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长生不死的传说（1/2）

三rì后。

大秦出海寻仙的船队已经驶离东海郡远隔千里之外的东海深处了。

海水的颜sè从近海的浅蓝sè变成幽深的墨绿sè，随着起伏的波浪，延伸出一个看不到尽头的世界。

一个面容清瘦身穿白衫的少年，倚靠在船队补给船舰上一个船舱的窗户上，瞪着双眼出神地望着窗外一望无垠的海面。

“小羽，是不是又感觉不舒服了？”一个发须皆白、身穿灰衣的驼背老者坐在船舱内一张简易的木床上，手捧着一本发黄的古医书朝着看着窗外出神的少年喊道。

这一老一少正是当rì出海寻仙药师队伍中的那俩人，年近六旬的驼背老者名为周庸，是秦国一名浪迹大山名泽中采各类异草的草药医师。年纪十一二岁、名唤秦小羽的白衣少年是周庸十年前在北部与匈奴交接的九原郡上采药时，捡到的一个在战火中被遗弃的婴儿，十多年来秦小羽从未问过周庸有关于他父母的事情，但是周庸还是可以明显感觉到秦小羽身上有着一股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冷漠和寡言。

不过，这些接近于孤僻的xìng格却丝毫不影响秦小羽对草药医术与生俱来的独有天赋，周庸耗费了二十几年心血，从战国时代到大秦一统天下，足迹遍布各诸侯国的名山大泽辛苦采集研习创作的《异草杂录》秦小羽仅仅用了半年时间就记住大半草药的形貌药理以及产地和各种搭配的药用。这让垂暮之年的周庸很是欣慰，毕竟自己的毕生心血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原本打算就此安稳过完此生的周庸却在三年前遇到了一件让他彻底改变原有想法的事情，一件几乎是颠覆了他几十年来的观念和信仰的事。

那件事也是周庸此番带着秦小羽出海寻仙的原因。

看到秦小羽出神第看着窗外，没有听到自己的喊话，周庸干咳一声，提高声音喊道：“小羽，过来一下，为师有话对你说。”

“啊！是.......师傅。”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秦小羽立刻低着头走到师傅周庸的面前。

“看你脸sè有点苍白，又晕船了吗？师傅给你煎的药方没有用么？还是前几rì晕船太厉害，现在还很难受啊？”周庸坐在床沿上，关心地问道。

“没有......徒儿感觉好多了，只是......”秦小羽回到道，忽然又yù言又止。

“无妨，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师傅就是。”周庸关上船舱的门，转身拿来一把矮凳子交给秦小羽，“坐下说吧。”

“嗯。徒儿只是不明白师傅为何要耗费这么大力气来出海寻仙，这里又不能采集草药，而且回去遥遥无期......”秦小羽脸上露出一丝忧郁的神sè。

大秦出海寻仙所招募的船员和船夫并非随意都可以加入的，必须是要经过太仆寺的严格审查，为了防止出海寻仙者中途违命潜逃或是拖延寻找长生不死药的行程，太仆寺规定凡是加入到出海寻仙船队者，必须有父母或兄弟姐妹留在大秦境内，凡是超过六年音讯全无者，诛灭九族！所以像周庸这类孑然一身者是绝对不能被选入到出海寻仙的船队里的。

但是多年前遇到的那件事却让他有了足够的筹码说服了此次负责督查出海寻仙船队的虎贲军西营大将赵天虎安排他们师徒俩到出海寻仙的船队中。

看着秦小羽不解的神sè，周庸走到木床前，从枕头旁的青囊布袋中取出一个只有巴掌大，但制作jīng美的白玉盒，然后坐在床沿上，指着手中的玉盒问秦小羽：“你还记得这个玉盒么？”

“嗯，徒儿记得三年前在辽东郡陪师傅一起采药时曾经看过一回......”秦小羽讷讷地回答道，当初他一时好奇轻轻摸了一下这个玉盒，结果被周庸痛斥了一顿，那是秦小羽懂事以来记得的周庸唯一一次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

“知道为何师傅当初对你发那么大的火么？”周庸如同捧着一个稀世珍宝一般，右手的指尖在白玉盒上轻轻抚摸着。

“徒儿不知道。”秦小羽不解地回答道。他不懂师傅为何要在这个时候重新拿出这个他已经整整三年多都不曾见过的白玉盒，而且这和出海寻仙又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你捂住自己的嘴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许叫出声来，做得到么？”周庸沉声问道，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坚定。

“嗯，徒儿一定会捂紧嘴巴的！”说完秦小羽懂事地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师傅一系列古怪的举止让他对这个神秘的白玉盒更是充满了好奇。

此时船舱外的海面上刮起了一阵风浪，整艘大船都随之摇晃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沉闷声响，轻微地上下起伏摇晃起来。

周庸稳住身形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白玉盒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