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警察!打劫!（2/2）

“好吧，那为什么蒂亚会这样呢，以前不是好好的么，没见她对艾瑞克很凶啊。”

“她们特**利斯家的女孩子从小就是这么被虐待大的，说的好听点是礼仪的传统，其实啊，就是一代折磨一代，每一代都想尽办法把自己小时候的痛苦强加到下一代身上。”

“对自己的孩子也这么凶吗？”

“他们家人多啊，你虐待我的，我折磨你的，哎呀，都很惨啊。Joe，其实你也应该可怜可怜蒂亚，她可没有你们那样无忧无虑的童年。”

“可怜是蛮可怜的，不过我现在更可怜我的艾瑞莎。”

“哎，我想这是蒂亚第一次有机会训练小女孩，她等这个机会等了十几年了，等过了这个新鲜劲我在劝劝她吧。”

“也只有这样了。”

“说说别的吧，电视机可以看吗？”

“从功能上看，这电视机没问题，不过我还是打算明天去买一台新的看看。我怀疑是这里的魔法环境对电视机接受信号有所影响。”

“好吧，这个我不懂，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对帕蒂讲。”

“我知道的。另外我还要出去找工作，看样子我需要买辆车。”

第二天，留下家养小精灵看家，祖孙三代坐上红白条的公共汽车进城了。劳伦斯夫人在蒂亚的打扮并且经过了Joe的最后把关之下，看起来也就像一个麻瓜老奶奶。虽然那格子头巾实在是太俄罗斯风格了，不过这也正好让她冒充俄罗斯的犹太移民，最近从苏联来的移民很多。艾瑞莎穿着一条蕾丝的连衣裙，虽然和短短的头发配起来有点别扭。白色的半长针织袜子和红色的小皮鞋，加上一只小熊宝宝的斜挎包，一切都是这个时代幸福孩子的标准打扮。

公交车上顺着的位子不多，一家四口打横坐在同一排，艾瑞莎和老夫人坐在两头。这辆车是从安娜堡的西北郊区开往市区的，这一带是一些移民们杂居的地方。他们也不会购买什么土地，只是在没有人干涉的地方，偷偷的用他们能够收集到的材料搭起一栋房子。每天他们都会搭乘五十个美分的公交车到市区去做工，路上也许就需要一个钟头。这些人往往是说意大利语或者西班牙语的偷渡者，有时候也能见到苏联和中国的政治难民。总的来说，他们为美国的社会运行提供了最基层的保障，垃圾工、油漆工、送奶工等等，工资不高，不需要什么技术，也不需要什么福利的工作就是他们在做。

皮尔斯这一家子看起来和这些移民也没多少区别，一个俄国老太，一个拉丁美女，一个中国人，却有一个好像混血的白人小女孩。男人也许和其他的中国人一样是个厨子，拉丁美女是个侍应，老太太也许是个看手相的。

安娜堡今年的夏季狂欢节才过去刚刚一个月，很多人刚刚失去工作，所以这段时间的治安并不是很好，比如在路上就有巡逻的警车在检查可疑的人，尤其是移民。

“全部下车，全部下车！”一个一看就不是白人的警察嚣张地叫道。“在路边蹲好，接受检查，不要反抗！”不过，尽管他的声音很大，但是艾瑞莎还是听出了一些微弱的颤抖，这些人也是外强中干啊。

坐在车里的外来移民很快就被呵斥的推搡弄醒，一个接着一个麻木无神地走下车，到路边蹲下，也许是睡得迷迷糊糊没有醒，也许是沉重的生活压力让他们失去了自主，只是盲目地听从。那个赭石色皮肤一看就身体虚弱的警察窜到Joe跟前，伸手就要拉扯，却在半路里停了下来。这几个人身上没有移民的那种心虚，他们没有慌慌张张，而是自信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