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刘备那去了?(1/2)
光和元年(178年)又叫熹平六年,这一年的三月,汉帝以日食而大赦天下,同时改元光和。
本来日食也就日食,反正刘宏登基一来也不是第一次出现,最多将一个三公罢黜掉,再换一个(东汉规矩,重大天灾则三公轮流下岗)。可是这一次偏偏有一个人跑过来凑热闹,那就是不久之前才升任的尚书卢植。
卢植针对日食为由,针对朝政的弊端,上书陈述八事:用良、原禁(解除党锢)、御疠(预防瘟疫)、备寇、修礼、遵尧、御下、散利(减免赋税)。要是说卢植这些建议是切中当时朝政的弊端,可是刘宏的态度却很简单,三个字:“帝不省。”如果刘宏能听进去大汉也不会陷入地方割据林立,贼寇横行的局面。
帝不省,卢植就算再有能耐也是没有办法,既然不想看下去,那么只有远走与江湖,于是卢植向天子进言以病辞官。刘宏一听大喜过望,他刚开始做卖官的生意,正愁没有空位,这个啰嗦老头一走岂不空出来一个位置,一转手二千万铜钱可就进了小仓库。于是乎刘宏便假意挽留了一下,最后为了体现他关心臣子健康,终于大手一挥准了卢植还乡。
卢植世之大儒,少师马融。马融乃是儒门宗师,同时也是一个富豪外戚。他教学方法跟别的老师可不一样,他一面讲解经意,一面令歌姬舞女再一边轻歌妙舞,枯燥的经意怎比的上如花的面容和美妙的舞姿呢?在这个的环境下能把持住心神的人可不多,不过却有两个人能几年如一日,目不斜视的聆听经意。因此马融千数弟子中出师的也只有两人——卢植和郑玄。
汉末第一人曹操是如此评价卢植:“名著海内,学为儒宗,士之楷模,国之桢干。”无论名声、学问、道德、才能都是上品,能得到曹操如此评价的人,恐怕也只有卢植一个人吧!
卢植还乡后也不想闲着,便开庐授课,顿时整个幽州可热闹了起来。在这个尊儒,又没有科举的时期,想出人头地只有三个办法。要么举孝廉,这都被世家垄断了。要么能得到一个好的评语,好评语不是那么好得到的。要么便是混上一个大儒之徒,当然大儒之徒也不一定能出名,只有出师才有名份,马融弟子过千,出师的只有二个而已。就这样渺茫的几率也是让人抢破头得来师从卢植,因为有机会总比没有强。
一时间无论是豪门望族还是寒门子弟,都趋之若鹜的跑到了卢植那里。卢植也是来者不拒,他还真想多为大汉王朝多培养一些人才,因此不论寒门还是世家他都来者不拒,而且他对于寒门子弟的态度要比大族要好的多,还时不时的接济寒门学生。
见到卢植还乡授课,公孙敬可是又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当即一封书信马不停蹄的送到了辽东属国。以前在洛阳那么远,公孙瓒为了不丢官自然不乐意去,可是涿郡到辽东属国以公孙瓒的马力,一日便可抵达,想来公孙瓒是不会拒接这样一个好机会的。
公孙瓒果然没有拒绝,看到公孙敬的来书,他当即便回复道,等他安排好属国的事宜便前往涿郡拜师卢植。拜师卢植是公孙瓒一个很重要的人生环节,而且现在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学习学习儒门经意,或许对他暗劲入化有什么帮助。同时看看能从卢植弟子中挖出什么人才不能,当然还要见见那个日后的枭雄。
自从将一万鲜卑人无声无息的吃掉以后,东部鲜卑也老实了,他的兵力现在比之中部鲜卑也强不到那去,双方势均力敌,争斗不休。高句丽一直在玄菟郡一带活动,很少出现在辽东属国,偶尔出现一批不要命的也马上被‘白马义从’给全歼,之后便没有再有人敢来了。乌桓各族也十分老实,都是正儿八经的跟属国通商,没本买卖再也不敢干了。所以辽东属国这块现在清平无比,辽东属国内政有臧洪,刑律有关靖,军务有韩当,有这些人在他很放心。
光和元年八月,公孙瓒一人一马出了辽东属国,直奔向涿郡。公孙敬已经给他拉了赞助,所以公孙瓒不担心卢植不要她这个学生。卢植是一个清官,家里也没有积蓄,所以他为了能更好的资助学生,便只有接受世家的赞助,当然前提是他要让这些人入室读书。本来也要拉公孙越一起来读书的,可是公孙越却是死活不干,公孙瓒也只有由着他了。
奔走一天到了涿郡治所涿县,刚进城便有公孙家的小厮认出公孙瓒,引着他到了涿郡的一处小院子中住下。公孙家在幽州各个郡县都有商号,所以住所不成问题。休息一夜,问清了卢植教书的所在地,第二天一大早公孙瓒便带着‘五经’出了县城向学堂走去。
涿县之东五里开外的地方,有一处杨柳湾,杨柳湾有十几所连在一起的茅草屋,屋子的前后这时正黑压压的或坐或立着百余名少年,想来这里应该就是卢植教授学生的地方。这时陆陆续续的有很多学生向哪里汇集,并没有人刻意注意公孙瓒,公孙瓒也随波逐流的跟着走去。
由于没有认识的人,公孙瓒便在一棵杨柳树下倚着观察着众人。见这些人年纪都不大,二十岁左右。有的衣着简朴,有的衣着华丽,当然衣着简朴的人和衣着华丽的人是分开的。这时一群公子哥模样的人正说着什么新鲜事,所有的人都竖着耳朵听着。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听说公孙瓒也要来我们学堂读书了!”一名生的虎背熊腰的少年郎粗声粗气的冲一众少年得意洋洋的道。
“单经,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那公孙瓒不是辽东属国的长史,位比县令,怎么会也来我们这读书呢?”一名身材高瘦的少年疑惑的问着雄壮少年。
“应该是真的吧!简雍那小子前几天被先生留下罚写字,正好遇到公孙敬大人来找先生说这事。昨天我帮简雍付了一顿酒钱,他小子给我透露的!”
“简雍呢?他怎么还没有来,来了大伙问问他!”
“何必问简雍?邹丹不是与公孙家是亲戚吗?问问邹丹不就可以了?”这时一旁一位相貌十分普通的少年微笑着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