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卓楚彦精血铸重剑(2/2)
“却没想到,此子的才,竟是如此惊天动地。”张世平手中一握,一张雪白的纸张顿时被捏成一团,他低头看著那纸张说:“此物价值万金?不,此种神物,何止於万金。”
“虽万金不可易,虽倾国不可得。”苏双点了点头附议:“然此子将秘方送到我俩手中,这次,刘备非但没有承我俩之情,反之,我们可是欠了刘备一个天大的人情,天大的财帛,张兄,你可是失算了。”
“失算?不!”张世平将手中纸张弃於地上,霍然而起,他的目光不再限於东北,而是整个中原:“得此秘方,我俩将不止步於巨商,而是天下第一商,此人情,可欠,大大的可欠,即便将来,我俩家财全失,然名留青史者,必我俩。”
“张兄所言甚是,没想我俩,终日打雁却被雁琢了眼,刘玄德,你究竟有何魅力,能得此等奇才,死心塌地助你成就霸业?”苏双叹了口气,看著那已经失去身影的商队,最终只能无奈摇头。
原来那天卓楚彦交予苏张二人的,正是後世那白纸制法,虽早於西汉之时,已有造纸之法,然当时纸张,粗糙无比,著墨於纸上,墨散纸毁,书写甚是困难。然卓楚彦所予之法,却是後世改良之作,其成品远胜蔡候纸,於东汉之世,可称神物。苏张二人得此神物,只要操作得当,成天下第一大商亦不过易事,要名留青史更是不在话下。
卓楚彦站在那洛阳城门之前,忆及那不过一月间的遭遇,心中却是感叹连连,半月的路程,他随著那商队,好不容易才来到洛阳,半个月来,每天背负重剑,也日渐习惯巨剑重量,虽仍未能挥舞,但背负行走,却已无大碍。
天子脚下,自然少不免被盘问查探,但有商队相护,进城之事倒是简单得很,进城之後,见得卓楚彦背负此等巨剑,等闲人家倒是不敢招惹,只是略加打探,就得卢植居所,来得卢府门外,敲那朱红大门,不消一会,一位老者就开门而出。
“我乃中郎将弟子刘玄德大人亲兵卓楚彦,奉大人之命带来书信,请老人家代为传递。”卓楚彦恭敬地对老者施礼,从怀中取出竹简送到对方面前,老者上下打量卓楚彦,良久才接过竹简说:“小兄弟稍等。”
“谢过老人家。”卓楚彦见老者接得竹简,又是一礼,待见那老者离去,只立於门前,神色不变,静候老者归来。
约莫三盏茶时间,那老者才回到门前,见卓楚彦气定神闲,毫无焦躁,心中不禁暗赞,暗道“观此子不过志学之年,然为人稳重,非毛躁之辈,确非常人”,却不知卓楚彦穿越之前,早已年近廿五,且穿越之後,遭逢大变,半月间心魔日夜纠缠,待遇刘备之後,方一解心魔之苦,这心性早受打磨,却非如外观般不通世情的少年心性。
“老爷请公子进府一见。”老者将那朱红大门一开,身子一侧,却是请卓楚彦进府,视卓楚彦为贵客,见状卓楚彦连道不敢,几经辞让,方敢随老者进府,见得小子如此知礼,老者心中对卓楚彦之评价,自然水涨船高。
“老爷就在那大厅之中,老奴就先去为贵客准备茶点。”老者立於大厅之前,略退两步,让出那大厅木门,见得老者称自己为“贵客”,卓楚彦岂敢担当,连忙说:“当不了‘贵客’二字,楚彦不过为大人的马前卒,岂敢当此‘贵客’二字,老人家却是过誉了。”
“当不当得,见过老爷不就知道了?”老者对著卓楚彦一笑,随即躬身而退。
“门外可是卓楚彦?进来吧。”不等卓楚彦整理心神,门内却传来一浑厚声音,卓楚彦心知乃是卢植说话,於是略为整理衣袖,才进得厅内,见一年逾半百之人坐於大厅,其气度威势,颇为吓人,卓楚彦不敢失礼,连忙施礼:“後学晚辈卓楚彦见过大人。”
“此行前来,你可知所为何事?”卢植看著卓楚彦,并未让他坐下,反而出言相询,卓楚彦点头回答:“学习军旅之事。”
见卓楚彦应对不卑不亢,卢植心中却暗自点头,他示意卓楚彦坐下,先是询问刘备近事,虽从书信得知他欲建一义勇军,然详细情况,书信中却未明言,待听得卓楚彦那仔细讲解,方知弟子近况。
“黄巾乱起,当今天子必遣军讨伐,我今为中郎将,势必率军镇压,观天下大局,朝廷出兵,必於半月之内,你可明白?”卢植看著卓楚彦,轻声问道。
“楚彦明白,半月之内,必尽心尽力,学有所成。”卓楚彦点头应道,接下来卢植又问了不少问题,军旅、技击、经史、天文皆有,卓楚彦或有所知,或有未知,皆无所隐瞒,诚实回答,待那问答结束之时,只见卢植沉吟良久,才说:“可当三国之奇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