苑这种本来就有派系之分的地方,更会愈演愈烈。打打罚罚,也不过是家常便饭。
“桌子上有碗热姜汤,你赶紧端了喝了吧。”陆子逸一边说,一边将灯重新掌上。
白璟一口气喝下,忽然想起了什么,道:“魏长卿的事儿,棋圣和李焯都同意了,不过,明天就是报道的最后的期限了,他若自己不来,我也无法。”
说完,白璟推开门,神sè匆匆地消失在雨雾之中。
“公子,这事儿咱们不告诉少师傅么?”阿竹问陆子逸。少师傅是子逸曾经在道场师从老师傅李釜时,对李焯的称呼。
“不必。两年前,李焯师兄在徐灵化那里隐忍受辱,是为了我们,如今我们隐忍受辱,亦是为了师兄。”许多事情,这个看似稚气犹存的年轻人,心里都明白。
今夜,又会有人彻夜难眠了。然而,彻夜难眠的又何止一人?
且说,魏长卿一个人在白玉楼,屋子里静悄悄的,外面却人声鼎沸,恍若隔世。
心里想要什么,又要为此付出什么。棋盘上的厮杀是真的,棋盘后的刀光剑影更可怕。或许,他可以离开京城,回到姑苏继续过着他公子哥一般的太平rì子,他的棋力也足以开办棋院,然而,他就可以这样就此退出这涡流了么?
父亲的消极避世,大师兄刘安德的临终之语,包括陆子逸转身时那一瞬间的悲凉,都告诉他,这样的斗争,他从未离开过。<。ienG。>就如同今天早上,东厂的李公公还在调查密扇之案,明明早已时隔两年,却还是树yù静而风不止。满门抄斩,也不过是一字朱批,两句风言风语罢了。
如果自己注定无法逃离这永无止境的争斗,那么自己就要好好的斗下去,就算不能为父亲平反,至少也能保住魏家满门的xìng命。
“少爷。太晚了,咱回去吧。”
魏长卿回头,只见弈儿怀里揣着一把伞,早已浑身湿透。“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刚才咱们客栈来了一个叫花子,说您在这,让我赶紧接您回去。我看叫花子不像是说假话的,这就赶过来了。”
叫花子?魏长卿心里一疑,难道是今天那个去白术堂的叫花子?
“爷,咱现在怎么着,您到底给句话儿啊。”弈儿说,“听说明儿个就是弈苑发榜的rì子了。”
昭和弈苑发榜,上榜的棋士需得在午时三刻去昭和弈苑的百汇堂报道记名册,再去正辉堂听训话。
魏长卿淡然一笑,有腔有调地唱了句昆曲儿中的唱词:“有道是不如虎穴,焉得虎子。”
望着魏长卿出门的背影,弈儿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哪儿的戏文啊这是?《挑滑车》?《班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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