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潜入王帐（1/2）

离开大军之后，公孙瓒信马由缰的向斥候所说的方向奔去，在接近目的地还有三、四里路的时候，他将马匹牧在了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军马都是训练的比较听话，所以公孙瓒也不担心它会跑。拍拍马脖子让它在那里吃草后，公孙瓒提剑快步向鲜卑军帐赶去。他要趁现在天还在亮着探查一下敌人的内部环境，不然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的乱撞，那可不是个事。

一般安营扎寨的地方都有水源，鲜卑人的营地也不例外，在他们的营地不远处，有一条好像从鲜卑山上流下来的小河。由于此时已经是冬天，小河的水也不怎么多，只是还没有干涸而已，水落石出的河岸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所以公孙瓒已经藏身在了河岸之中。

进入河岸之后，公孙瓒抓了些干草胡乱编了一下，然后向头上一顶，而他则猫着腰，只露出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注视着对面的鲜卑军帐篷。可是看了看，他不禁大感头疼，鲜卑的营寨连绵一里余，大大小小的帐篷有数百个。王帐是好找，最中间最大最豪华那个就是，可是檀石槐不可能睡觉也在王帐吧！而他也不可能大白天便单剑匹马的冲入王帐刺死檀石槐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估计还没有接近王帐他已经成了刺猬。

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什么头绪来，在他的眼中那些帐篷都一样，早知道应该把通晓胡人文化的韩当带来，有他在的话，说不定还能分辨出那个是檀石槐睡觉的地方，然后晚上抹黑进去，割下檀石槐的脑袋，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岂不是好？可是现在韩当已经走远，他则只能眼睁睁的抓瞎！

“算了，晚上我早点来，监视着檀石槐，看他进那个营帐，我就不信逮不住这个老小子！”终于公孙瓒丢下一句无奈的狠话，移步出了小河床。

回到了战马吃草的地方，战马果然还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吃草，公孙瓒满意的拍了拍它。然后将宝剑放在地上，而他则枕着手臂和衣躺在地上，眼睛微微的眯着，可是他的脑子却在不停的运转。大话谁都会说，可是一旦实践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以他现在的状态，一旦被敌人发现，想跑无疑是痴人说梦，若是他巅峰的时候还有几分把握。所以他现在只能想出一个好的脱身之策，不然可就只能以身殉国了。

夜幕渐渐的降临，月黑风也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公孙瓒这时也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从怀中掏出几片干肉没滋没味的吞了下去，吃完之后他起身将身上的白云锦花甲脱掉，然后叠好放在一旁，只留下一身灰黑色的紧身衣。或许有人穿白衣服夜晚去杀人，可是现在的公孙瓒却没那份能耐。

提剑，牵马，大步向鲜卑王帐走去。风萧萧兮易水寒，不知此去可能还？不管能不能还，公孙瓒都是去了。不是因为白天的那些大义凛然的话，而是为了圆他一个儿时的侠客梦。咫尺之间，人尽敌国，这是作为一个武者的最高荣耀。在我的武力面前，你便是有一个国家也保护不了你的安全，这样的武者才是最厉害的武者。所以不论是历朝历代出过多少英雄猛将，可是‘第一勇士’的称号却永远都是那个身高五尺，腰围一束的要离。当然如果荆轲刺秦成功的话，第一勇士之名将会是荆轲的，可惜荆轲却失败了。

刚刚入夜，所以王帐中一片灯火通明，不过王帐中却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噪杂之声，很显然这支檀石槐的卫队军纪十分的严明，嬉戏吵闹是不容许的。不仅如此，晚上的时候这里的戒备好像更加严明了起来，公孙瓒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大约有三十支十人对在轮流巡逻着。尤其是王帐的附近还有不少明哨。这可是看的公孙瓒暗自咋舌不已，这檀石槐原来这么怕死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鲜卑大军帐篷中的灯火也一个个开始熄灭，唯有王帐的灯火依旧是一片通明，很显然檀石槐是一个很勤奋的汗王。檀石槐不得不勤奋，他要保持着各族大军的调度，还要安排大军的供给，以及严寒将至鲜卑的子民们当以何度日。同时他还要给各族施压，让他们继续攻打弹汗山，最让他觉得如同芒刺在背的是怎么将那股深入鲜卑的汉军骑兵给逮住，然后将他们一个个碎尸万段。

在小河床里吹冷风的公孙瓒现在心中不停的咒骂着檀石槐，大半夜不睡觉你还理的哪门子的事？当然如果他要知道，檀石槐之所以如此勤奋政务全是因为他引起的，他一定会相信，一啄一饮，皆有定数，这句话是半点也不假的。

大约在接近四更天的时候，帐外的明哨好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有一个离开了王帐。本来十分无聊的公孙瓒看到这里不禁眼前一亮，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明哨应该是得到了檀石槐的命令，去安排檀石槐的就寝事宜。终于让公孙瓒等到了机会，公孙瓒看着那么明哨的动向，确认了檀石槐的卧榻帐篷后，急忙出了小河床，然后将战马悄悄的拉到了小河床的阴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