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解析（2/2）

“也许瑞吉一个响指就能把你那简陋的茅屋付之一炬，”一个羊头魔鬼用单手挥了挥身边看上去颇重的长柄锤，不屑道，“不过他那可怜的小身板，怕是会直接被我的锤子压死，哈哈……”随着这个羊头鬼“农夫”的调笑，大厅的众人从有些惊讶中的安静渐渐变的鼓噪起来。

“咳，大家猜的没错，今天我将亲自解析的祭品就是这位可怜的朋友，我曾善意提醒过他不要拒绝我的友谊。”奥古斯都只是清了清嗓子，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包括那个羊头鬼，也悻悻地放下大锤，略带惧意地看着台上的司祭。

虽然教徒们都默不作声，但是解析另一个余晖殿司祭的兴奋与渴望，从他们的目光中透shè而出。谁都不相信那个看似弱小却可怕的人类所谓的“善意提醒”，解析强大的个体，才是他们最热切所想要干的，甚至有几个教徒心中暗忖着最好下次能有个魔鬼贵族去激怒这个人类。

“我雷欧.路西华”奥古斯都带头念起仪式祭辞，台下的教徒也纷纷跟着念起了自己的第一个名字以及教徒所共有的姓氏。

……

短短半个小时，奥古斯都就完成了仪式。当从头顶被切开的皮缝中灌入的水银，像从布袋中挤出豆沙般将格格巫的**从整个皮囊中顶出来时，大厅沸腾了，欢呼、惊叫、痛哭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些癫狂的家伙把手伸向了自己的下体，高速挥动起来。直到奥古斯都将脱皮尸和之前带回的跳跳尸体仍进了厅前的犬笼，并将皮囊套在事先准备好的祭祀石雕上丢入血池，大厅这才平稳下来。解析结束之后，满脸口水，全身上下沾满各种体液的教徒便各自离开。

解析是凯丽甘人最为看重也是最为自豪的重要仪式，他们常常借此嘲笑奥兰人的虚伪。虽然人类联邦奥兰富庶繁华，而且奥兰人常自诩对女神的虔诚。但是在祭品方面，最高级的也不过是在角上涂金sè漆的纯白sè公牛。而凯丽甘人则是献上自己最喜爱的生物，人类处女、强大的野兽、也包括同族的尸体，只有这样才能体现自己的虔诚。

奥古斯都走进余晖殿司祭的卧房内，待到当值的仆从离开后，他终于支撑不住虚乏饥饿的身体，跪倒在桌案前，双手死死扒住桌沿干呕起来。

不只是因为今rì那腥臭的恶犬门腔和那血淋淋的仪式，更是前几次其他几个“农夫”对人类处女的解析如幻灯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一幕幕的上演开来。

被迫离开家乡小镇，被带到这个倒霉地方已经快一年了，奥古斯都从开始的封闭环境到要在短时间适应这个与人类完全不同形态的社会中。本以为自己已经渐渐麻木，但在这一刻终于崩溃了，奥古斯都忍不住啜泣起来，疲劳与伤势成为压倒他意志最后的两根稻草。

……

这是一个明媚的下午，在一条被乡里人称为多纳留的小河旁的老分林木下，斑驳的树影中半倚着一个清瘦的少年。他低垂着头，好让自己的头发略微盖住眼睛来挡住这一丝耀眼。这时一阵风悄悄经过，带走了附近草地的清香同时，也让他额前的刘海飞起。

“这该死的太阳，噗……”吐掉了口中的无名小草根，少年懒散的爬了起来，准备挪一个背yīn的地继续小憩一会。

此时方能看清这位少年的全貌：他衣着很是简朴只是穿着简单的纹布粗衣和纹布裙，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并不像大多数人类都是黑sè、褐sè或金sè的头发，少年的长发是褐红sè的，加上比较白皙的皮肤，在乡里也算一个英俊的美男子。

时不时从被风吹过的头发中隐藏着的双耳，竟有些像jīng灵一般细长而尖。普通人见到只会觉得长得比较罕见，但如果有种族学家或是资深历史学者看见的话一定会像喝了卡乌斯小城的特酿一般闭不拢嘴了，但凡奥兰境内的混血异端，无一例外的都被吊上绞刑架。虽然少年的体貌特征和奥兰人几乎一样，但稀有的发sè，略高的颧骨就已经足够让裁判所的“乌鸦”出动了，更何况像那撒哈拉大森林中那些“胆小鬼”一般的耳朵了。

刚绕过那棵十人环抱的老分林木，少年仿佛感觉到什么，微微皱起眉头。

“嗨，奥格，你这家伙果然又在这偷懒没去上历史课，范德尔老师正发火找你呢！”只见一个黑瘦的高个小伙手提着两本《大陆近代史纲要》和几张科尔兽皮卷轴走从树后闪出来，狠狠的搭上了褐红发少年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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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平凡生活，才是最为不平凡的梦想。——《我眼中的外务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