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院长红袍（1/2）

奥古斯都也在一旁看着这场简期待已久的副裁判长就职仪式，虽然由西木城总主教来主持这场【圣秩】不合规矩，但是有了尼古拉大主教的授权，这便不是问题。

两位侍礼的牧师为简披上教袍，系好四角帽。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到帽子上的绣有的银线，晃得背光而站的那个年轻牧师睁不开眼，而更为刺眼的是这个比他要年轻上十岁的少年将要手握的权利之光。

“赐汝指环，此神赋之权威。”主教将一枚秘银和银混合打造而成的权戒放在简的掌心。高级神职人员的【圣秩】已经不太可能由主持者用神术来改善或者提高其本身的能力，取而代之的就是赐予一些器具。

这枚戒指虽然不似【十权戒】对奥术师有着很大的增幅，而是由尼古拉大主教亲自刻画的一个【侦测术】和【庇佑】的混合法阵。只要往其中注入能，对元素敏感度几乎为零的简就能通过这枚权戒感应到周围二十米左右是否有被人为cāo控元素的存在，还能以消耗能的代价来为自己释放一个增加抗击打能力的基础级奥术。这枚专门为战士打造的权戒对简来说，要比秘宝以下最强宝物的【十权戒】有更好的效果。

“交予汝权杖，代女神管理好羊群。”在简双手捧接过权杖，并再次咏诵女神后，整个就职册封仪式的主要部分就已经结束。

儿童唱诗班清脆的嗓音伴随着悠扬的管风琴，歌颂女神的伟大。简起身走上台，环顾四周。每一次升迁时看着台下投来羡慕眼光的人越来越强大，在这荣耀时刻获得极大满足感的神职人员就更渴望能有资格获得更多的信徒。

副裁判长的职务已经在裁判所消失了多年。前裁判长洛基对裁判所的掌控力空前，而在一百岁之前，对他来说都是青葱一样的年岁。jīng力旺盛的他一人就能处理完所有重大实物，绝不肯让他人从他手中分的一丁点权利。但是这次，“困倦者”真的长眠不醒，裁判所又不能缺少主事人。

在高级执事会议提选新裁判长的议程中，所有乌鸦一致认定没有人有这个资格，权宜选出一位副裁判长是比较合适的做法。而在这个人选上又分成两种意见，靠弑父上位的黑桃J卡牌执有者——简，凭借其优秀的组织能力和其他乌鸦队对他和他所饲养的怪虫的畏惧，获得了列席人一半以上的支持。而黑桃十的执卡人则凭借多年的人脉关系和会前多方游说，在J不在场的情况下也获得不少人的支持。由于没有人获得三分之二以上的得票率，只得在休会数小时后重新选举。而当一位乌鸦在第二次会议时赶到裁判所，又拿出尼古拉阁下的推荐“詹恩”的信笺时，失去主心骨的高级执事们不得不重新选择自己的立场，而大多数人明智的选择了就实力强大、又获得zhōng yāng教廷的支持、原本就是他们领袖的J。

被简邀请观礼的大卫，这个能在山谷中潜伏一整天都不吭声的将军，却被繁复枯燥的后续礼节磨得失去了耐心。和在圣城翡冷翠就因为大修女苏珊推荐、红衣主教亲自审批获得牧师资格的奥古斯都不同，没有神职的大卫即便是手握数万jīng锐的军方大员，也只是个俗世之人，他绝不敢冒着被狂信徒送上绞架的危险打断这个场合，而是眼神示意新任副裁判长。

简在和主教耳语了几句后，主教便暂停了仪式，向众人说道：“诸位，我们的副裁判长阁下有事情向大家宣布。”

“各位女神最虔诚的子民。”简的开场白几乎适用于联邦所有场合，“在这里我要说的并不是女神赐予我的荣耀和责任，而是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伟大的裁判长，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圣徒的洛基阁下，在访问斯台普斯的行程中，于一月二十四rì晚遭到了卑鄙的谋杀。”

众人为之哗然。虽然这个消息一经被广为传播，但是在公众场合正式发布还是头一次。除了裁判所本身通过黑骑士小队长、乌鸦领袖的证词，还有裁判长的权杖作为证物，确认了洛基阁下的死讯。包括zhōng yāng军的将士们，也只是在军中道听途说。

简开始讲述当晚的“真相”：受人尊重的裁判长服下了剧毒的美酒，又被强大的战士和埋伏已久的刺客偷袭，随行裁判所成员，包括几名年轻有为的乌鸦和忠诚的黑骑士也惨遭毒手。只有少数几人在裁判长的拼命掩护下才成功逃离圣盖博。

而一切起因是仁慈的洛基阁下发现撒克.欧尼侯爵有可能再做非常危险的事情，准备教化这个罪人，让他在接受教诲后能得到神的宽恕。没想到软心肠的后果是被虚伪的侯爵谋害。

“无耻。”

“罪大恶极。”

平rì里满口善言的教士们知道，这时候应该来上一点咒骂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也不能排除许多人是真的对于洛基的尊重，亦或是对于杀人犯的憎恶。在一切俗世的罪名里，谋杀是唯一可能视情节而将凶手送上绞架的重罪。

简开始陈述欧尼家的罪状，她把诸多大区内的案件都归咎于这个庞大的家族。当她说到人体实验，特别是描述范海辛这个欧尼家族高薪聘请、潜伏在临区的邪恶异端术士的时候，连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牧师，都开始瑟瑟发抖，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恐惧。

“教会本不应参与俗世之争，但是裁判所将会对欧尼家族的族长、决策此事件的撒克.欧尼进行审判。”简挥舞了一下原本属于洛基的权杖，上面还沾染着黑骑士的血。

毕竟西木城在几天前还属于第二大区，面对副裁判长的言之凿凿，仍有和欧尼家族关系比较密切的牧师提出了质疑。

“若是大家怀疑这是裁判所对金合欢的构陷，我想请我的一位朋友来说出他所知道的。”简指向奥古斯都的方向，挡在奥古斯都身前的人自动朝两边散开向后看去，最后目光全部落在身穿蓝sè牧师袍的奥古斯都身上。

“他是奥古斯都，一位年轻的牧师，我们伟大教皇陛下的教子。”简讲奥古斯都请上台，她的话给台下带来的反应，甚至超出了“洛基之死”、这个可以算得上众所周知的消息。

在奥古斯都来到台上的时候，之前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特使和自己的副手为奥古斯都披上一件深红sè的长袍。

“同时也是联邦的‘奥术学术研究院’院长。”特使子爵当众宣布道，他受过正式的洗礼，也有着修道士的身份，他的这个举动不会被安上“扰乱殿堂”的罪名，仅仅是有些无礼罢了。

众人根本无暇关注这个细枝末节，不少人还没说服自己的大脑相信眼前的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一袭深红，就在那里。

和普通枢机主教袍不同，奥古斯都身披的长袍在领口和前摆处绣有代表真理的分林木，而袍子背后则印着一座【真理天平】，制式都是按照符合巴别塔所立的要求。但是和绝大多数高阶魔法师不信教不同，奥古斯都有着教徒的特殊身份。于是他就和历史上少数是信徒的魔法院长、例如古德里大导师一样，穿上代表魔法师身份的教袍。唯有深红，才是符合院长级别的颜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