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访友(1/2)
跟高县令两口子把酒言欢到了夜晚,布老虎婉拒了留下过夜的邀请,离开了高府。
出了高府,对拐正门口有处高门大院,布老虎站在那司徒府外,眼眸中隐隐有精光闪烁。
在他手中此时正握着那封信件,里面两张便筏,一份是当年大水被高县令抹掉抚恤金的孤儿寡母,而另一张则是台子口跟高县令合作,掳掠善民,押送至塞外的名单。
“司徒顺?司徒遵义!没想到啊,司徒老儿膝下最疼爱的儿子,苦寻**年无果,既然是被一场大水,打入了孤儿寡母的行列中。”
初见司徒顺这个名字,布老虎就大感眼熟,没过多久待他反应过来,从那姓氏一下子便猜到了此子身份。
在关城,司徒姓并不常见,布老虎曾经跟司徒遵义也有过一番深交,对于他有个心肝儿子这件事,自然也常常听起过。
甚至有段时间司徒遵义还拜托布老虎发挥人脉在北地寻找,只是过去了也有几个月的光景,所以布老虎当时没想起,后来仔细琢磨,把两件事合在一起,正好把疑虑抹了个通顺。
“司徒顺是被大水冲走,尸首现在肯定找不到,若把这件事告诉司徒遵义,他一定会认为我是胡编乱造。既然如此,老子要不....”
布老虎暗暗思量,同时把玩起那张台子口的贩卖记录。
“若是把这件事安在色老巴的头上,也不知司徒遵义会作何打算。”
布老虎抬头望了眼黑夜中赫赫生威的“司徒”牌匾,嘴角荡漾起一抹微笑,转身,便去驴庄,找卫泊商量。
第二天,布老虎提着酒肉来到绿槐街。
自从西河渐渐兴旺起来,靠近城南角的绿槐街慢慢没落下来。
这个地方等于关城的郊区,出了个常年不修的破城门,走上半里路就是乱葬岗。
独特的地理位置,从而导致关城地痞盘踞,每年发生的斗殴,人口失踪,作奸犯科,大多出自这条街,恶名昭彰,普通良家女子更是不敢过进深入,免得第二天就被歹人施暴,运气好点就是卖入外地为娼,倒霉些的直接成为乱葬岗一处坟包,从此了无音讯。
布老虎今天来这里倒不是闲着发慌,除暴安民,他是来找个故人,一个带着很深愧疚的故人。
绿槐街是条乱胡同,四五条胡同纠缠一起很容易就迷了路。
到了夜晚寒气森森的胡同口,大半天可以看到三五个痞子流氓蹲在墙角,分着赃。布老虎大摇大摆走过去,不知道惹来多少不善的眼神,好在那些地痞还有些眼力,在看到布老虎腰里系着的令牌,一个个敬而远之,到不至于犯了布员外的晦气。
七拐八饶,布老虎在询问了两人,最后在第三个胡同左拐靠角的偏僻宅院下停住脚步。
这处宅院位置十分偏僻,从墙上青灰可以看得出来相当破败,站在外头审视会的布老虎还发现宅院右侧的墙壁被人用锤子敲开,在用毛笔画个圈,里面有个“赵”姓被横切至两半,可怖之极。
“老赵啊,看来我布老虎真的负了你。”
布老虎望着破落小院思绪万千,悲从心起。
这院子家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马帮的赵有义。
想当初,跟赵有义刚刚结识那会,正是布老虎最为难的时候,在他的帮助下,张金莲几位老嫂子被稳妥安置让布老虎可以放手一搏。
之后,两人性情相投总有往来,观风口跟白马帮结盟那段时间,布老虎甚至跟赵有义私下结为八拜之交。
可惜啊,后来天北崖侵犯那次,赵有义被布老虎从白马帮借来安插在黑山寨督促史家兄弟反叛。
没想到洪山坡闹出的不快,观风口跟白马帮割袍断义,当时不知情形的赵有义还想在司徒遵义面前帮忙说话话,正好犯了霉头,被打了五十大板不说,钱财收缴,更是逐出了白马帮。
当时布老虎听说了这件事,因为事情繁忙,抽不开身,特意让叶毛来请赵有义在观风口当个把手。
没想到赵有义这人也是个倔脾气,态度强硬拒绝了布老虎的邀请,连带来的金银都让叶毛带回去,一个人带着老婆孩子租了绿槐街上的小院子,潦倒度日。
蹬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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