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劫刑场（2/2）

奥古斯都在跳上台的瞬间就停止口中的吟唱，在众人还没有触碰到他的时候，半元素化的他道出一个词汇：“【冰河世纪】。”

神圣级的【冰河世纪】将一段街道完全冻封住，从远处看，五位审判团成员、士兵、执事，还有没来得及跑远的平民就像全部被封在巨型冰块中一般。只有奥古斯都能毫无阻碍的行动。他忍住右手无名指和头部双重的剧痛，咬牙冲向赛贝蒂的方向，几爪切开镣铐后，就抗着冻僵的她飞速朝西城门的方向跑去。

术维持了几分钟就慢慢变弱，士兵和不少低阶执事都受了重伤，几个牧师开始治疗包括自己在内的在场所有人。只有简一个人凭借自己的天赋，早早就挣脱寒冰的桎梏向西面追去。

【冰河世纪】是雷欧纳德的手记中记载的为数不多的奥术之一，如果是毁灭级的大师来释放，能够将一整个镇子都变成冰的世界。

神圣级奥术数倍的复杂度而增加的计算量不值一提，其根本的原理就难以被理解。基础到专注，再到创造，奥术的复杂程度成倍增加。但是只要掌握基本原理，创造级奥术都能由前两阶奥术推导出来。神圣级奥术完全不同，根本与其他奥术位于两个体系。除了【女神/众神图书馆】的拥有者，即使是万中选一的天才，再在其中百里挑一，能理解并掌握神圣级奥术的人也不过不会超过一成。

神圣级的奥术对元素的需求量和施术者专注度的要求，远不是创造级奥术可比拟的。

一个毁灭级奥术师的强弱，就取决于他能“神圣”多久。

奥古斯都痛疼yù裂。就算他是【达尔之子】的拥有者，还在施术之前就吸引了大量游离态的水元素，【冰河世界】还不是他所能负担得起的。红袍上的点缀的双sè鹅卵石和镇魂石在一瞬间就被消耗尽，之前几十分钟的吟唱还是无法完全模拟如此大型的原理。海量的计算让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因此也更难保持专注。

支持奥古斯都完整释放这次奥术，是他付出了自己仅剩的天赋作为代价。在奋力击退遇到的两个黑骑士后，奥古斯都来到了小河边。他的眩晕感愈发强烈，无名指也和之前的食指一样不再疼痛，开始麻木，甚至没有感觉。再也无法维持自己大脑清醒的奥古斯都还没来得及放下赛贝蒂，就和她一起跌入了河中。开始回暖的天气让山上的融雪量开始增加，湍急的河流将两人冲往下游。

简站在岸边，看着两人被冲走，她手里握着奥古斯都送给他的金卡牌，眼神中充满落寞。

一幅幅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他明明是个连都气都不太会用的术士，每次却总是挡在她的前面；他傻笑着递给她唯一的苹果；他严肃地告诉她这个没有母亲的孩子，“我也愿意帮你。”

“阁下，附近已经搜过了，没有发现。”黑骑士也来到了小河旁，看见裁判长，其中一个骑士汇报道。

“恩，这里我已经查过，也没什么特别的迹象，你们再到其他地方仔细收缩，务必要抓到两个逃犯！”

“您的意志。”黑骑士们单手捶胸。

——再见。

简在原地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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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笑，是笑着你的罪，我在笑的时候，也在哭。——乔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