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波骤起,刀剑出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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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没营养的对话让喻呈感到像在登记户口本。
“陛下,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告辞,为何?”
“尿急。”
“准。”
喻呈满脸黑线地退出大殿,假装没看见那群望着他窃笑不止的宫女和太监。
御花园里的秋天带着一股繁华褪尽的苍凉,太阳在天上巡视了一番,逐渐消失不见。
夜黑,风起,有人从小路上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喻呈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谁?”那人问。
“喻呈。”呵欠打到一半的他很不乐意被人打扰,于是拖长了声音慢悠悠地回答。
“见到本王为何不跪?”
“我都躺在地上了,比跪拜可礼貌多了。”
“臭小子,刚刚在金銮殿装孙子倒是装得很像。”
“彼此彼此。”
“还不快见过父皇。”
“我根本不是你儿子。”
“我知道,”皇帝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当年被匪徒劫走的,是个女儿。”
皇帝身上的檀香随风钻进喻呈的鼻子里,那是岁月将尽的气息,苦涩而浓郁。抛开身份和地位,他不过是一位风烛残年、膝下无子的老人。
皇帝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这是我和她的定情信物,另一个,她挂在了女儿的脖子上,恐怕早被埋进了黄土。”
不是朕,而是我;不是爱妃,而是她;不是公主,而是女儿。
黑暗里,喻呈看不清皇帝的表情,但他听出了一股直逼生活本质的真实。只是他不习惯这种真实,它如风中浮萍,飘渺无依,太容易给喉头带来一股苍凉和酸胀。
树上传来一阵虫鸣,不远处,有好些被刻意压低的脚步正悄悄向这边靠近。
“皇帝陛下,恐怕今天我们也要被埋进黄土了。”喻呈在他耳边悄悄说。
话音刚落,一行黑衣人风驰电掣般围住了他们,柄柄长剑在月sè下一齐出鞘,有如道道流光。
空气顿时变得有点粘稠,鸣蝉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纷纷飞走。喻呈突然感到一阵透彻心扉的寒冷,他不禁扯开喉咙吼了一声,他低头,看见一柄模样怪异的大刀正从自己的胸膛里一点一点地冒出来。
他无奈地讪笑了一下:“难道我就这样被干掉了吗,这个死法一点新意都没有。”
霎时间,他胸口发闷,仿佛沉到了深深的水底。然而刀过之处,并未见血,那刀仿佛是从喻呈的身体里长出来的一般。几个黑衣人觉察到了一丝怪异,纷纷扬起了手中的兵器。
一呼一吸间,那刀便立在了喻呈的一侧,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着喻呈,使他转了个身,大刀也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四周顿时传来兵器断裂的“咔嚓”声,最先冲过来的五个黑衣人应声倒地,温热的鲜红自他们的脖颈喷涌而出,染湿了初秋干燥的泥土。
眼见损失了好几个同伴,剩下的十个刺客愤恨难言,领头的人大手一挥,刺客顿时兵分三路,两个一跃而起,从左右两侧刺向喻呈的脖颈,两个贴地往前,剑扰喻呈的下盘。
趁喻呈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另三个黑衣人悄悄绕到他的身后准备偷袭。还有三人分开站在不远处,等待最佳时机一击毙命。
一旁的皇帝汗如雨下,大喊:“护驾,护驾!”刚叫了两声,就被刺客用刀柄打晕。
喻呈愣愣地站在那七人的包围圈里,因为退路被封锁,所以也就没有了躲避的必要。虽是如此,但他一动不动,青衣飘飘,竟颇有侠者风范,
顷刻间,一道白光闪过,那七柄长剑还未碰到喻呈的衣角就已哐当落地,随即传来刺客们沉闷的倒地声。
夜浓似墨,流光如雪,兵刃交接,黑衣染血。
那刀的速度极快,仿佛在空中跳起了舞,光华在黑夜里若隐若现,惨叫和哀嚎顿时不绝于耳。碎肉和鲜血在刀的四周逐渐变成了一个旋转的蛋状物体,大刀仿佛正在消化它,那物体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那刀慢慢滑落到喻呈面前,仿佛一位高傲的君王,光芒一闪,也消失在了夜sè里。
喻呈揉了揉眼睛,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他甚至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把救命恩刀的模样。
“嘿,你哪儿去了,够意思点儿行不行,帮我把他扛回去再走也不迟吧?”他指着晕倒在一边的皇帝,朝空气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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