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逝去却无法忘记(2/2)
姑姑很平凡,她没什么文化,她没什么见识,她甚至不会说普通话,但她在我心里很重很重,多想再吃到她炸的红薯片啊,多想再吃到她做的米糖啊,多想她再打着扇子给我讲故事啊,但那只能在回忆里,或在梦里。
(四)
明是我儿时的玩伴,大我一岁,我24岁,他却永远的停留在了13岁的那个夏天。
小时的我们属于人见人厌的类型,不是砸人家的窗户,就是打了人家的菜,还美其名曰:改窗换菜,明很会游泳,我却一直是个旱鸭子,那年的夏天,出奇的热,明约我去水库游泳,我不敢去,他就和另一个伙伴去了。当我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再也不能和我说话了,他面色苍白,肚子鼓涨,我不相信这一切,这怎么可能,他的水性那么好,爸爸告诉我说:明是因为救另一个伙伴而死的,当时那个伙伴脚被水草缠住了,明钻到水里,帮他把脚拔出来后,自己却被水草缠住了脚不能动弹,那个伙伴本来就没有力气了,勉强爬到了岸上,等他艰难找到人来后,明就已经死了。
我不愿相信这一切,但事实无法改变,我的朋友,我的死党就这样离我而去了。我再也不学游泳了,更不敢去河里洗澡,我忘不了明的死,我愿意做永远的旱鸭子。今天,对着天空,我想轻声的问:“明,你在那边还好吧?”
(五)
现在,坐在电脑前,胸前的领带在这寒冬给了我一丝温暖,它是一条蓝色花纹的领带,十分漂亮,看见它,不由得想起了静。
静是我在北京认识的一个女孩,她大方且又庄重,开朗而不疯癫,爱笑却很害羞,不漂亮却很可爱。
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后,互相很有好感,在我生日的时候,她送给我一条蓝色花纹的领带,并说要牢牢的系住我,不让我跑掉。在她生日的时候,我送给她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她喜欢的不得了,我说要好好的保护她,不受风吹雨打,她十分感动。
但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她跟我说:翔,我要去俄罗斯了,我们分手吧,我爱你,但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没有挽留她,我也没有问她原因,我只是笑着拥抱她,并祝她好运,也许她没有看到,转身以后,我的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流到了嘴角,也许她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喝的被人抬了回来。
看见了领带,我想起了她,想起了与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但不知道,在寒冷的莫斯科,她是否穿着那件白色的羽绒服也会想起我。
逝去的虽然逝去,但它发生了,它深入了人心,它就不会被忘记,所以有些人有些事虽逝去却永远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