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顾此失彼（1/2）

任杰不在乎多一层台阶，那怕这类层台阶会分摊掉他的利益，完颜部目前最大的利益，是稳定，是让人们看到希望,，将来最大的利益，才是发展。任杰考虑片刻，下了决心：“还有个事，就是阿不沙他们，也该有些好处。”

“你想给他什么？”

与任杰不同，嫡保真她们首先考虑的，是阿不沙这次为乌古乃出力不少，乌古乃需要予以回报。在她们想来，任杰不外乎赐予阿不沙些牲畜，或者女人，没想到任杰会说：“我想把族内阿不沙这样能征善战的，似大宋一样，授予职衔，发给俸禄，让他们更好地统帅士卒。”

任杰是在完善了阶级制度之后，又开始推行俸禄制度，在他看来这极平常，但在这间屋里，却这无异于投下枚重磅炸弹，三女都给他炸蒙了。她们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又面面相觑，最后阿里白开口发问：“你说的俸禄，是什么？”

“俸禄是孟思南的话。”

任杰又把孟思南这个挡箭牌搬出来，心道，“哥们都快成扫盲班老师了，还挂羊头，卖狗肉。”但是没办法，该解释的还要解释，“意思是汉人们在汉人朝廷里做官，朝廷发给他们用来养家的金银钱粮。”

“辽国也一样。”嫡保真补充。

“金银钱粮，我们有吗？”

任杰心道，阿里白你不来管家，真正地屈才，多好的一个守财奴啊，只是眼界略微有些窄。任杰笑道：“我们是没有金银钱粮，但我们有牲畜奴才啊，也可以拿来养家，以后还可以换成钱粮。”

“你讲的阿不沙他们，不是一个人？”

没里野也计较金银钱粮，但是这些轮不到她操心，少不了她的她懒得说话，但是人事方面，她还是比较热衷，可能是她有过女山大王吧。人事确实很重要，也更复杂，任杰那点班干部经历，根本玩不转，好在他还由书和电视中学到的经验，给他影响至深的，是顾祝同对蒋介石讲过的一番话。

顾祝同不满陈诚在蒋面前得宠，便去向蒋进言，恰好蒋的亲信俞樵峰也在，顾祝同就绕山绕水地说：大凡一个领袖，须保持下面有两个以上的脚，来支持这个领袖，叫他们争宠献媚，你这个领袖才能够指挥如意，稳若泰山。如果只留下一个派系，一只脚来拥护你这个领袖，像曹操和司马懿一样，万一这独一只脚要篡位，或是怠工，您怎么办？不说别的，前几年樵峰当后勤部长，想用辞修（陈诚字辞修）系下的白雨生当中国战区后勤司令，要在别人，还不感激涕零吗？可是白雨生就拒绝说，部长不必问他，请先商诸陈辞公，要陈辞公命令他去，他才敢去。你看辞修的部下，只知有辞修不知有您这领袖，颇不乏人。我追随三十多年，不敢不披肝沥胆报告您。当时樵峰听了，点头叹气，蒋先生也有点惨然。

独木不成林，正是这段话提醒任杰，单靠一个阿不沙不行，他还需要扶持几个力量，达到相互制衡。至于扶持那几个力量，任杰是这样想的：“嫡保真、没里野、阿里白每人手下出一名头目，统领她们各自的力量，这三股力量虽然目前尚不足与阿不沙抗衡，至少能够起到牵制作用，且以后分配政策给予适当倾斜，发展速度应该快过阿不沙，如此作用就明显了。”

如此一来，阿不沙这个级别的‘干部’就会有四人，各自代表一方势力，背后都有靠山，可以达到相互制衡的目的；同时代表完颜部本族势力的阿不沙，掌管的士卒超过其他三方之和，以后即便嫡保真等势力壮大，也不可能三个人全笼络不住，任杰便可在这个新形成的利益集团中，达到绝对‘控股’。

三女再次惊呆了。

临近最后，阿里白抢去了盆里的最后一块骨头，没里野跟任杰拼掉了坛里的最后一滴酒，而嫡保真早溜达到地上，将鼎里的火炭又翻腾一阵，将上面的灰翻到了下面，上层则又显一片通红。阿里白与没里野对任杰道：“今天你搞到两样好东西，”阿里白扬了扬手，“美味的骨头，”没里野则指了指地下，“大盆里生的火。”

三女起声道：“这个我们天天要。”

完颜部所谓的‘收继’之礼，于第二天的中午举行，一早任杰便来到村落中最大的那间木屋，木屋有平常两间屋子那么大，任杰目测一下，勉强可以挤得下四张炕桌。最合理的摆放方式是炕桌齐着炕沿，这样炕上坐六人，地下站两人，每张桌子可以安排八个人，四八三十二人，这便是这屋的极限了。

主桌当然是任杰与四位夫人，不合适再安排别人，这样还要减去三个，共计应该是二十九人，由谁参加，任杰很是动了番脑筋。嫡保真、没里野、阿里白三个，每人由族人中选定三人，应该够了，其他人任杰想到了阿不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