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礼物（2/2）

这时张晚成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递给程式斌，“是绑匪的电话，你要不要听？”

程式斌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你接着，先稳住他们，目前的情况非常紧迫，救人质紧要，我通知局长。小高，你联系刑警，武警，还有辖区的负责人……”

同事小高是副处长，程式让小高出处理，是为了支开他，他担心等会儿张晚成会露出什么话来，如果让小高知道他跟郭先生关系暧昧，下面的事处理起来就麻烦。

手机的声音很重，程式斌能听得很清楚，这声音似乎是俞怀才的。

“好，好，我现在正在凑钱，这么多钱，要跑多少银行啊。”张晚成用故作惊慌地说。

“这我不管，今天不见到钱，小钢炮就会永远失踪。”

里面俞怀才恶狠狠的声音，传入到程式斌的耳朵里，感觉事情确实严重，脸上脖子上都流出了汗，如果让张晚成通过110报案，这案子就脱出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先要揽到自己的身边，想到这儿，他立即让这位同事联系有关部门的负责人抓人质的事宜。

到底干了多年的警察，他思路还是清晰的，高副处长走出去后，程式斌并没有立即给局长打电话，他要问一些有关的细节。

此时，程式斌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冒险的计划，他知道要是郭先生被捕的话，极有可能会把自己供出来，那到时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打算趁此解救人质的机会，杀了郭先生，让它来个死无对证，把自己的罪证给消了。

他跟张晚成讨论的另一个主要细节是，是关于张晚成手中录像证据的处理。

张晚成一听程式斌的担心，就微笑了一下，“我们来做个交换。人质解救后，我这个表就是你的礼物，还有你在郭先生那儿留下的，……”

张晚成到东门取证据资料，一方面是为了帮林英报仇，另一方面，他想彻底端掉赌窝，让包刚从此绝了此心，至于程式斌是否被绳之以法，他并不关心，这是上面的事。

对于东门那儿有他留给郭先生的把柄，程式斌极感兴趣，他做梦都想取回来，这么多年来，睡觉不踏实，时时担心着这一摞证据，哪一天会放到了纪委办公室的桌面上。

这次绑架案件，真是天助我也，只要安排得好，完全能把郭先生除掉，这样他们就能一劳永逸了。

因此，对于张晚成提出的交换意见，程式斌不得不同意。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眼前这人知道得似乎太多，心里也就渐渐地升起了杀死张晚成的念头。

“感谢兄弟了。”程式斌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然后给主管局长打了电话，汇报地说，“朱局长，我知道您忙，所以我先斩后奏，已经让人去通知武警，刑警的负责人来这儿开会，详细的我跟报案人员正在商讨，您放心吧。”

程式斌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听他说话的口气，跟朱局长的关系挺微妙的。

各部门的一些头儿很快就到了，他们都聚在了朱局长办公室边的小会议室里。张晚成由程斌同事高副处长和刑警队的同事陪着，守着电话，注意动态。

这时，媒体记者陆续汇聚在公安局，接待室的警察奉程式斌的命令，客气地把各路记者们集中在大会议里。

长会短开，半个小时后，在朱副局长的领导下，警察们就部署好了解救人质的方案。

根据明珠公园现场地形，就是在夜幕降临后，所有武警和刑警都着便服，由武警战士尽可能多地在附近埋伏，并在楼顶高处设二名狙击手。

派一名胆大艺高的警察，扮成交赎金的人，靠近人质，配合伺机后面伏击的武警，随机应变。刑警队的队长主动请缨，由他担任这人。

至于解救的细节，各部门负责人基本上没有异议，程式斌特别强烈支持，因为不清楚绑匪的人数，所以必要时就要毫不犹豫击毙绑匪。一般解救人质的首要任务是保证人质的安全，所以程式斌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至于二百万的赎金，也一致同意用假币，表面覆盖真币的方法，因为万一失败了，也不至于出现太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