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菱歌×傅泽昼(34)(1/2)
第119章 菱歌x傅泽昼(34)
他的眸色妖冶沉寂,又像一潭永远化不开的墨水,此刻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懒散的对上菱歌的视线。
菱歌急忙撇开眸,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迅速询问着身边的主办方:“那个,合同?”
主办方在一堆文件里挑挑拣拣,最后翻出了那份资料, 菱歌看到桌子上的黑笔,想也没想的准备伸手去拿,她垂着眸,却被另外一只突兀的手吸引住了视线。
骨节分明,线条优美,弧度流畅,清瘦显眼。
菱歌猝不及防的对上傅泽昼那平静的视线,她忍了一瞬, 几乎是称得上有些慌乱的错开眸,她不想在签合同的时候节外生枝的去和傅泽昼有什么交流。
她悬着的指尖轻轻一缩,接过主办方的笔。
三下五除二的签好合同,菱歌公事公办:“东西寄到我公司就好,会有人签收的。”
主办方喜笑颜开:“好的菱小姐。”
菱歌抑制着心里翻涌的情绪,努力维持着面上的波澜不惊,在这里谁也不知道她和傅泽昼之间有过一段荒谬而又诱人不禁沉沦的感情。
菱歌没去看傅泽昼,就连眼神也不敢往傅泽昼所在的地方觑一眼,她急忙微笑着和主办方说再见。
而傅泽昼的眸光沉沉,轻描淡写的签完了合同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眸子落到已经没人的门口,心下不禁有点烦闷。
那边被人很快接起,冷冷的嗓音传出:“喂?”
“兄弟,”傅泽昼笑着开口,原先想拉拉家常但发觉没什么必要, 他勾着唇说道:“你家举办的宴会, 邀请函发我一份呗?”
那边可能凝住了一瞬, 可嗓音依旧淡淡的道:“你不是从来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
“这次不一样,”傅泽昼认真的说道:“别忘了让你家的那位也邀请她的好朋友。”
那边沉默半晌, 嗓音没有温度:“挂了。”
“唉唉唉,记得说啊!”傅泽昼急忙叮嘱:“我下辈子的幸福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啊兄弟!”
那边无言,好半天才回过来一句:“你要是当年能解释清楚,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
傅泽昼莫名停了一会,好半天才哑着嗓音说话,只是里面充满了苦涩:“兄弟,你知道我的为人的。”
“嗯。”那边很简短的回复道:“所以你吃了大亏。”
“哎呀不说这个了,我第一步小心翼翼的迈开,”傅泽昼很快扬着声线假装开明的说:“你得帮我。”
“嗯。”
菱歌老远就看见江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她脚步停了一下,接着又上去直接揪住江宴的耳朵:“你那是什么眼神?”
“唉唉唉,姑奶奶!别揪!看在我走了这么久的路的份上!”江宴连忙从菱歌的手里抢救出自己的耳朵,他看着菱歌,又一脸的愁容:“我今天可真的是累死了,怎么你给我的地址和拍卖会的地址相差的这么远啊,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
注意到江宴额上细密的汗珠,在联想到菱焕主动拿过手机发地址的行为,菱歌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她很快皱着眉看向一旁装鸵鸟的安夏和菱焕:“怎么回事啊?”
菱焕脑子里成千上万编织的内容, 但触到菱歌的目光后又不自觉的压了下去,唇动了动:“可能……记错了……”
菱歌冷笑,明显不信:“记错?”
安夏急忙去拉菱歌的手:“姐姐我们错了,我们也是想着……”
“等一下,”菱歌打断安夏的话,目的性明确的看着菱焕:“所以你在餐桌上才会问我怎么看待一开始是那种关系,直到后面修成正果的结局吧?”
菱焕吓得脸都白了,但仍强装着镇定面色平静,菱歌罕见冷下脸的样子他很少见过,唯一一次还是在小学,但现在他非常直观的感受到,菱歌生气了。
“那个姐!”菱焕急忙补充着说道:“我们知道错了!”
安夏也乖乖低头,拉着菱歌的手晃道:“姐姐,我们知道错了。”
菱歌冷哼一声,嗓音带着自嘲:“我就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说吧,幕后主使是谁?”菱歌将话挑明,搬到了台上来说,而江宴此刻想说话,被菱歌一个威慑的眼神瞪了回去。
菱焕迟疑了一瞬,似乎有点为难。
而安夏则是不住的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就是……”
菱歌反问:“就是什么?”
“就是……真的知道错了啊……”安夏不敢去看菱歌微眯起来的眸,面色闪过不自然:“真的知道错了,姐姐我们回去吧,夜里风大。”
“你们不是个个都挺能给我下套的吗,”菱歌冷着脸,一板一眼的说道:“吃饭看手相,草莓蛋糕,拍卖会——”
“还有什么?”
安夏和菱焕此刻不敢做声,而都在看到菱歌后面单手插兜慢慢走过来的男人身子一僵。
“没了。”从后面传来闲散的声音,晕开在这浓稠的暮色里,又带着些许的慵懒。
菱歌面色淡然,在看到来人后更是沉寂如死水,她这才敢直接对上傅泽昼的眼眸,几年没见,这人的面相又俊逸深邃了一些,凌厉的下颚仿若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弯刀,锋利有度,那双眼眸依旧轻佻的弯着,多情成性。
两人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对视,却仿佛耗光了菱歌所有的勇气,而面前的傅泽昼依旧风度闲适的站着,只分出一点点轻巧的精力。
菱歌也顾不得有旁人在场,果断的说道:“傅总,您有何贵干?”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与菱小姐谈论一下。”傅泽昼将菱歌说话的样子学了十成,但也没说谎,他的眼眸直直的看向菱歌,像是要望到菱歌的心里。
但菱歌听了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谈论的,而且傅总,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到——”
傅泽昼优雅的颔了下首:“什么?”
“我从第一眼看到您时,”菱歌冷笑着,面上的寒意如数扑来:“就觉得恶心。”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纷纷变了脸色,而反观傅泽昼,眸底处变不惊,只是平静的说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菱歌不想在这逗留,拉着江宴打算离开,被傅泽昼背后一句话订在了原地:“想问菱小姐现在和江先生是什么关系?”
“一男一女,晚上睡在一起的关系,想必傅总会比我懂的多吧。”菱歌胡诌着,但语气里的无所谓刺痛了傅泽昼。
等到几人走出去很远,安夏和菱焕找了个借口说要补习,还没等菱歌问话便手拉着手跑走了,而菱歌偶尔的回眸,却发现傅泽昼还站在原地,他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菱歌则是和江宴说了声抱歉。
江宴像是心里藏了事,从刚才起就一直不在状态,菱歌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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