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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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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何时喜欢上酒,且嗜酒如命,只觉得但凡大乐或大悲,酒总能让人忘记所有生的苦痛和死的极乐。仿佛从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那些年乞丐行业确实发展的很快,人数直线上加,覆盖面广到江南以北塞外以南,即使是洛阳,乞丐也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官府中有些有头脑的官员提议说,乞丐发展起来不是好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此之大患,定当铲除。但是铲除需要借口,没有借口便不好交待天下人,因为当乞丐是人家的自由,当时还没有一个国家告诉人们是不能要饭的。

又加上近些年想谋权窜位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想在这乱世中杀出条血路来,建立自己的部队,自己当皇帝玩玩。权力的诱惑在于它的至高无上,在人群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并且不容所有人反驳,自我的重要性得到完美呈现,终于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原来活着就是要得到别人的重视以及知道自己的分量并不小,这便是权力。即使这代价是,你在人群的背后,要面对多少的孤独。

千百年来,我们一直有一个错误的谬论,人们经常言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其实不然,活了这么久,我们似乎从来都不曾见过两个身份不同的人,做了同一件错事以后,得到的是相同的惩罚,从前是,现在也是。天子就是天子,是高威的象征,庶民只是庶民,是低贱的象征,即使他们犯了同样的法,好比强奸了一个女人,天子挺多自我反省一下,而庶民就得以强奸犯理当处死。而且连说法都不一样,天子强奸叫养生,庶民强奸叫性饥渴。

这都是权力带来的好处,权力能把一切看似不合理的变成合理,原因是它就是最大的合理,于是当权力成为动力,动力变成行动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兵荒马乱,人们你争我夺,从不喋休。

既是内忧又是外患,这可让当今皇上伤透了脑筋。本来战事不关皇上的事,皇上是一国之君,打战玩命的事交给下面人就可以了。但是皇上为了以身作则,也为对天下百姓有个说法,自己当皇帝啥事都不干,怎么对得起天下黎明百姓,皇上虽是一个国家的老大,

然而一个老大必须有令下面人特别信服的东西,你才可以被别人认可,哪怕你是皇上,王侯将相宁有仲乎,否则都会被人反了。加上那时想做皇上的人也多。皇上很明白这点,于是皇上曾亲自率队打了几场战,并成功剿了几次匪,但要知道,战争的成败很大一部份取决于运气,也就是天时地利和人和,就跟打麻将一样,运气不好,怎么也糊不了牌,运气一来,瞎拼乱揣也能把绝章的字给摸回来糊牌,什么运筹帏幄决胜千里之类纯属运气好打胜仗以后自以为是靠自己什么狗屁计谋的瞎掰。

那几次皇上率军打战的时候,恰好天比较时地也比较利人也还算和,皇上一股作气,打了几场胜仗,赢得了很多民心。皇上自个也高兴,修了很多庙堂啊大桥啊之类的玩艺,意在与民同乐。然而好花不长开,并不是每把皇上都有那么好的手气的,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你大三元了,别人也会有杠上开花的时候,后来的一场战,皇上排兵步阵稍有疏忽,然天又多有不测,东风难借,皇上一连吃了几场败仗,有一次在战场上差点还丢了龙命,打道回宫后觉得打仗真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就没命了,对天下人做做样子就行。

内忧外患之下,朝廷经常要当心自己的处境,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老百姓。这便促使了更多人当乞丐,因为大家在这混乱的年代里,搞什么都看不到发财或安家的希望,索性不如端个碗往路边一跪直接要饭得了。一个国家最怕的就是让人民看不到希望。

而乞丐们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地盘,自古以来地盘也都是我们耐以生存的东东,可是与我们不同的是,居者有其屋暂且还不是那个年代的最佳理想。那个时候的最佳理想是,人人有口饭吃。因为那个时候,人们普遍都想的比较通彻,大家觉得,早晚要死翘翘。这地盘还是得留给下一代。而下一代的事也就是子孙们的事,干我屁事。老子死都死了,子孙们再享福老子也看不到。所以还是自己吃饱比较重要。大家众志成城的信仰是,只要有饭吃,万事不愁。至于住的问题,能凑合就凑合着,住别人的地方住自己的地方其实都一个鸟样。

虽然居者有其屋是不太可能了,但是大家还是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土地,死了也好有个地方落脚。免得死了都不知道要埋在哪里,火化吧,好好一个人,就这么一把火烧了,怪可惜的。扔大海里吧,又不卫生,也不太注意环保。送殡仪馆吧,还得交钱,人都死了还要花钱实在不值得。只好埋土里,可是别人的土谁让你埋啊,只好埋自己土里,所以,与其买房不如说是在掘墓。花掉自己一生辛劳的积蓄只为为自己死后掘一口墓,真令人感到悲戚。幸好这只是那个年代的悲剧。

于是,大家只好抢一块名义上属于自己的土地。不过这些年地盘的价格不断被一些非法商家抬高,以至让这帮乞丐很是为难。乞丐养家糊口已经不易,如今还要付出高昂的地盘费,更是加重了他们的生存压力。虽然朝廷前期出台了一些遏制地盘上涨的方案,但这不过是障眼法,如若当真把地价遏制下来,每年上缴的税款就少了一大笔,朝廷满朝的文武百官们拿什么寻欢作乐,这是一个原因,而真正情况也只有朝廷自己知道。

洛阳在那个年代是当时最大的一座城池,流动人口最多,市面上各行各业都很齐全,这里有钱人很多,没钱的也不少,到了历史新一轮时期,有钱的借助自身力量越来越有钱,没钱的受制自身力量于是也就越来越穷,贫富差距拉开以后,新的局面已经越来越难改观。尤其是在洛阳,这种巨大的贫富差距,也就造就了人三六九等之分,虽然大家表面上不说,实则心里都明白人之贵贱贫富。城乡之分更是自古有之,那时已经有地主,地主的身份较高,只因他们拥有土地,而农民他们将自己的一生无怨无悔给了土地,最后却被土地给卖了,更讽刺的是,人的一生乃至贵贱之分似乎已经在出生的那一刻被注定。我们能做的就是,改变这一切。只有改变,只能改变,也只可以改变。

而自人分贵贱以后,很多事便都开始不如我们所设想的那样简单。首先,我们要知道,无论哪个年代或哪个国度,褪下所有表面的君子之道以后,穷都是一种罪过。而富则为一种高尚。

在洛阳当乞丐很难生存,尽管洛阳流动人口多,可是并非每个路人都有那么大耐心,浪费自己宝贵时间看一眼乞丐,浪费自己宝贵感情生出一点同情,浪费自己宝贵体力掏出一点票子的。自己都很难生存,哪里还有票子给你况且不是每个人良心突然发现的那一刻都刚好被你撞到的。因而乞丐很难在当时生存下来。但世事总有它最终解决的办法,乞丐人数多了以后,大家都出谋划策搞起不同业务,比如帮人劫镖,比如帮人托运东西,比如打家劫舍无所不做,乞丐行业逐渐走向历史巅峰。

但没有什么上进心的乞丐则依然在路边靠人施舍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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