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分崩离析(1/2)
乔伊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美工刀,那上边还残留着血迹。
他甩甩头,想努力从有些晕忽忽的醉酒状态中回过神来。商队首领拿起美工刀,有些疑惑的问手下:“你是说,那个白痴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这把小刀,然后笨到割烂了自己的手指,血滴到地上汇成一片,被你们发觉?”
“是那个孩子给的,头儿,那个约翰。”手下补充道。
这该是你意料之内的,乔伊,总会有人笨到站出来反抗。
个体是无法预测的,但整体却总能保持足够的理xìng。商队首领慢慢思考着对策。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他会考虑直接让那个男孩无声无息的消失。但现在,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统治者如果想要维持统治,就不能让被统治的人们过的太舒适而安逸。
要学会制造矛盾,让他们不断争斗、不断消耗,永远无法壮大;而统治者则以一个调停者的身份出现,萝卜加大棒,让他们感激涕零、学会服从,从而得以稳固自己的绝对统治。
这个男孩给了乔伊绝好的灵感,一个计划迅速在他脑海中成形,需要的只是一些恐吓和谎言。
“把他带过来,”商队首领又补充半句,“温柔点。”
十分钟后,一脸恐惧的大男孩被丢到乔伊面前,手脚都被绑着,像一条无助的狗一样瘫在地上。约翰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当死亡真正来临并向他逼近时,男孩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都被乔伊看在眼里。商队首领有些疑惑,这个瘫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家伙不像一个有勇气这么玩的人。约翰玩不起,肯定有其他人怂恿他、诱惑他这么做。
商队首领走到大男孩面前,一脚踩在他脸上,从旁边接过那支转轮手枪,对着弹巢指示器看了眼,抵在男孩的脑袋上。
“你不该这么做的,约翰,”乔伊的声音很轻,像一个老朋友在劝诫,语气诚恳、惋惜,“你辜负了这支枪,它代表了我们对你的信任,你亲手毁了这一切,是你。现在,接受惩罚吧。”
商队首领慢慢扣动扳机,击锤缓缓抬起,“咔”的一声,到达位置。
“这都怨你,约翰,是你毁了这一切,说再见吧,孩子。”大男孩惊恐地盯着那团银白sè、坚硬而冰冷的金属,看着它缓缓抵在自己的面颊上,男孩额头上的汗珠汇成股顺着耳根开始蜿蜒。
约翰不想死,一点也不。根本不该是这样的,谁能来救救他?男孩眼巴巴的转动眼珠,流露出极大的痛苦,五官由于过度的恐惧而挤成皱巴巴的一团,谁能来救救他?
救命,救命!
“说再见啊,你这个混蛋!”乔伊怒吼着把扳机扣到底。
“不!不!不——”“咔”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的男孩几乎要彻底虚脱。他声嘶力竭的把恐惧吼出来,直到因为肺部缺氧而剧烈咳嗽为止。他大口喘息着、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商队首领带着残忍的微笑,用靴子跟碰了碰男孩的裆部,那地方的湿渍正在迅速扩散。还有空气中淡淡的sāo味。
“说吧,约翰,我要听实话。不然,这回可是真的,”商队首领把枪管捅进男孩的嘴巴,“而且,会让你亲眼看着它轰烂你的喉咙。放心,不会很痛的。”
“我说,我说!你先把它拿开!”约翰不想再体会一次,无论他是否真的会死。
“你居然敢跟我这样说话,不过,这次先原谅你,”乔伊抽回枪管,接过手帕轻轻擦拭上边的口水,“告诉我,是谁?”
“莫妮卡!那个婊子!”约翰迫不及待地喊道,“我是无辜的,是她怂恿我这么做的!”
商队首领愣了片刻,不得不承认。变种人又一次猜对了,猜得很准。
“很好,约翰,”乔伊抬脚便给了男孩一下,示意手下把男孩带走,“我会给你奖励的,很快。现在,好好休息吧。”
商队首领看着不断挣扎的男孩被拖走,吩咐另一名暴徒:“把那个婊子给我找来。”
虽然出了点小小的不和谐插曲,但这并不影响乔伊执行他的计划,一个或许效果会更好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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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醒醒,”墨菲轻轻用手拍着昏过去的威廉姆斯,他曾经老师的脸颊,“给他点水,我要跟他说话。”
一名暴徒想拒绝:“但是头儿交代我们——”
狙击手迅速抽出“小珍妮”,一支随时关了保险、上膛的银灰sè92FS自动手枪,他打开保险、抵住对方额头:“看来我说的不够清楚,给我他、妈、的、立刻弄醒他,不然我现在就爆了你的脑袋。”
墨菲接过那支绿sè的塑料玩具水枪,看着那名暴徒:“这是什么意思?”
“小孩子的玩具,”那名暴徒解释道,“你只需要对着他的鼻孔就成,多来几下,效果很好。”
狙击手带着孩子捣蛋般的坏笑,把水枪枪头戳进威廉姆斯的鼻孔,一通猛按。
“阿——阿嚏!阿嚏!咳咳,阿嚏!咳……”看来效果实在是太好了,老东西连续打了几十个喷嚏,好一通咳嗽才缓过劲来。
威廉姆斯勉强睁开眼睛打量面前的人,看清是谁后,微微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喘着粗气。
“你还是来了,我知道,我是不可能躲过去的。”
墨菲倒显得有些意外:“嘿,老混蛋,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居然成了个软蛋。我还以为你会说些宁死不屈之类的话或者屁都不放一个,梗着脖子等死,却没想到你会求饶。”
“那是你所期望的?”威廉姆斯眯着眼睛,躲避手电刺眼的光,“孩子,你确认你的母亲也想看到这些吗?”
“你没有资格提她,”狙击手甩手给了威廉姆斯一巴掌,从牙缝里挤出后两个字,“畜生。”
“这是我的错,对,我的错。当时我该一枪打死她,就像打死她的父母。而不是心软,”威廉姆斯吐掉嘴里腥咸的血水,“更不该自作聪明。她那么漂亮、完美、神圣而不可侵犯,把我内心深处的邪念全勾——”
墨菲又给了他一巴掌。
“你把她像狗一样养起来,以此来满足你变态的征服yù。你害怕她逃跑,给她套上铁链和口塞,为了掩盖你不可告人的**裸的yù望,为了保全你所谓的名誉和地位。这就是曾经的NCR最德高望重的狙击手,那个女人们朝思暮想的一个理想白马王子,所做出的人兽不如的事情。
她被你搞大了肚子,却无法依靠任何人,快要生了,你却不知道在哪个酒馆里,和你那群混账朋友正喝个烂醉如泥。
她就在冰凉的地板上用剪刀刨开了肚子,自己给自己做刨妇产,却没人来帮她完成后半部分工作。大出血,血水染红了一半地毯,整整一半。沐浴着母亲鲜血而出生的婴儿,就那么躺在母亲逐渐冰凉冷却的尸体边,哭哑了嗓子,等着你第二天酒醒,从酒馆踉踉跄跄哼着小曲回来。”
“纸是包不住火的,”威廉姆斯笑了起来,血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漫延,就像一个刚刚生啖人肉的狂热食人族,
“那时候我还年轻,处在那样的位置,整天活在恭维和巴结里,被宠坏了。成了一个被惯坏的大男孩,自认为可以为所yù为,随心所yù而不用负任何责任。但事实证明,我错了,孩子。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也错下去。”
“别再那样称呼我,老东西。”狙击手把手枪顶在威廉姆斯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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