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赌赛与真相(1/2)
() 再试,再失败,更好地失败。——SamuelBeckett
午时三刻,壶关城南。
“哎呀,八郎主,怎么有空来玩?你瞧,没想到这个穷乡僻壤,竟有这等胡家酒店,那胡姬的胡旋舞虽然不太出彩,可长得倒有几分滋味,那抖动的双峰怕是一只手都握不住呢!啊……郎主还年幼,怕是不识风月之事吧,你看你看,我就是这么乱吠一通,所以才被二郎主赶出刺史府的,八郎主,你喝点什么?能喝酒吗?”
祖珽正独自在壶关城中最好的酒店喝店中佳酿,甩了一枚玉佩给倒酒的胡姬,命她边跳边脱,自己也凑趣跟着一起发疯,当高淯走进酒店的时候,二人都已经袒胸露腹,只剩下体还有短裙遮盖。见高淯进来,祖珽连声招呼,十分热情,拉他到榻上坐下,正要给他倒酒,却又停住询问。
高淯看着烧的火红的炭炉,笑道:“酒不忙喝,今天是专程来请教祖先生几个问题,还望实言相告。”祖珽喝了口酒,张嘴出串长气,眼睛半睁半闭道:“八郎主别玩笑了,你称我孝徵就行,祖先生什么的,那是李二郎乱喊的。”
高淯道:“那我就僭越了……孝徵,你将写给清河崔家的信交给李祖勋,命他以其父的名义联络崔家的事,李祖勋已全说了,你是聪明人,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盯着他的双眼。
祖珽毫无滞涩的哈哈大笑道:“八郎主说的什么,我可一句都听不懂啊。”
高淯道:“究竟如何你才肯说出实情?”祖珽皱眉笑道:“郎主你与这胡姬当着我面逍遥一场我就告诉你。”
高淯腾的站起说道:“既然如此,就走着瞧吧,终教你认识我的手段!”说罢就往外走,祖珽将酒碗一摔叫道:“咱们赌一把如何?”
高淯回头道:“赌什么?”祖珽穿起皮袍向后一甩头发道:“就赌李祖勋已出了壶关城。”
早些时候,一辆独轮粪车吱吱呀呀的来到壶关城西门,推车的老汉与戍卫兵丁打招呼道:“张头儿,你好啊,又值班呢?真是尽职啊。”
那兵丁老张笑道:“刘头儿,大冷天的,你发什么神经,怎么运开粪了?”刘老头陪笑道:“这不快开chūn了,怕回头抢不过后生们,我先攒点,省的到时候没得用。”
兵丁老张道:“自己打开盖子,我们瞅一眼得了。”刘老头连声答应着,打开了顶上的木盖,只见里面飘着少半桶黑褐sè的酱汤,中间漂浮着些块状物。
与老张一起戍城的拍了拍他肩头道:“行啦,你还怕他藏宝啊,他要是有宝还用得着掏粪?”老张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刘老头招呼一下,刘老头便推着车,压出一溜车辙,出了城门。
行到城外荒僻无人的地方,刘老头用铁铲撬开木桶的前端,露出一个与后隔绝的空间,李祖勋站起身来,闻了闻自己的衣裳道:“还行,祖先生真是……连木工活也来得,竟没有一点味道透过来,哎,刘老头,你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大块的锦帛吧?”刘老头嘻嘻笑道:“见到是见过,都是别人家的,真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
李祖勋活动着身体对刘老头道:“行了,你回家偷着乐吧,我也走了。”刘老头答应一声,推着车飞也似的去了。
李祖勋回头歪着嘴笑笑,转身正要走,却听身后大树上有人冷冷的道:“二公子,意yù何往啊?”
祖珽看着被皮景和推进店来垂头丧气的李祖勋,摇头叹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那车做的从外观看不出什么问题啊。”
高淯拿出个制钱,在案上压出一道痕迹,并不开口解释。祖珽皱眉道:“这个我想到了,但没有办法弥补,毕竟承重就那么多,但郎主的兵真有本事,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高淯笑道:“别打诨,赶紧按花红兑赏头。”祖珽点头道:“好,我也不是言而无信之辈,虽然不能对你全说,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八郎主,你的方向错了!”
高淯道:“费了半天功夫,就得到这么一句空话?似乎有点赔本赚吆喝啊……”祖珽道:“这么说吧,我是让二公子模仿他父亲的笔记给清河崔家写了信,那信也确实有些意思在里面,但其实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并非公子所想的那样。”
高淯疑惑道:“沛公是指谁?”祖珽看了看周围众人道:“八郎主还是别再深究的好。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让你简单完成这次的使命,那这个作交换怎么样?有诚意了吧?”
高淯思索良久,叹了口气道:“好,我且信你一次,请说吧。”祖珽道:“咱们去里间。”
来到里间,祖珽小声道:“公子知道东莞太守刘思逸吗?”高淯摇摇头,他接触政事时间尚短,很多人并不熟悉。
祖珽道:“此人是个阉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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