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无彩凤心有灵犀（1/2）

文八卦，风四象两位行云山孕育出来的灵性牲口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把行李一放，就天南地北的扯了起来。这是他们从小到大第二次坐火车，自然是满脸的喜悦，完全不在乎这个爬的比蜗牛还慢的绿皮车将会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颠沛流离和万古的困意。这车从新疆开过来，再加上票价便宜，坐车的大多数都是和他们两个差不多，来自山窝窝的贫苦大众。郑州站也算是一个中间站，乌鲁木齐到郑州这边，20多个小时下来，车上空气已经变得异常污浊，有吃完的方便面的酸菜味道，有臭脚的味道，还有汗臭，还有厕所的屎尿，各种气味掺杂，上了这个车就是骑虎难下，男人们还好点，女人们一上车，就像怀了孕还不知情似的，捂着嘴干呕。文八卦想着，如果全国铁路不提速，在春运期间都换成这种绿皮车，让无数思乡的人们保守颠簸之苦，那么绝对可以解决这个“高峰期”千古难题，他没有心情在这里为祖国献言进策，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和自己的四象叔谈论回家之后如何给老头老太太交代自己的学习情况，统一口径才会不被打。

火车上像文八卦，风四象这样的穷学生不在少数。他们一上车闻到这气味，无不捂着鼻子表示无法承受。文八卦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鞋，就在那搓脚气。风四象用胳膊捣了他一下道：“八卦，你就不能注意影响？多不美观。”

文八卦抬头看对面的两位小姑娘还有一个少妇，都皱起了眉头，他笑着说：“什么美观不美观，人生四大喜就是坐绿皮车扯淡，用山寨机放歌，盘腿搓脚气，光脚上厕所。我说的对不对，这位姐姐还有两位妹妹？”说完之后，还露着雪白牙齿傻笑了一番。

对面的三个女人被他的微笑和小虎牙迷住了。也被他这话逗乐了，放松了很多，对他搓脚气的不雅动作并不在意。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话一点不假，对面仨女人被文八卦勾起了谈话欲，如滔滔的黄河大江东流去，一发不可收拾，不一会就加入了谈话圈。开始发起了牢骚，什么上天不公，下地不平，没买到别的票，只能这样受折磨，回去之后怎么都得把衣服扔了，在浴室里泡个三天三夜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再上床睡觉。文八卦心想，那你们要不要搓背的啊？他心里这样想，但是通过三女的动作来把握对方的心理，嘴上还是油嘴滑舌谈天说地，逗得三女笑个不停。而且他发现，对面的少妇那妩媚眼神明显在勾引他。

文八卦细看，对面少妇其实长得很不错，脸蛋身材都上等，越看越有味道。头发拢起来在后面挽了个髻，露出白嫩的脖颈，熟女气质透着一股妖娆，穿着保守但是掩不住风流，估计原来就做过这列车，知道车上气味难闻，没有空调太闷热，所以临上车之前洗掉了自己的浓妆淡抹，来不及仔细照镜子，在眉毛处还留了一点。现在文八卦看到少妇一放开扭捏姿态，淫荡风骚立刻浮上水面。而且嘴角看向他，带着笑意。这意思在明显不过，文八卦知道这是**裸的勾引。面对如此肆无忌惮的挑逗眼神，他表面上有些害羞，继续搓脚气，心理暗暗地骂道：**。

“姐，你在哪下车？这么漂亮，一个人出门坐车，家里俺哥也真放心啊！”

“弟弟这话说得，我是应该当成赞美呢，还是应该当成调戏呢？”

“其实都不是，也都是，看你怎么想了，呵呵。”

“有点什么事，弟弟你可得帮帮姐姐啊？”

“那是当然，嘿嘿”

…………

两人你来我往的见招拆招刀光剑影，水来将挡兵来土掩，防守之余还不忘空出拳头回击一拳，一切波澜都掩盖在平静的湖面之下。两位小女生只把文八卦当成了小流氓，后来针锋相对的话中话里传达的挑逗信息，让她们完全摸不着头脑，而少妇心中则是泛起的波澜：这孩子真大胆。

文八卦这牲口比起正派的风弦秋来说，显然更受一面之缘的女人们的欢迎，而且如果交往越深，有很大的可能会爱上这个畜生。一是文八卦怎么说都是行云山里的第一白面小生，额前的头发从来都不过眉毛，那一双深邃流转的眼睛说不出来的灵动，用村里老佛爷的话说，这小八卦就算是个闺女，村里的花痴照样爱的疯癫痴狂。二是小八卦诡计多端，自己制造麻烦但是从来不收拾残局，但每次都能置身事外风轻云淡，所谓的男不坏女不爱就是这个道理。

在对面的少妇眼里，文八卦脸上表现出来的羞涩，不是在那里把自己比作幼儿园的儿童，装作自己是多么纯洁，来掩盖自己是个真正的情孽祸根；就是真正的有贼心没贼胆，只能过过嘴瘾来假装自己是个老手的雏鸟。

两人谈笑间，只用那不可捉摸但又耐人寻味的眼神交流，四目相对接着一闪而过，谁都看不出两人在进行了相互挑逗但又矫揉造作扭扭捏捏的战斗。就好像很多年流行的那句真理，“生活就像被强奸，反抗不了就尽情享受”。这句话用在此时两人身上再适合不过－－－－－－－被强奸之前的象征性的短暂反抗向来都在所难免。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二人心照不宣。不再说话，也没了眼神交流。

夜色来临渐黑，再到深邃。风弦秋睡了，对面两个女孩也睡了，整个车厢鼾声一片。火车行进的缓慢，时间就像火车过铁轨的咣当声一样，不停的敲打在两人的心房。这对狗男女都毫无困意，显然欲壑难填，今天不把对方的欲火熄灭是决不罢休鸣金收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旁边的人都进入了梦乡。两人这才相互挑眉，轮到他们上场了。

少妇先用黑丝的脚面，装作不经意的拂过了他的脚面。再加上那迷离的眼神，那意思是说：“小屁孩，来啊。你不是有胆么？”

文八卦抓住那一只小脚丫，摸了一下，那意思是说：“**，你少来勾引我，小心我把你办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