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撤离计划(1/2)
明早有事喔,只能现在发了:
陆翔看着面前的圣骑士和书记官,相比起用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的前者,反倒是那个秃头小个子更让他感到恐惧和厌恶。
“你最好说实话,”书记官背着手在两人中间来回踱步,不自觉透出一股威胁的意味,“别忘了,是我们从那些匪徒手中,救了你们;换句话说,不客气的说,你们的zì yóu乃至生命,都是我们给的。”
匪徒走了,现在轮到我们接班,游戏还没结束。
“可一旦你们带走那个东西,”村长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这些自称钢铁兄弟会的人摇身一变,就成了新的暴徒。但无可逃避的责任,让他还是鼓起勇气抗争,“没了电,就没水喝、没东西吃,我们一样会死,而且更痛苦。”
“我已经说过了,这个东西让你们来使用根本就是浪费,”书记官伸手指着东南方,“放在战前,这个反应堆所提供的电力足可维持一座10万人的小型城镇、每户家庭墙壁上的所有插板都充满电力。让你们来用,根本就是浪费,十分巨大的浪费。”
“但浪费跟我们使用它有什么关系?”村长觉得这简直是个笑话。因为他们浪费了,所以这些疯子就要强行夺走本来就属于他们的东西?
拉谢尔张口打算说什么,被书记官劝阻了。
勃朗宁感到自己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又费口舌解释了一遍:“我再重复一遍,一星期内,你们就能用上新的、更可靠的、根本无需维护的太阳能电池板,而且不会有任何电力的损失;而不用再依靠这个已经上百年无人照管、非常不稳定的、随时可能像脑瘤一样爆掉的核反应堆。
你记住了,我们是在为你们着想,土人,这里边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但我不明白…”陆翔硬着头皮指出了最关键的环节,“我们怎么能完全相信你们会遵守承诺而不是一走了之?况且,这么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勃朗宁仿佛听到了一声“咔嚓”。这是他的理智压抑自己内心的最后一根束缚,而现在,这根束缚已经断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一个自以为是的土人跟他这么说话。
圣骑士站了起来:“书记官,我看——”
“让我来告诉你,你需要相信什么,”勃朗宁从撕开枪套的魔术贴,拿出激光手枪抵在村长额头上,
“我现在只要动动开关,一束温度极高的激光光束就会穿透你的大脑,还有门板,让你死个透心热。你相信吗?**的信吗?!”
陆翔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暴怒的人,他眼中的怒火是显而易见的。但村长不是一个面对暴力和可能的死亡威胁就轻易屈服的人。
“我相信,完全相信。你可以一枪打死我,再杀掉整个村子的老少妇孺。然后,再用你们沾满无辜献血的双手,把它带走。但愿你们在余生中还能自欺欺人,感到心安理得。”
“够了,勃朗宁。”拉谢尔伸手拽住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的书记官,打开门把他推了出去,关上门,锁好。
“我向您道歉,村长阁下,”拉谢尔重新坐回到地上,和村长面对面,这个不向暴力强权低头的男人又一次赢得了他的尊敬,“勃朗宁书记官做出了极为不理智的个人行为,严重破坏了我们的形象和声誉,我会向总部申明这一情况的。但我需要重申,这只是他的个人行为。”
陆翔看着面前一脸歉意的圣骑士,明白他们刚刚是在干什么。
“所以,你们的目的没变。对吗?”
“您果然是个聪明人。在这一点上,我个人表示遗憾,”拉谢尔咳嗽了声,转移话题,“大多数情况下,个人的意志并不能那么有效的决定到整体的决策和行为。即使他是一名圣骑士,或者,一个渔村的村长。”
陆翔同意这一点。即使他是村长,有些事也不是他所能决定的。比如,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向往东边的那些城镇,他们已经厌烦了靠海的渔村、一成不变的景sè、和这片过于狭小的天地。
“所以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圣骑士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双方都握有资本,才会不得不建立基本的、必要的信任。信任取决于认同和——公平、平等,一个人和一头吃人的狮子就不会建立信任,对吗?”
陆翔突然问出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们要怎么对苏珊?”
拉谢尔的大脑飞速运转,给出他自认为合适的答案:“我们不会强迫她。到18岁时,她必须到我们的总部去,去试着生活一段时间。然后,由她自己来决定去留。”
“在这之前呢?”村长继续追问。
“由她自己决定。”拉谢尔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们“强迫”一个8岁的小姑娘加入钢铁兄弟会?即使不是这么回事,最后以讹传讹,也会让人误解的。
“她决定要跟你们离开。”
圣骑士显得有些吃惊。“我没听她这么说。如果这是真的话,她最好亲口告诉我。”
陆翔点点头:“现在我放心了,我们继续吧。一个交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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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那道被绷着脸的持枪守卫把手的铁丝网后,乔伊始终悬着的心总算软着陆落了地。
丹恩城是个被帮派、酒jīng、毒品和奴隶贩子所团团包围、乌烟瘴气的城镇。街头随处可见那些晃晃悠悠、形如枯槁的瘾君子,站着的,或许还活着;躺着的,多半已经蹬腿了,就那么慢慢腐烂也没人清理。
商队首领喜欢这个城市。磕多了杰特而神情恍惚的jì女从他面前走过,任由他在那些滑溜溜的皮肤上大大方方的揩油,还冲他嫣然一笑。再加上口中的娇喘呻吟,让商队首领jīng神为之一震,差点就被对方给钓上。
乔伊下意识得出了结论,这是个像新里诺一样沉沦而颓废的城市,遍布商机。
他很喜欢。
这样的城市总是有赚不完的肮脏钱和杀不完的下贱杂碎,还有为那些残忍的成功人士准备的,从这个街区头展到那个街区尾、用无数人头和鲜血铺就的红地毯。商队首领突然意识到,那些红地毯或许正是为他准备的。
乔伊把目光投向一个正向别人兜售毒品的皮条客。那小子一边甩给客人货品,一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金币,随便往口袋里一塞,拿起一管就照着自己胳膊扎了下去,脸上露出一副颇为享受的表情,还眯上了眼。
商队首领换了两个地方反复观察,确认只有他一个人。腰间或许别了把弹簧刀,也可能是支自动手枪。连暗中监视,负责放哨、保卫、管理钱的同伙都没有。遇到不要命又缺钱的瘾君子,照着他背后捅一刀,单枪匹马就能把货和钱全抢走。
乔伊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人的业余程度:“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意的家伙?这白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廉尼看了看商队首领就写在脸上的不可思议。这种表情他已经见惯了,好多人都会不自觉露出来,在洋洋得意、自作聪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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