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1/2）

“是人啊。”

“呃？人？”

没有听错吧？还是说这是同音字？

“简单的来说，就是‘人’，放眼看去占了组成人类社会大部分的‘人’啊。”

希莉雅的目光从栾空身上移开，就站着居高临下地看去，如同君临天下那般：“人民，人类，愚昧的大多数，不明真相的群众，怎么称呼都无所谓，总之，能够被使徒轻易打败的，却又能打败我们的‘某种东西’，就是‘人’啊！虽然希莉雅讨厌愚民，但是讨厌归讨厌，希莉雅自问还没有高傲到低估愚民的力量的地步。”

“听起来真刺耳，不过言归正传，为什么那样说呢？”

“兄长，你参加使徒争霸战的目的是什么？当然，希莉雅想问的并不是兄人想实现什么愿望，而是单纯地问兄长大人的目的何在而已。”

说着希莉雅转过身来，背靠着铁丝网，撩了撩被风凌乱了的发丝。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栾空高举双手，如同想要将整片天空都撕裂一般，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愿望啊！实现我栾某人布种天下的野望啊！为此我要登上王座！为此我要君临天下！”

兀然，双手用力把身体撑起，手腕回旋把朝着天台外侧的身体转向内侧，轻轻一跃，稳稳的落到了地上，栾空就这样落到了希莉雅的身前，双手捉住希莉雅纤细的肩膀：“你呢？你到底想要实现什么愿望？要知道，能成为使徒的人，必定有着现实无法企及的野望，不然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被选为使徒的，这一点你恐怕也清清楚楚的明白吧。”

“我追求王座只是为了一样东西，为了追求那样在不久的将来或许会失去的东西，为此我想成为使徒争霸战的王者，然而，除此之外，我所想要得到的东西，都已经全部得到了。”

微风轻送，雪白的青丝轻轻舞动了起来，希莉雅抬起手撩还一缕青丝，望向遥远的苍穹，眼神有点迷离，但是仅仅是片刻，便转过头来，对视着栾空：“这么来说，兄长应该明白希莉雅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吧？”

“不明白。”毫不犹豫地摇头。

“……”

觉得自己高估栾空的智商的希莉雅没好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拿掉栾空捉住自己双肩的双手，走到一侧望着远方树荫下吃着便当有说有笑的人民，淡淡地说道。

“说到底，特权的权力还是来自愚民的劳动，而我们的愿望也建立在愚民之上——当然，我并没有感谢或者褒扬他们的意思，只是单纯地陈述这个事实而已。所以，我们就必须好好地保护愚民，不让他们受到过大的刺激，就好像放牧一样，或者说像猴子发电机更贴切吧？我们为了让猴子们继续踩车轮发电，就必须不断给他们注射兴奋剂来‘优待’或者说‘安抚’它们，而不能将其余的使徒逼急一次性将那些它们杀掉，这才是……”

“够了！”

“！！”

被突然的吼声打断，希莉雅诧异地回过头来看了面目变得恐怖的栾空一眼，不过也仅是一眼而已，很快，脸上的诧异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次变成了僵尸脸，不再作声，望向远方，将身边的风景忽略。

“呃——”

希莉雅那毫不在意的表现反而让栾空浑身不自然，抓了抓头发：“抱歉，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就一个普通人，你一句愚民一句猴子那样说，也太不礼貌了吧。”

“可是在希莉雅眼里，兄长和那些愚民有着根本上的差别。”

“可恶，我哪里不普通了？我改还不行吗！”

“也罢，既然希莉雅刚才的话冒犯了兄长，那么希莉雅也在这里向兄长你道歉，对不起——”

希莉雅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轻松地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连表情也欠费地说：“无论如何，一开始跟兄长介绍的骰子游戏还请兄长能够记住。毕竟在博弈思想里面，无论是以智猪博弈为代表的‘先发制人’的思想，在抢到能力上的优势或者纳什平衡上的地位优势后，最大限度地利用手头的资源一口气消灭对手的博弈思想；还是以这个骰子游戏为代表的‘后发制人’的思想，慢慢观察利用对方的行动，以绝不首先露出破绽为前提的等待对手犯错的博弈思想。无论兄长你认同那一种，希莉雅认为对两种博弈思想都要有一定的了解才不至于偏颇而导致失败。”

看着希莉雅冷淡的表情和一丝杂质一丝感情也不带的圣洁眼眸，栾空浑身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说了那么多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么？从根本开始你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讨论该如何对付其他的使徒，而是为了让我明白这些吧？”

“兄长能够明白那就再好不过了。”

“哎！我说，好歹我也是你的兄长啊，这样教育我也太失礼了吧？”

不满地嘀咕，他觉得被自己的妹妹教训有失作为男人的尊严。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被自己的妹妹甩了两个耳光还觉得有成就感的。

希莉雅忽然回过头来，凝望着他：“兄长以前不也是如此教导希莉雅的吗？各方面而言，把人当作物品来思考，并当作物品来使用。将每个人的‘一切’都数据化。思考，感情，**，灵魂，全部都量化为可以参与计算的数据，然后计算就好，只要计算就能最优地活下去。”

“唯有这一点我无法认同！”

希莉雅歪了歪头，不解地问道：“为什无法认同呢？正如亚当斯密所说，人生来并且永远都是自私的，而且这没什么不好的，‘看不见的手’会让这个由自私自利的人构成的社会引向进步的，最后走到颠……”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