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 系统（三）（1/2）

“丞相文治武功，乃我联邦擎天之柱，想是定有贤内助于旁辅佐，今rì一见果然不出所料啊...”

都说了嘛，这是天朝式的宴席。自然，宴席的中心思想也被那些来访的贵族们抓得很准，那就是一边奉承施莱德一边也没忘了奉承宴会的主角C.C，嘴上功夫高一点的类似于上面这种同时奉承的人也不少见。

“哪里，啻某不过是一介布衣丞相而已，倒是内子的寿宴惊动各位，实在有些汗颜了。”

虽然宴会的主角是C.C，但在天朝的封建社会里女xìng地位一向不好，而这时的联邦也还没摆脱这种情景，除却提倡mín zhǔ的EU外，世界三极的神圣布里塔尼亚和联邦都是一夫多妻制。自然，这些名为祝寿的人实际上还是想来巴结施莱德这位丞相，所以，说话的人就得是施莱德了。

但是C.C也没好受到哪去，她虽然多数情况下不必开口，但是微笑却还是要的。施莱德好歹是有一半面具挡着脸表情不用做得太全套，而C.C却得维持着一种持续微笑的样子，施莱德光是看着都觉得她的脸颊快抽筋了。

不过，之所以C.C忍到现在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庭院里那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巨型烤炉，正是这次宴会的亮点之一。几乎全朱禁城的厨师们都聚集在这里要做出一块面积预算在五个篮球场那么大的超级披萨来，这难得一见的景观倒是让来祝寿的贵族们也都很感兴趣。

而C.C就更不用提了，她一边和施莱德一起坐在客厅里面带微笑地应付来访贵族，一边时不时地朝烤炉投去眼巴巴的几道视线，这种小动物一般的可爱倒是让施莱德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女人骨子里对披萨到底执着到了什么程度啊？话说披萨就算再大，味道也没什么变化吧？

算了，看看基本上该来的人都到了，剩下的名流贵族施莱德也懒得挨个招呼，再坐在这里一会的话，施莱德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了。

“好了，夫人，你身子弱，先去歇息吧。等到披萨好了之后，为夫命人给你切一块最好的，如何？”

温和地微笑着抚抚C.C的小手，施莱德此举顿时招致了一通女xìng宾客的视线，而C.C也真有点累了。她虽然是身经百战但不意味着就不会疲倦，这从早上八点十分开始坐到现在差不多十二点，还要努力在脸上保持那种神经质的微笑，若不是有那个巨型披萨在支撑着她，恐怕她也早就受不了了。

“夫相，你也要注意身体...”

做出在别人眼里分外柔弱的微笑靠近施莱德，C.C一边伸手为对方理了一下鬓发，一边却是用一种压低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开口：“喂！披萨最好的部位是最中心的那块！别忘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次没人和你抢，你能吃的话一个人把那个披萨全吃了都没问题。”

有些哭笑不得地回握住C.C的小手，施莱德一边压低声音回应对方，一边也伸手为对方理了理颈边的发丝，这个动作又让一些年轻的女xìng宾客一阵视线乱飞。得到满意答复的C.C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披萨烤炉，之后才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里院。

见到C.C离开，坐得腿麻脚软的施莱德也松了口气，转而站起身来对其余宾客打了个招呼，随后一溜烟地窜到了别院里，这里没有设置欢迎宾客的席位，自然也就没有特意来这里的宾客。

“很累了吧，上好的玉叶茶，来喝一杯吧。”

不过，这也不意味着没有人在这里，一身淡紫sè服饰的曹宁就坐在院子里的两张紫藤椅之一上，似乎是早就猜到了施莱德这个时候会溜出来，颇为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提起紫砂茶壶给施莱德斟上一杯茶，无论是倒茶的手法还是茶水上氤氲的气雾，都能看出对方的茶艺水平至少是大师级别。

“唉...怎么能是一般的累呢？我就差没砍人了，大宦官还在的时候也没见这些贵族这么勤快过。”

对于曹宁的到访施莱德倒也不感觉奇怪，对方本来就是和其余的军督是今天的座上之客，只不过施莱德倒是没想到，对方会细心到特意以宾客的身份来到这里给自己预备解乏的茶水。

这个别院也正是上次施莱德和曹宁一起会谈的地点，联想到对方是目前对自己绝对无害又知道自己丞相秘密的人，所以施莱德在面对曹宁时倒也懒得再搞那些虚头了，直接躺到在另外一张紫藤椅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一边伸手将曹宁倒好的茶水端过来喝了一口，分外清冽的茶香倒真是让施莱德顿时jīng神一振。

“呵，你也真是个怪人，表面上能那么无懈可击，背地里却又这么让人无语...”

这一次，曹宁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轻笑，很是有一种冰雪消融的感觉。而他的话顿时让施莱德轻轻眯眼，这么个聪明的富家少爷，难不成也是长久以来对自身戴着面具生活的rì子感到疲倦了吗？

“吾天朝上下数千载，倒是没听过这‘无语’是出自哪位名家之口，也不知是出自哪部典籍之中，曹太师可否为本相解释一番？”

对曹宁这种难得的微笑，施莱德顿时有了调戏对方一番的兴趣，毕竟对方之前是一个标准的三无类天朝式帅哥，这突然从嘴里蹦出个‘无语’，让施莱德很是想要捉弄对方一下。

眨了眨自己水晶红sè的双瞳，曹宁当然看得出来施莱德这是在故作正经捉弄他，当下也颇为一本正经地开了口：“圣人言：有所言，有所不言。即为可以言语者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者，即分‘有语’和‘无语’，丞相难道不知？”

噗~！！

正在喝茶的施莱德当即喷水，曹宁这也有点太有趣了，自己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让他解释‘无语’这两个字，对方还真引经据典地给自己来了段注释，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法倒真是颇为好玩。

而施莱德本身是个十分喜好玩乐的人，当下对曹宁的认识倒是有了点新的改观，原本以为对方是个天生的三无面瘫，现在看起来对方只不过是和自己一样，平素里因为需要而刻意用假面把真实的自己遮蔽了起来吗？

“咳咳咳，哈哈哈...算了算了，没看出来你倒是个蛮活泼的家伙，我之前差点把你当成面瘫了都。喂，你娶亲了吗？”

放下手里的茶杯，施莱德取下脸上的胡狼面具，难得遇到一个能互相说上话的人，还戴着面具就有点可笑了。

“我在十三岁时就已经成亲了，所以你已经很幸运了。喏，这个给你。”

似乎能猜得出施莱德接下来要问什么一样，曹宁从自己衣带旁边取下一个颇为秀气的香囊递给施莱德，有点疑惑的施莱德随手接过嗅了一下，鼻端顿时传来一股清冽而不刺鼻的清香，看起来倒有点像是女子做的东西一样。

“这是我夫人之前给我预备的药品，在鼻端嗅一下后喝一点酒便会上脸，就能以此装醉推脱酒席了。”

毫不介意地说出这些话，曹宁的话倒真让施莱德吓了一跳，好家伙，没看出来还有这种方法来逃避酒席么？与其说是聪明，倒不如说是有点和市井神棍的作为有点靠拢了。偏偏曹宁之前在施莱德心里还是那种颇为正经不假辞sè大义无疆的类型，这两下对比的反差让施莱德也开始感到无语。

“喂，这可是你夫人给你准备的啊，你就这么给我没问题吗？”

一向是自己拿东西而不是别人给自己东西，施莱德不由得也有些许顾虑，话说曹宁不会是想给自己下套，然后整一出自己和他夫人私通的戏码来暗算自己吧？这个香囊怎么看怎么都是其中铁证如山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