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静淑谈许 将军陷害(1/2)
你是造物者么?大抵不是,若是造物者,你是怎么造的自己?你父母造的你?那谁造的你父母,显然是有矛盾的。哦,你想要说的,你是造势者?这场yīn谋的鼓动之人?哦,我的朋友,你何德何能成为这场革命的造势之人?我明白了,你其实是想说,你是肇事者。还是一个牵线木偶被控制的人。你小心一点吧,到处都是碎片,一旦你成了碎片,那也就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了。
说道马世忠离开了家,趁月sè一直走着,一直打听着,去了隔壁镇里。隔壁的城镇是许文岩的故乡,那里很偏僻,隔了一条河,向来是很少与外界有什么联系的。
马世忠固然知道此时去先生家准是扑空,他自然也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对外界充满火药气味的嗅觉指引他迈上了那第一步,接着第二步,第三步。
谣传的“文坛革命”发生在很久以前,那是的许文岩先生正值风华正茂,最后的惨败使他心如死灰,一怒之下便焚毁了自己所有的文字,默默地退出了自己忠于一生的信仰,回到了X城的那个小镇,之后便卧病在床,不闻世事。
而马世忠也是很久没见过许文岩了,自从他知道老师离开了X城,便也一直追寻随之北上。不动声sè是许文岩最大的特sè,这一点孙允论是最清楚的。若不是最近的那篇论文登报,马世忠也万万没想到老师竟然就在身边的一个暗暗地角落处,而那篇论文的出世,也将面临着严峻地挑战,是打草惊蛇?还是背水一战?也不得而知。
许文岩的故乡有高龄的老母亲、妻子和十来岁的孩子。马世忠来到许家门口,是个偏僻的小村里普普通通的茅草屋,有个小院子,在早些时候他是来过的,自然不会找错。马世忠用半生不熟的X城话喊着师母,生疏的口音里夹杂着北方的冲劲。
开门的是许文岩的妻子陈静淑,约模四十来岁,是许文岩先生在任教时结识的,不折不扣的忘年之恋。早期的陈静淑也是一位有胆识、有气魄的女子,二十岁时就随四十岁的许文岩跑遍大江南北,没有一丝怨言,那是都是一无所有。当声名鹊起时,是在与许文岩闹起了革命,夫妻二人的文字在一时期掀起了一层巨浪,反革命思cháo也随之波涛汹涌,最后落下,难以收拾。他们影响了当时的文化格局,直到许文岩意外被捕,最后只剩下半条命,而陈静淑的身体也rì渐消瘦,二人便决定不再过问革命之后的未来会怎样颓废,也已心灰意冷,无力回天。安安分分地生活着,后来又有了孩子,与老母亲共享天伦,再也不cāo心那些琐碎烦恼之事。今rì马世忠的到访,她也不显得奇怪,像是一直在等一个使者来告之许文岩的近况。
“世忠?回来了......先生也该回来了吧?”陈静淑见马世忠站在门外,便邀他进了院子。
“师母,我......先生怕是有大难了!你可知道先生可否去了T城?”马世忠倒显得不安。
“先生自是人中豪杰,也当是有远见之人。我们也不会去过问许多,问了也是不懂,自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听说外面又在闹,这会儿闹到T城了,说不准闹到什么时候,也怕不久又闹回来了。”陈静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
马世忠和陈静淑年纪虽相差不大,但他知道师母是个什么样的角sè,自然不敢有半句不敬,也不再想从陈静淑口中套出话来,不敢再问。
只是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师母好生照顾自己,他rì见到老师,还望通知学生一声......我在T城的荒凉街......”
“将军府,孙允论的府上。”
“是......是的。”马世忠甚至不敢出声,支支吾吾地挤出几个字。说完便准备离开院子,作了个抱拳的姿势。
待未等马世忠转身,一个铜铃般的咯咯声从屋子里传来。
“是不是爹爹回来了?”
马世忠回头一看,是一个十来岁的孩童,眼睛像许文岩那般对事物充满了好奇,此孩童不是别人,正是许文岩先生的儿子许策。说是许文岩先生极为欣赏三国时期东吴小霸王孙策,敬之有王者之风,便引为儿子的名字,希望自己的儿子也会像孙策一样做个男子汉,大丈夫。
“策儿,来,这是马叔叔,是你爹爹的朋友。”
“叔叔,叔叔知道我爹爹在哪里么?好久没见到爹爹了,策儿好想爹爹。”许策缓缓走过来拉着陈静淑的手。
“策儿好乖,你在家好好听你娘亲的话,叔叔一定帮策儿找到爹爹。”马世忠蹲了下来,摸了摸许策的小脑袋,看着许策的眼睛便想起了许文岩。马世忠不甘心空跑一趟接着,又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在隐瞒什么,接着又试探一次,轻声地对陈静淑说,“师母,既然你也不知先生去了哪里,那可曾知道先生走的时候可有什么人来见过先生或接到过什么信之类的?师母若是迟迟不说,只怕先生将xìng命之忧啊,我此次前来也是遮了将军的耳目,先生是我的启蒙老师,我岂会害了先生啊!”
陈静淑有些迟疑,拍了拍许策,“策儿,外面冷,先到屋子里去玩吧,我和马叔叔有些话说。”
“嗯,娘亲,马叔叔,要是你见到爹爹,告诉爹爹,策儿叫他早点回来,娘亲和策儿都想他。”许策拉了拉马世忠的手,笃定的眼神看得马世忠有些惶恐,十来岁的孩子竟会有这样的眼神。
“策儿,叔叔答应你!很快你就会见到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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