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金丹预备役,不隶五行(请求订阅)(2/2)
然而,就在这时浪荡子的眼角突然看到了一抹洁白的艳丽时,他蓦然愣了一下。
猛踩刹车,右手把住方向盘,左手轻轻上移了一下鼻梁上的镜眶。
“嗤嗤”高速狂飙的血红色跑车,在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后,猛然静止下来,横向停在了街边一个一身白裙,外貌看上去极清纯美艳的女人之前。
下车,右手抚胸深深的行礼,那个拥有眩目红发的浪荡公子看着今夜的目标,殷红的嘴角绽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放·荡不拘,在无比的惑人中展露出些许危险的意味。
“美丽的贵小姐,你的娇艳如玫瑰般绽放如紫罗兰般羞怯,不知冒昧的我是否有幸,可以护送你回家的旅程?”
红色风衣,显赫的红发,腥红的高级跑车,这一切的一切似乎组成了一种危险的暗示,让那措手不及的白裙美人有些慌张甚至畏缩的退了退,一双小手背负在身后。
她,却似乎并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更加突显了她胸前的饱满洁白。
“对……对不起,我不回家的,我,我回不了家了。”
怯怯弱弱的拒绝,恍若一朵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只是这样偏僻的街区,这样的深沉夜色,若不上眼前这人的车子,恐怕今夜再也等不到第二辆车了。
“像你这样的美人,怎么会有人舍得将你在午夜丢弃在寒风中,而且还是这样偏僻的地方?”
“是呀,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我丢在寒风中,埋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什么?”
“呃,没什么,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在酷爱红色的贵公子眼中,他是好一番哄,才将白裙美人哄上了跑车的,看着女孩在那腥红的跑车前犹豫再三,甚至要他两次三番的邀请才怯怯弱弱的钻入跑车,男子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说是送女孩回家,可实际上通体腥红色的豪华跑车在一个偏僻的拐角阴影处便停了下来。
“呵呵”
笑着将外衣甩开,那红色的男人打开顶棚车灯,侧着头明显不怀好意的盯视着侧座的白裙女孩,恍若一只看到肥美羊羔的恶狼。
他蓦的便扑了上去,微闭眼目亲吻着那活色生香的人儿,肆意扯开碍人的衣裙,只是他突然听到怀中的人发出一股冷森森的干涩声音问道:“他为什么会把我丢在寒风中,埋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我回不了家了,我的丈夫他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还把我埋尸在了公路的边郊,你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t妈在胡说什么?!”
怀中的人儿越来越冷,不仅仅只是说话的语气,还有本来温热的身躯,那个衣衫不整的红发贵公子察觉不对,猛然睁开了眼睛,然而看到的,却一具几乎腐烂见骨的尸体。
恶臭的气味灌入口鼻,赤褐发黑的尸体身上有一件几乎被扒去一半的洁白连衣裙……
“来呀,亲爱的,你不是爱我吗?”尸体的嘴缓缓张开到一个正常人类绝无法开张的地步,黑黄色的尸液滴落。
“妈妈……”
凄厉的惊叫响彻,然而此时此刻别说叫妈了,叫上帝也没用,半烂尸身原本紧闭的眼光蓦然睁开,伴随着滴落的腥臭尸液,还有那不属于人类的鬼目凶光。布满了腥红色的血丝与无尽的怨毒与痛恨。
女鬼尸身蓦然逆推红发男子,上下开张的利齿本想咬断其咽喉,然而却因为对方的激烈挣扎而咬在了男子的肩膀上,温热的血水一下子便流淌入喉,死与活相交织,真是无比的快意。
红发男子剧痛之下猛然发力,将身上的鬼物推开,这却是女鬼从未感受过的接触与巨大力量,竟然真的被其一推挣开。
狼狈的翻身下车,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然后红发男子捂着流血的肩头却不远走,而是连滚带爬的躲避到了腥红跑车的后备箱处,那车子里的恐怖女鬼却是看得笑了,腐烂到近乎骷髅的鬼脸,展露出一个绝对恐怖的笑容。
整个躯体猛然发力,四面的玻璃都被震荡得炸开,那恶鬼恍若会飞般穿透后窗,扑向脸色奇白的红发男。
越来越近,那十根色泽发青且奇长的指甲眼看着距离对方越来越近,然而女鬼却愕然发现,红发男子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危险的笑意。
“伊诺,还不出来,莫不是你想撂挑子,单干了?”
就在那飞身而扑的女鬼十根匕首似的利爪眼看就要抓到红发男子,腥红跑车的后备厢盖蓦然打开,突然立起的后备厢盖猛然撞在那女鬼尸身上,将措不及的女鬼撞出去好远,尸液飞溅。
然而,不仅仅是如此而已,亦有一道比夜色更加漆黑的疾影,驾驭紧随着一抹刺目的银光紧追而至,恶鬼尸身在空中弹飞,匆忙间只看到那一身漆黑的风衣,漆黑的发色,还有一双散发着刺目光芒的漆黑眼瞳……
“黑衣,黑发,黑瞳,近段时间突然崛起的猎魔新秀,“食尸鬼”伊诺,阿法尔!?”
伴随着脑海中信息流转的,还有那百多年来都再也没有承受过的剧烈痛楚,那蓦然杀至的伊诺,阿法尔,双手执着一柄亮银的双刃剑,便好似整个人的重量都依附在了剑上般,紧随着女鬼抛飞的身形,恍若闪电斩下了十余剑。
快、准、狠,一瞬十余剑,剑剑恍若*斧击,破体入骨,劲力惊人。
“砰”一声沉闷的响,伴随着一抹银虹,恍若全垒打的豪迈挥击,那女鬼尸身轰然砸入阴暗的角落,杂乱的垃圾桶都被撞得四散滚动。
直到此时此刻,她或者说它才知晓,车子开到这阴暗角落的真正意义。
“呵呵,伊诺,不用给我留面子,放手的砍,我特意选的这个地方别说人了,半夜里连鬼影都没有一只,完全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将一包银色的粉末洒在自己被咬穿的肩头上,却是一阵“沙沙沙……”的轻响与白烟,那红发男子皱着眉头,虽然快意,却是疼的不成。
然后他蓦然从那被踢开的后备箱中取出一柄冲锋机枪,对着那被伊诺砍翻的女鬼“突突突”一阵宣泄式的凶猛射击,一直到其内的镀银子弹打空为止。
“nn的,痛快多了。伊诺,上去彻底解决它呀,我在后面给你做火力掩护。”
扔掉打光子弹的冲锋,换了把冲击力更强,更有控场效果的大口径散弹枪,红发男子对着身前执剑的青年如是语道。只是,他却见自己的战友动也不动,反而是一脸的凝重甚至紧张。
这样的表情意态让红发男微微皱眉,尽管合作的时间并不太长,但他却是知道的,身侧这个黑发、黑瞳、酷爱冷兵器近战的同伴强到了怎样的地步。
那灵活的身形、酷烈的剑术与坚定到可怕的意志,综合组成了一个在短时间内响彻“圈内”的名号:“黑衣、黑发、黑瞳的食鬼之鬼,伊诺,阿法尔。踏着恶灵鬼物的尸骨而渐强,这是“食尸鬼”之称真正的由来。”
下一刻,阴影中弥漫的黑气也侧面佐证了男子谨慎态度的正确。
“呵呵……想要杀我。你们,如何杀死一个已经被杀掉了的我?呜呜呜吼……”
与黑气同时散开的还有女子痛苦的哭声,无尽的怨毒,那尸鬼砸过去的阴影之中,四散出实质的,是比夜色更加黑暗的黑暗气息,其内还有数量不少的男子头脸在其间扭曲张嘴。
他们或者说它们发不出一丝半点的声音,但仅仅从表情上,便能让人轻易感知到他们的痛苦与绝望。
“往后退,这是一个积怨极深且年头不少的地缚灵,只看她能束缚住那么多的受害者的魂灵,便可以想象她的力量……一会打准点,这一次容不得差错。”
伸展左手,拦在身侧的同伴之前,然而伊诺·阿法尔或者说地球穿越者“朱鹏”却觉得心中发苦。
眼前毕竟是评价达“八十分”的凶魂呀,实际就评分来说,已经超过两人组合所能应付的程度,这一次前来斩除,却是因为自己前面的任务表现的太好了些……
“风暴的阴灵,听从死神的吩咐聚集成形……形成龙卷风撕碎一切吧!”
“太阳,太阴,黄泉九地……重生,重生,重生吧!”神秘的咒文响彻无人的空巷,却是那荫翳黑雾中的恶鬼与朱鹏同时施法。
恶鬼在浓郁的黑雾中又一次幻化成了一身洁白连衣裙的纯美模样,只是这一次她的眼目却是腥红色的,其内闪烁的恶毒与凶狞化成晕黄色的瞳光与血丝在其眼内纠缠。
其四周的黑雾卷动起来,随着其咒言而化成了实质的漆黑龙卷风,甚至不断有扭曲的男子脸庞卷入其中,更增了漆黑旋风的浓郁与扭曲……
相比之下,朱鹏的施法过程就太显得小家子气了,没有旋转的气流,没有强大的显化,只有绕口的咒言与手中所持的漆*片。
表面覆盖层层奇异纹理的单薄纸卡被其食指与中指紧紧夹住,少少的精神力量灌入其中,让原本两面皆是漆黑的纸卡在面向女鬼的方向显化出:“黑夜中,三个持着刀斧的骷髅前后行来的景象。”
苍白焦黄的骨质,跳动的淡红魂火,起舞的骷髅兵显化真实,并先一步冲着女鬼的方向,咔嚓咔嚓的冲了上去。
自己特色的施法方式比纯咒言施法减少许多精神消耗,但术法施完,朱鹏依然是脸色惨白一片,他只是保持着不影响自身近战的精神而已,稍稍多余的精神,都被他用来召唤卡牌“死灵护卫”了。
还未等三具骨头架子欺身到女鬼近前,狂暴的阴风便已经成型呼啸,朱鹏身后的男子已经接连打光了数管散弹,但大口径散弹枪所带来的强大冲击力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有效,除了其内银沙本身对阴暗力量的退魔效果外,散弹枪的威力可以说是毫无建树。
朱鹏,红发男子,三具挡在最前面的死灵护卫都被卷入了黑灰的旋风之中,那强大的腐蚀力侵蚀甚至可以说是撕咬着其内存在的骨肉,若不是朱鹏提前召唤出三具死灵守卫分担,将两个受术单位变成了五个,此时此刻的状态还要艰难。
然而,就在阴灵风暴的威力即将发挥到最大时,漆黑色的旋风蓦然崩碎,尽管满身的狼狈,但无论一身黑衣的朱鹏还是他身后的红发男子,都无甚损伤,甚至连防御力较弱的死灵护卫也只是倒下一具而已,然而那个刚刚还威风赫赫的女鬼,此时此刻却跪倒在地上咳血。
“怎么,怎么会这样?”
全身的力量都在莫名的消退,女鬼的外在从最美丽状态的人身渐渐变成了丑陋的朽骨,半边美丽晶莹的肌肉皮肤犹未消退,另一侧的便已经腐烂,露出白森森的骨。
然而朱鹏看着这恐怖的一幕,却是露出释然的笑:“果然有破绽,我就说,既然是‘任务’,那便必然不会无解。”
“是血,你的血有问题,是圣水还是银?”外在形态半人半鬼甚至全身都开始冒烟的鬼物凄厉的嘶嚎,然而它那昏黄发红的眼瞳,却恶狠狠紧紧盯视着“伊诺·阿法尔”身后的红发俊美男子。
只见他极为优雅的捂胸鞠躬,然后哈哈大笑着将自己的红发打开,将脸上的人工皮肤拽下,显露出一张艳丽而又傲慢的俏脸,尽管只是少女的娇·嫩模样,但那股肆意如火的热情与侵略,却在这女孩的脸庞上展露无疑。
他,或者说她目光炙热的盯视着眼前趴伏哀叫的恶鬼,笑着语道:“对不起,身为女性的我,似乎并不符合您“怨杀不忠男性”的猎杀标准,我的血,对您来说便意味着崩毁“存在基础”的禁忌,可以说是比圣水亦或银,更毒。”
估摸着伊丽莎的血已经作用的差不多了,朱鹏再不犹豫的上前两步,高举起手中剑斩下,意味着又一次高难度猎魔任务的真正完成。
猎杀魔物,很多时候倚仗的并不是绝对的力量,情报,陷阱,局面的掌握很多时候更能决定一场猎杀的成功与否。
“恶灵的成型原因,执念所在,将之存在基础瓦解,更能造成有效的杀伤,今天原本高难度的猎杀却完成的异常轻松,却源自于对于这一点的准确猜测。”
完全没有任何灯火的房间内,小巧的录音机提示灯散放着明醒的光,一个拥有黄皮肤黑发黑眼的男子几乎是蜷缩在被铺的一角,然后将今日所得的经验总结汇入手中的录音机内,这是朱鹏穿越到这个神鬼乱舞的世界后,渐渐形成的行为习惯。
他,本是一个名为“地球”星球的普通中国人,若说他与旁人有何不同之处,那便是朱鹏自幼便是缺失父母的孤儿外加武校生,也幸亏孤儿身份带给他的坚忍与强硬,幸亏武校生身份带给他的强健身躯。不然,哪怕化名为伊诺·阿法尔与此界人打成一片,哪怕在这个世界上小心翼翼甚至如履薄冰的生存,恐怕朱鹏也早就化为冢中枯骨了。
穿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穿越到一个密布凶险与杀机,甚至有灵、有鬼、有恶魔等等一切非自然存在的世界。
把头包裹入被子内,寄望于黑暗温暖的世界可以带给自己些许的抚慰,然而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不自觉的闪过这数月来所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鬼……
地缚灵,水鬼,饿死鬼,凶魂厉魄,灵异生物,朱鹏猛然将被子扔开,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个被自己母亲用被子活活闷死的男孩恶灵,那是他岂今为止所遇到的最恐怖恶灵,若不是最后关头意外的幸运,朱鹏别说保持至今不败的百分百猎魔战绩,便是性命都可能栽在那里。
全身冷汗的起身,摇晃昏沉沉的脑袋,但朱鹏却知道自己今夜再也睡不着了,每次猎魔任务中如果见识到特别凶猛的存在,其后几天都会变得难以入眠,不仅仅是恐惧而已,更是因为负面阴暗向能量对猎魔者的侵蚀,人是正能量生物,长期浸染或者受到猛烈负面能量侵袭,别说不适,死人都再正常不过了。
当然,真正资深的猎魔者胆气渐长,抗性渐高,便越发不会如此了。
走到冰箱前,打开后入目的却是种种丰富的食材与饮品,朱鹏从中拿出一桶饮用奶,然后合盖走人,并不需要补充收拾亦或者杂七杂八的整理,在这间由各位面猎魔者所居的别墅区内,一切的一切都会自行完备--并不是说有出色的佣人帮忙整理,而是不自然到自然而然的“完备”。
朱鹏刚刚穿越前也很不适应,在打开冰箱前,想象你想要的食材,只要是正常存在的,当你打开冰箱时,里面便会出现。站在衣柜前,想象你想要的衣服,只要是确实存在的正常衣服,无论怎样的名牌都会随着你的心意出现在衣柜中,便是你不想象,冰箱与衣柜中依然是每小时刷新一次,而且无论是食材亦或者衣饰都是档次颇高的。
“如果没有那必须要参与的猎魔任务,其实在这里呆着也满舒服的。”喝了一口香纯醇厚的牛奶,朱鹏大大的伸展懒腰如是心语。
朱鹏目前所处的世界,是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异世界,科技大概处在地球西方二十世纪末的程度,电力与汽车等等存在都已经普及应用,很多方面并不比地球二十一世纪逊色,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航天航空与电脑网络的普及应用却并没有同一时期的地球强。
对外太空的探索几近没有,对于天空的进犯也并不太多,电脑存在,只是依然停留在大型游戏机,联起网络打游戏的程度,完全没有窜联整个世界的意思。
虽然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朱鹏大略的隐隐察觉,这方面的受限应该是这个世界鬼神力量的作祟。无论神,亦或者鬼,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大多处于浅信的状态,虽然有专门的神教与神职者,但有一次朱鹏在一次猎魔任务中被一只恶灵逼入教堂,也没见那个,相反,那恶灵与朱鹏死磕,余波之下差点把整个教堂打成废墟。
恶灵纲记笔录:“1,普通人类在遭遇恶灵(鬼)尾随时,一定不能回头,可以奔跑逃命甚至大吼,但绝对不能回头,具体原因涉及很多方面,但千年以来的概率证实。
在遭遇无法对抗的恶灵时,‘不回头’的遇鬼者生存几率,往往比‘回头’的遇鬼者,生存几率高出近七倍。”
“2,永远不要出言邀请一个灵能生物进入你的私人空间,哪怕你认为他(她)并不是恶灵。
每一个人的私人空间其实都有着一层为常人所不知的保护。这种保护力针对同样是人类的存在也就罢了,但对于灵能生物来说,却是一种无法回避的障碍。
在很多世俗传说中,恶灵生物往往并不是一开始便谋害人类的,他们会幻化成很多模样来博取人类的同情,最典型的便是幻化成女人或者小孩,但当人类把他们或者说它们邀请入屋时,个人空间的保护力便不复存在了,到时候对于普通人类来说,自身的安全便要依靠鬼怪、恶灵,或者统称为灵能生物的‘良知’来维护了。”
是夜,完成任务后,伊诺与伊丽莎完成收益分配后分道扬镳,去商店买了足足两大皮包药品,伊诺才慢悠悠的返回自己的狗窝,尽管有那么“一点点”脏乱差,但这里却是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可以相对安心的熟睡。
吃了顿谈不上好吃,但至少营养丰富的夜宵后,伊诺便走入了一个类似于大号胶囊的维生仓,将一个造型精密类似墨镜的机器罩在眼前,精神信号瞬间连通,却是一种比昔日地球更高端千百倍的虚拟网络技术。
“武士阶级:伊诺·阿法尔登录,有新的决斗视频更新,是否观看?”
平静冷漠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尽管明明可以将虚拟音调整成最柔美动听的女声,但伊诺平日里修炼,锁心猿定意马,清心寡欲尚且不够,又怎么会随意在自己的生活中增添诱惑。
所以,他选择的电子合成音不但不好听,甚至可以称之为难听刺耳,硬梆梆的恍若坚冰。
“决斗双方分别是谁,战力程度如何?”
“永夜大秦武士阶级:剑宗白烈,战力:3780
永夜大秦武士阶级:魔剑师苏语晴,战力:4320”
“观看,接通信号。”
随着确定的话语,强烈的元信号导入让躺在维生仓里的伊诺头颅两侧太阳穴一阵刺痛,然而当他从强烈的刺痛感中清醒过来时,却已经身处在战火与刀光纷飞的厮杀场上了。
“叮…………”
战斗,在电光间已经全面展开。
因为处于“在线观看”的状态,伊诺的意识完全附身于剑宗白烈的身上,此时此刻眼睁睁看着一身如雪白衣的苏语晴瞬间消失于眼前,跨越百米距离,瞬间出现在“自身”侧面,腰间的长刀已经莫名地出现在了手中,迎头对自己就是一记直斩。
快,狠,准,干净利落的刀术划破空气,恍若热刀切牛油般酣畅淋漓让附身于剑宗白烈身上的伊诺意识完全震撼,恍惚中几乎看到自己被一刀两半的场景……
然而伊诺抵挡不住的刀术,不代表身为剑宗的白烈也挡不住,其腰间佩刀魔兵“将恨”也凭空出现在左手,凌空架住了这凶猛一击,双刀碰撞形成的气暴化为旋风撕裂了十米方圆的地面,而白烈则顺势反击,裹挟极强黑暗气息的将恨刀顺势竖劈,身为女子的苏语晴不与硬接,身形闪动,却是用极为凌厉的刀术辅以咒法与之对攻。
片刻之间,两人已经用一黑一白的两柄刀对砍了千百击,其间精彩与眩目处,看得虚空之中不知多少观看者目瞪口呆:这,就是大秦帝国上级武士的恐怖实力。
不过除了第一刀之外,双方再没有兵刃的交击,只见一片黑白光影交错,既是刀光也是疾影,纷飞雪花般充斥着十几米方圆的空间,却都没有能够伤害到对方,因为两边都没有催动强大的力量,只是比拼搏杀技巧而已。
苏语晴身为女子,在纯粹武功方面难以比肩嗜武好杀的白烈,但她多年精修法武合一之道,一刀挥洒间种种咒法紧随,凭空间刀术威力暴涨何止十倍而已。
武功斗气凌厉迅猛,魔法咒术恢宏壮阔,而将魔法的无尽爆发力尽缚于三尺刀锋之上,却是所有魔剑师梦寐以求的无敌境界。
二十分钟左右,伊诺猛然坐起直立将眼眶上的机器甩开,然后冲入房屋一侧的卫生间内抱着马桶呕吐不休,现在的伊诺,武士等级不过黑铁,法师等级也堪堪学徒,都是最下级的职称。
实际来说,此时的伊诺是根本没有资格去看那种层次的对决的,更何况是以白烈的第一视角切身感受……
呕吐了好一会,全身无力的倚靠在马桶上喘息,看着自己的手掌,那无力而颤抖的手掌,却是苦笑若哭,谁又知道,我并不叫什么伊诺·阿法尔,我叫朱鹏,昔日的地球遗民:朱鹏。
2015年,我刚刚考上了大学,找了个妹子,在家人与朋友的祝福下,正准备过上四年没羞没臊的幸福日子,然而宇宙中一个比地球还大的陨石却改变了我……或者说改变了所有地球人的命运。
人类的科技根本就无法改变那颗巨陨的轨迹,从发现到撞击不过半月不到的时间罢了,然而预想中的世界末日却并没有到来,随着那颗比地球还大的巨型陨石撞来,天文望远镜愕然发现陨石之上驻满了人,然后……撞击。
没有爆炸没有毁灭,没有预想中的一切,那颗巨型陨石超出所有已知科学与理智预知的评估,直接“挤”到了地球里面,除了把地球硬生生撑大了数倍外,就是把陨石上面的人带到了地球。
然而,真正的灾难,实际上就此降临。
没有爆炸,没有末日,地球上的人类欢呼雀跃,然而许多年之后,愚蠢的地球人才知道,那颗巨型陨石根本就是永夜大秦帝国的“步兵登陆舰”,一个五十万人的中型帝国兵团降临地球,他们中除了法师之外,都身着重甲,披坚执锐的武士一个个傻乎乎的活似地球中世纪文明产物。
紫罗兰剑道赛,是整个m省少年界的最大赛事,省内五十三所具备资格的高等院校都会派出学院内最为出色的七名剑道少年,一争这五年一度的最高荣誉,冠军奖金高达一百万整,足够一个三口之家平安幸福二十年有余,至于夺冠后为所在学院争得的荣誉,潜在价值可以以千万计。
所以,在紫罗兰剑道寒夺得一个好的名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未来五年内的升学走向,没有一个高等院校会不竭尽全力……
然而,此时此刻的紫罗兰剑道决赛的赛场上,却并没有上演出剑道少年为夺得荣誉与利益的虎斗龙争,场中居然展现出可能百年都不会一遇的一面倒现象。
一个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私生活不检点的剑手被一个虎背雄腰的剑手三招放倒,那粗木制成的大剑甚至把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剑手扫出十步开外,裁判员马上宣布了赛事的胜败。
“第四阵剑道赛,寒泽学院安东尼代表队的主将,败北给荆棘学院剑龙队副将法罗。哦,天呀,这是我主持的三届剑道赛中,所看到过最为无法接受的赛事,寒泽学院的安东尼代表队是怎么打到紫罗兰决赛的,主将都是这副德行,他们以往的对手难道都吃坏肚子后,才和他们比赛的吗?”
裁判的话语几乎代表着现场观众的心意,连败四阵的寒泽学院代表队,一个个要么身材瘦小,要么体态发福,少少几个身材正常的剑手,却不是脸色苍白的酒色之徒,就是染黑头发的不良少年,这样的队伍,已经连上四名剑手,却连荆棘学院剑龙队的首席出阵的副将法罗都没能放倒,若说这样的队伍打到决赛,其中却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赛场之上的法罗也是这样想的,他单手执着那巨大的双手重剑,为对手的脆弱感到惊诧,只是更让他惊诧的,却是对手败阵之后的那种坦然与残忍,甚至眼光之中那种隐隐的怜悯与得意。
“该死,你们这些杂碎到底在得意什么?难道后面的三个剑手才是超级强者,你们要凭借三个高明的剑手挽回局面?”法罗默默的想着,能够成为强者云集的剑龙队副将,他凭借的可不只是自己的过人体魄与天赋巨力,更多的机敏的头脑与冷静的心态。
只是,接下来的两阵过后,却依然是一面倒的局势,寒泽学院后面的两名剑手依然是手软脚软的货色,那一手剑术武技,比普通人强些有限,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爱好者的程度。
只是,让法罗抓狂的是,他每击倒一个对手,对手眼中的轻蔑与怜悯意味就是越盛,哪怕他将对手大力的狠狠击倒,也击不散他们眼中的信心与得意。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自信,就凭那个染黑头发的小痞子?”
像恼怒的巨熊一样嘶吼,将最后一个对手击倒,狂怒的法罗咆哮着将手中的双手木制巨剑直指紫罗兰安东尼队最后一位参赛者,一位一直盘坐在那里,安然闭目的黑发剑手。
场外传来主持人有些有气无力的话语:“现在,有请寒泽学院安东尼代表队的三将,卡萨,安东尼上场。该死,赛后一定要组织调查队调查寒泽学院,我严重怀疑他们涉嫌作弊,看看,他们把神圣的紫罗兰剑道赛搞成了什么样子,我觉得我像个街边的小丑,那个黑头发的小痞子要是能赢“巨熊”法罗,我就去亲吻驴子的屁股……”
不理会场外主持人不满的言语,黑发,甚至黑瞳的卡萨,安东尼缓缓站直,同时将膝前的木制直背长刀高举,同一时间,入场以来就一直像死掉了一样安静的寒泽学院拉拉队在这一刻k了药一样激烈欢快的舞了起来,那飘飞的超短裙与女孩火热的情绪,将赛场中的一片嘘声都隐隐的遮盖。
卡萨执着那样式奇异的直背无弧木刀走上赛场,漆黑的眼眸只是微开,但被其盯视的法罗,却好像一只被猛虎所盯视的羔羊,全身的毛都炸开了,心底涌起的莫名恐惧,就好像强壮地草食动物,终于遇上了更加强壮的嗜血猛兽。
微微将长刀横于身前,全身的筋肉肌肉都在意志的调动下起伏牵连,“一刀斩下,人与马俱碎,是为盛唐霸刀。”
低低说了一句法罗根本就听不懂的话语,卡萨的目光之中闪烁出骇人光辉,漆黑的光。
“啪,咔嚓。”
在裁判员宣布比赛开始的瞬间,一刀斩过,容纳一万五千人赛场为之静肃,只有寒泽学院的拉拉队依然保持着欢呼雀跃,只是她们飞扬的粉腿玉臂与超短裙都已经吸引不了场中任何人的注意了。
卡萨一刀斩下,快,狠,准,自幼苦修剑术,不过二十岁就已经堪称身经百战的法罗只来得横剑一挡,下一刻,双手巨剑断,防护服碎,法罗那强健的胸腹之间,直接飙射鲜血,恍若被一头巨兽割杀一爪。
“暂停,医疗翼上,赶紧上。裁判,我指控寒泽学院的三将安东尼指用违规材料制造武器,这种伤口,这种伤口绝不是木竹能够造成的。”荆棘学院的指导老师捂住法罗胸前的创口,满脸的喷溅鲜血,却好像疯了一样嘶吼,他是一个以严谨礼仪自律的绅士,此时此刻,却在学生的重伤下,几乎像疯子一样咆哮。
他所有的要求,都得到了满足,只是并不你指控,这个指控就能成立的,寒泽学院的三将卡萨随手将手中的木制唐刀赠给一个检查者,但不过片刻,专家便得出了结论:“除了造型之外,这柄武器在任何方面都符合比赛规则,而且无弧线的刀不符合人体力学,要切割出同样的杀伤,这种刀的使用者往往要付出更大的力量,更精准的操控……”
“哥,下场比赛别再见血了,难道你非得把人伤得那么重,才心满意足吗?”
比赛暂停的时间,卡萨一脸淡然的在性感女导师的手中接过擦汗的毛巾,然后胡乱的擦拭一下算完——不过一秒钟的比赛,不过一刀的功夫,能流出个鸟汗。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明媚一头金发的美丽女生却走了过来,站在卡萨的身侧,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严厉敌视的茶壶造型,明媚中满是倔强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与隐隐担心,却又因为那动人的可爱,只让人觉得更加的喜爱。
只是面对这样的妹妹,这样隐含关心的质问,卡萨却只是皱眉,那严厉的表情让金发碧眸好像精致娃娃一般的女孩害怕,却又倔强的双眼含泪,不肯轻易流下。
“男人的事情女孩子不要多管,没有一击制敌的决绝,如何能骇破敌胆,不让他们受点伤,难道让他们缓过来砍我吗?”
似是恼怒的一挥衣衫,卡萨转身走向擂台,这时正巧检查人员将那柄直刀送到,却被卡萨信手挥开。
“算了吧,我就用另一把剑,让剩下的几个杂碎死得心服口服。”
言语毕,窜身而上,卡萨将那柄躺在血泊中的双手重剑以脚挑起,看似并不强壮的手臂单手一执,以这柄浸染着主人鲜血的木剑,直指荆棘学院的剩余几名剑手,那种冷俊刚硬的脸颊配合那魔魅似的黑发黑瞳,让全场的痛苦已久的观众发出阵阵潮水似的欢呼,这才是力量,这才是暴力,这才是紫罗兰剑术比斗的巅峰,甚至就连那个刚刚还满腹不满的主持人也在高吼着:“我比赛后要在公众频道当众跟一头驴子湿吻。”
只是,场面中这种火热的气氛却让每一个荆棘学院的剑手都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他们仇恨,他们恼怒,但他们却被场中的气氛压制得无法宣泄。
“该死,你这个该下地狱的撒旦。”
一个荆棘学院的剑手再也受不了这种难抑的压迫,没等裁判宣布开始,他就已经剑走中锋,恍若一头绝然出洞的巨蟒一般,凶狠杀至卡萨,安东尼的面前,只是如此凶猛的强击,如此可怕剑术,也只是让他速败而已。剑影一闪,巨大的双手木剑在卡萨的手中好像鞭子一般,只是一击,就将对手好像陀螺一般打了出去,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次的对手并没有流血,只是他的右侧板肋十分明显的塌陷数根,这样的重内伤,绝对比“巨熊”法罗的皮外伤难治十倍。
只是,卡萨的妹妹对这个不是很懂,所以她倔将的脸色平复了很多,就连那两滴明丽的泪花也滴落下来,“真是的,每次都是这样,最讨厌哥哥了。”
四周寒泽学院的六名富家纨绔外加一位明丽动人,但脑浆大半都流入胸部的性感女导师,脸上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只是他们都不会让美丽的倔强公主看到。
除了某个男人的威慑已经深入人心之外,这个心地纯净善良的动人公主,也的确是上帝赐给世间的礼物——可惜,居然成长在了“撒旦”的身侧,寒泽学院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捶胸顿足,痛苦不堪。
明明是一柄重木剑在卡萨的手中却好像长枪大矛一般翻腾,被他硬生生的单手甩出了斗大的剑花,笼罩剑身直慑人眼,那明晰的锐气给人一种本能将眼睛闭上的感觉,能在卡萨的剑势之前努力的睁开双眼,就算是自幼的剑术没有白练,至少练出了一身的胆,日后再怎么样也能多少混出一些成绩。
只可惜,差距就是差距,比剑不是比傻大胆,当第四名上阵的已方主将被对手一剑放倒,打得血水直吐,伤重到半年内都爬不起床时,荆棘学院剩下的三名剑手完全崩溃了,他们因为畏怯与绝望崩溃,今日之后,他们恐怕再也无法用剑了。
只是此时此刻,他们嗷嗷嚎叫着爆发出一生的勇气,三个人不顾导师的阻拦“蹭蹭”的窜上赛场,一个个身与剑合为了崩毁的信念,发出一生中最凶猛璀璨的剑技。
刷!刷!刷!面对势头凶猛的合围三剑,卡萨也不退避或者跳跃,却是抢步进身,手腕一抖,一朵剑花就闪了出来,那种恍若暴雨一般喷出的剑影给三人一种“他在全力攻击我的感觉。”
三人原本一往无前的剑斩顿时为之一僵,剑的轨迹与变化瞬间有迹可寻,卡萨微闭的目光中蓦然爆发出一抹冷意,在四柄木剑交接的瞬间,突然侧身闪避了一下,腰力一旋转,矮步,然后猛地起步翻身,剑光一闪。
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好像附在了剑上,刹那间由单手执剑变幻成了双手合握剑把,手中的木剑与另外三柄木剑一碰,连个声都没有,明明是三柄材质与之相同的木剑,就直接被生生砍成了六截。
阴阳合把,双手握,剁剑!
提步翻身剁!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朱鹏剁断三名荆棘学院剑手的木剑之后,只是将三人直接踢倒,并没有再伤害他们,因为身为剑手,他们的精神或者说“剑心”已经废了,日后除非重大的精神刺激,不然放弃了习剑者的尊严,一辈子都别想再有更进一步的成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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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公海,一条并没有登记注册的豪华油轮正在蔚蓝的海面上缓缓航行。嘎嘎!嘎嘎!一只乌羽赤顶的大公鸡发出声声凄厉的鸣叫,一个一身黑色礼服的男子将那鸡握住脖子,手中长刀一削就斩下鸡头,红黑的血水四溅,只有乌黑的鸡身还隐隐抽动,那男子一刀削下鸡头,往海里一丢。不顾染血的双手高声道:“比武开始。”
一双结实有力,青筋毕露的手掌,成虎爪状狠狠抓向朱鹏清秀的脸颊,看那凶恶意态猛烈的风声,朱鹏知道,只要被这一爪,自己整张脸皮都会被直接撕扯下来,没办法,形意虎形的杀气实在太重了,朱鹏双拳迎上,嘣的一声,四双结实有力的臂膀狠狠的交击在一起,朱鹏与对手吐气开声一并发力,四双臂膀上的青筋一时如同藤条般延着手臂突出勃,起,巨力勃发,却一时僵持,四目相对,凶恶,暴戾,绝望,孤独,朱鹏在对手的眼眸中看到了如此多的情绪,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其实两人交手的瞬间,便已经分出双方功夫的差距,再打,那就是五分功夫,五分天命了。只是,周围的观众,却绝不会满意那样的结果,人家花了大价钱,不是来看两人比武的,人家想看的是鲜血刺激,绝望和死亡,人家想看的就是那五分天命。
听着四周平日里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们此时却已经被场中的气氛引的疯狂了,完全放弃了平日的仪态端庄,疯癫般的吼叫嘶吼,非如此不足以宣泄他们(她们)心中的激动狂热,很可笑的,两个技击巅峰的名家,却只能在这里如同斗鸡般被人围观着交战至死,朱鹏在心中无奈的叹息,却有不得不胜的理由,双目猛的睁开,明亮的眼眸中带着一股直迫人心的威势,将对方吓了一跳,趁着这个机会,朱鹏猛的沉息吐气,他所修行的正气拳拳术讲究,正气长存,气息深沉悠远,打法刚猛暴烈,他全身震荡,胸腔肺部活动,吐气喷声,身体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震力,将僵持的对手生生推开,吼!
朱鹏踏步前进,身体前弓,背部隆起,用身体勃发呼出一股深长的气流。同时举起手臂,生生的向面前对手砸去,大斧开山式,手臂如同开山大斧般沿着自己身体的轨迹撇甩出去,正要砍在对手的顶门上,这一拳砸下,不算朱鹏心意相合的暗劲爆发,只是肉体的顺势挥拳的力量就足有八百多斤,便是头颅再如何坚硬,面对这大斧头锤杀式,也只有轰然爆碎一个下场,只是那对手此时已经被朱鹏击破了架子,一时间却是反抗不得,只能绝望的等待着死亡到来,“杀了他,杀,杀杀杀。”
满场的疯狂的嘶嚎,那些富人豪客此时也看出了胜负,疯狂的吼叫形成一阵阵的声浪,中华五千年血火熔铸出的可怕技艺,此时此刻成了那些富人豪客寻找刺激快感的可笑玩具,何其可悲。“不”这时一个清越的声音透过满场的喧嚣,传到了朱鹏耳中,那是一个一身朴素的女孩,在满场华贵的豪客间显的那么格格不入,并不如何美丽的脸庞便好似一口浊世中的清泉,滋润着疲累者的心,只是此时的她脸上却满是焦急绝望,这种让人心疼的表情,让朱鹏的手斧不自禁的缓了一缓,只这一缓,对方也是经验极为丰富的拳师,瞬间腰腹用力,如同脱免般快速一蹦,整个人就在朱鹏拳下脱了出去,“叮~叮~叮~”清越的钟响,中场休息,朱鹏根本就没管对手与观众的反应,转身就走,只留下满场的嘘声,一个人的更衣室,朱鹏伸出略略有些红肿的手,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本保存的极为完好的精致古籍《国术实录》看着上面师父一点一点为自己批注的文字,“人之初,性本善。鹏儿,记住,只有心中保留着一股属于自己的正气,武人才能真正打出恢弘无畏,刚猛霸烈的最强拳法。”
朱鹏只是一个孤儿,在幼年的记忆里无父无母,只有一个精通拳术的师父,师父,师父,如师如父。这句话正可以说明朱鹏与他师父的关系,父子师徒间相处的十分融洽,虽然清苦但是幸福。只是这两年来,朱鹏的师父却因为少年时练武练下的病根而经常呕血身患重病,朱鹏做不到无动于衷,于是他便偷偷的参加了黑市拳赛,对于现代社会的武人而言,这并不失为一个来钱的门路,只是朱鹏并不知道他自幼年时便苦心修行的拳术已经强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对手是谁,无论对手练的是怎样的拳术,无论对手有怎样的名望,在他的双拳下都只有飞灰烟灭一个结果。于是,他便打出了名气。“只是,师父,师父,我的拳法中还有正气吗。”
“恨”就在朱鹏无比痛苦间,休息室的大门被重重的踹开了,进来的胖子挥手挥退了身边的保镖,冲着朱鹏喝骂道:“混蛋,你刚刚明明有机会,为什么不杀他,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你就能得到五百万美金,我就能赌赢赌局,你这个废物到底在想些什么。”骂着,还不够似的伸出那如同猪蹄一样的胖手,过来要打朱鹏,却看到朱鹏那青筋直蹦的脸颊,血气上脸,似乎忍不住要打死他般。那胖子的胆气一下就泄了,有些讷讷的放下高举的猪蹄,他可是知道自己面前这个男人的实力,近乎于非人。不过到底是商场上摸爬过来的奸商,很自然的就放松了脸色,转移话题柔声道:“朱鹏,我的朱大侠,我知道你心地好一腔正气,可那又有什么用,你师父的病能用良心治好吗?你上去,打死刚刚那个废物,你就能得到五百万美金,不,我再给你加一百万,六百万美金,有了这笔钱,你师父的病就能去美国,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你师父的病就能治好,你还在犹豫什么,杀吧,反正你又不是没打死过人,杀吧,再杀了这一个,一切就都结束了。”
朱鹏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叫嚣的胖子,这样被酒色掏空了的废物,自己一只手能打两百个,可是,那又怎样,人家手里有钱,武功再高,也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于是,他只能收束脾气低头,像个孙子一样诺诺道:“是,老板,下一局我会杀了他。”
休息的时间不过十分钟,很快过去,朱鹏与对面那个武师再一次出现在生死擂上,两两相对,“形意拳,吴杰,谢过刚刚兄弟不杀之恩。”对面那个自比赛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刚硬汉子,突然抱拳出声。“正气拳,朱鹏。”朱鹏也遵守礼仪,抱拳回应,只是此时他却已经没有了客气的心思,吴杰回头看了一眼上一场让他侥幸不死的女孩,缓声道:“兄弟,尽管我感激你,我也知道你拳法精深,但我不能死,我答应了我闺女,打赢这一场就金盆洗手和她回老家去,兄弟,老哥我不能输呀。”说着,缓缓的摆出一个森然的架势,朱鹏也同样摆开架势,这一场,他也输不起。
“师娘,你放心,钱我已经打过去了,你放心,师父会好起来的,嗯,我很快就回去,您放心,我一切安好了。”
油轮上的设施非常之齐全,六百万美金此时已经转到了师父的账户上,这笔钱,应当可以让师父的病好起来,甚至安度晚年,想来也是够了,朱鹏想到这,轻松的笑了笑,这一笑是一种无比的轻松,满是一种解脱的意味,此时的他一身的高档礼服,配合他的气质身形,在一船政客豪商里,也是极顶尖的存在,引的无数暴露妩媚的女子在他身边流连,只是他的目光却丝毫没注意到这些,只是紧紧盯视着前面那个如同清泉般的女孩,这个刚刚死了父亲的姑娘,此时看来不过一个少年人的年纪,可是看筋骨身形,她父亲的形意拳术似乎已经练出几分火侯,看着女孩渐渐走近,朱鹏转移了视线,随便找了个富家小姐攀谈起来,看这个富家女,一脸的红晕兴奋,朱鹏怀疑,哪怕此时自己拉着她上床,这个女孩也不会拒绝。
身后的女孩越来越近了,朱鹏完全不用看也知道,她觉的来了机会,一股锋寒突然从背心处刺来,朱鹏蓦的转身,正看到那个女孩突然拔刀,一刀直直刺向自己的心口,那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在常人眼里可以说是迅捷无比,可是在朱鹏眼中却觉的无比的缓慢,从她拔刀,提手,刺出,整个动作都如同电影的慢放动作般,在朱鹏的眼里被分解成无数散碎的片段,缓慢无比中透出几分可笑,那缓慢无比的一刀,深深的刺入朱鹏的胸口,整个世界红的透了,朱鹏轻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孩,笑容中没有惊诧怨恨,只有无比的解脱轻松,他只想最后看一眼这个清泉般的女孩,健壮的身体慢慢的摔倒,口鼻中喷涌出强烈的血气,此时的他几乎能清楚的感受到随着对方刀锋刺入,那种冰寒的触感,与心脏血液温度的巨大反差。
恨,又如何,这个世界,与我再无关系了,怀着这样的念头,一个未来的武术宗师,缓缓的,无比轻松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两个小小的人影趴在酒馆旁的栅栏上,望着过往交错的人流,一身甲胄手持长剑的英武骑士,粗豪壮硕豪迈不拘的狂野蛮人,还有,还有美丽法师姐姐衣裙下那若隐若现的白嫩大腿,身材性感的刺客美眉那一摇一晃的浑圆,翘臀。这里,这里真的是暗黑破坏神的世界,我真的穿越了,朱鹏有些愣愣的看着一个亡灵法师身边跟随着一个雪白的骷髅,再一次证实了自己七年来无数次的猜想。
“这回你总信了吧,这里是一个游戏的世界,我们是得天独厚的穿越者,这个世界未来的真正主人。”朱鹏身边的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无数次的向朱鹏灌输着一种奇特的思想,那微微上挑的嘴角透出一种莫名的优越,可能是上辈子倾心于武艺,对世俗的事接触的少了些,所以朱鹏的接受能力差了些,对于“穿越”这个已经很明确很普遍的认知,足足用了朱鹏七八年的时间,远远比不上身边那个自小就适应了这个世界的女孩。朱鹏并没有回应身边女孩的话语,只是静静的想着,思考着,穿越到暗黑破坏神的世界,这么说,以后我也会成为一个转职者,为了这个世界与人类向来自地狱的魔物挥动正义的铁拳???
朱鹏自嘲的摇了摇头,右手轻点眉心,好似颇为无奈道:“这也太扯谈了吧,穿越的大潮真是无法阻挡呀。”低声抱怨的同时,嘴角却抑制不住的掀起一丝笑意,他上辈子毕竟才是个少年人呀。嘴角这一丝笑意不住的扩大,轻笑变成了大笑,大笑变成了狂笑,等着吧,等着精通武术的本少爷神功大成,拳打大菠萝,脚踢小墨,拯救世间于水火,然后左拥法师姐姐,右抱刺客美眉,中间还要坐上一个身材火辣亚马逊,越想朱鹏越是兴奋,最后抑制不住的仰天狂笑,人流之中,集市之上,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屁孩壮怀激烈,仰天狂笑,嘴角还不住的滴下一滴又一滴来源莫名的口水。
一个在现代社会快憋屈疯了的武人穿越到这样一个混乱征杀的年代,有一批来自地狱的敌人,在人民拥护爱戴下向邪恶的地狱怪物挥以代表正义的铁拳,还有数不胜数的美眉哭着喊着玩命要献身,此时此景此情此境,岂能不笑,这根本就是暴力合法化吗!
“哈~哈~呜~呜~呜~”笑到半晌变成了吃痛的呜声,朱鹏回头一看,正看到一个一头黑发的美丽女子,此时手持一张强弓,玉脸含煞的看着自己,这个女孩正是这辈子自己的姐姐一个有贵族身份的美丽罗格。
“呜~~”不管日后会强成什么样的怪胎,此时的朱鹏却还只是个正常的小孩子,被一个半转职的罗格来了这么一下狠的,哪里可能不痛,同时他的姐姐一边挥动着手上的长弓,一边还不住的训斥着:“伊诺,你这小混蛋,一天就知道胡闹,现在居然还翘课,你还想不想成为一个转职者了,你还想不想恢复贵族的荣光了。”
一边训斥着,一边挥动手中的长弓,只是却只是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看样子是极舍不得这个弟弟的。街上的一些转职者和商人看到了,似乎非常的熟悉这个场景,只是在那笑着看热闹,甚至还有一个转职者人斥笑道:“阿法尔小姐,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就凭你这傻子弟弟的资质,怎么可能成为转职者,还不如你嫁给我,以后我来照顾你这傻子弟弟,我继承阿法尔的姓氏,恢复你们一族的荣光。”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语,一双贱眼还不住的扫视着女孩身上起伏的曲线,听到这话,美丽的罗格弓手反而停止了对弟弟的责罚,长弓放于身侧,一双眸子中放射出冰冷的寒光,看着那转职者不屑道:“一个转职六年还没爆出一件魔法装备的废物,有什么资格继承阿法尔家族的荣耀,比起嫁给你,我不如嫁给一只沉沦魔法师来的有盼头。”
冰冷的神情,冷漠的语调,说的那个转职者脸色一片血红,恼羞成怒就要上前动手,阿法尔小姐身后的几个罗格射手便齐齐的踏前一步,摆明了你敢乱来我们就敢群殴。那转职者一脸铁青的看着对面那数名美丽的罗格,却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即使是对手,你当罗格营的总指挥卡夏是好欺负的吗???你前脚打了她的罗格士兵,她后脚就能打碎你的脑袋。
只是就这样退却是不是太没面子了些,就在他犹豫不决间,刚刚一直不说话的朱鹏突然道:“我父母在群魔城堡的牺牲,我叔父在鲁高因舍生忘死的拼杀,难道换来的就是转职者大人你等的污辱与打击吗?”
少年人义愤恼怒的话语固然不客气,却也给了那个转职者下台阶理由,阿法尔家族是极出色的转职者家族,而朱鹏这一世的父母,当年更是英勇战死的英雄,在这样一个渴求英雄的年代,昔日的英雄的功绩还是很有分量的。
那个转职者借坡下驴深深的弯腰行了一礼“对不起,请原谅我刚刚无意的冒犯。”说着,掏出一袋钱币放在地上,然后一步步的退走。那一袋钱币被朱鹏的姐姐愤愤的一脚踢飞,金币的光辉洒了一地,美丽的罗格拉着朱鹏,转身离开,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一头乌黑秀发转身飞舞时,似乎有一滴晶莹,在悄悄的洒落。
那一刻,朱鹏才明确的知道,自己记忆中根本不曾存在的两个人,在姐姐心中,原来如此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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