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2)
翻了个身,我侧窝在井上织姬家的屋顶,现在我看见那个通讯器就烦心。
“啊,队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很伤心哦。”
唉唉唉,又来了,山本那老头儿几时能给我换个正常点的副队。不过,我也只是说说而以,真的给我换的话我也不会习惯的。
天上的星星突然有些暗下去,然后又全都亮了起来,心中没来由的难过:
“松本,只是守护着就够了吧。”
坐起了身,我低头去看屋顶下的风景,井上家的院子小的可怜。
“恩,队长,知道她平安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松本的声音低沉着,我想我问了不该问的话吧。毕竟,那个人走了。
“我会杀了他的。”
站起身,我转身跳下了屋顶。可是松本没有跟下来,我也不想去看她的表情。因为我们都清楚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会杀了他,绝对会杀了他。
没有人可以伤害桃,任何人都不可以,因为我不允许。
因为,我会守护着她……
※莫失→莫忘※
青春红尘梦,不过是爱神给我们的作业,纵使痴迷到错误,亦无悔.
五番队所.
事务果然有很多,越来越觉得不能生存下去了,在这个地方,让人窒息。
每走一步都映着蓝染队长那温和的笑,我怎么都不能相信,他叛乱。
可是事实放在我的眼前,蓝染队长真的已经叛乱了。
还有,我身上的那一道刀伤。
“不,不是的。”
我低低的对自己说,一定是有人威协了他。蓝染队长是个好人,那温和的人,对谁都那么温柔的人,他一定不会的。
这么坚信着,我又提起了笔处理桌上的公务。在蓝染队长回来之前,我会为他管好这个番队的。因为我是他的副队长,是他相信的副队长。
看到公务我想起了那个人,在我受伤的时间为我处理掉了很多。想起小时候总是叫他“小白、小白”,想起了我冤枉了他……
愧疚的感觉又涌了上来,真的,对不起呢。竟然用刀指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虽然他说没关系,可是我知道他一定很伤心吧。
“那么,我先走了,小白。”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小白,要叫日番谷。”
“好吧,等你考上了和我相同的学校时,我就叫你日番谷君。”
窗外的桃花开了,尸魂界的花开的还真是没有规律呢。明明是快入冬的季节,但是开得真好,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和小白坐在午后太阳下,闻着花香吃着西瓜的日子。还真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呢,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了的话。
市丸银!
愤怒的怒火又涌了上来,都是他,如果不是他,蓝染队长也不会叛乱,小白也不会被我冤枉的。还有乱菊小姐,乱菊小姐一定也很伤心吧。
我们爱的人都不在这了呢,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风带来了桃花的香,心却越加的纷乱,蓝染队长、小白、乱菊小姐,都好吗?
※莫失→莫忘※
是谁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水,若是假装坚强,又能够挽留住几分爱.
现世界.井上织姬家.
队长问我问题的时候,我有些难受。但是,我已经没有这个空闲去难过了。
于是我只能告诉他,知道他平安比什么都好。
事实上我想这句话我是对自己说的吧,然后井上家的屋顶上只剩下了我。
队长说会杀了他,我相信,因为谁得罪了雏森桃,队长就一定会杀了他的。对于这点我坚信不移。所以我想我是羡慕桃的,至少有个人为她付出了这么多。
可是我呢?
天上的星星果然又是忽明忽暗,就像我们曾经一起渡过的每一天。
“乱菊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呢?”
“没有,在遇见你之前又不是过着多悠哉的日子。”
“这样啊……遇见我的那天就当作你的生日吧。”
屋顶的风刮得脸颊发疼,只是有哭的感觉,但是我并没有哭:
“真是,像傻瓜一样。”
圈抱住自己在这凉风的夜晚,不再去看那满天会动的星星。因为看着它们,我就会想起银,想起这个混蛋、傻瓜。
“稍微有点遗撼,能被你多抓会儿就好了。”
“对不起,乱菊。”
“再见。”
这个混蛋加三级,再见个鬼啊。累了,我放松自己躺在了屋顶上,不知怎么的,这次天空并没有映出他的脸。我看见的竟然是另一张绝美脱俗的脸蛋,还有她那头耀眼的紫发,黑眸中深隧的目光,那透着无所谓的神情和松散的气质。那张和银相同的微笑啊,只是比他淡了许多,许多。
闭上眼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出了脑外,可是听见的却是那天织姬的哭声,和那一句句的“我该怎么办”。真是,像傻瓜的那个人果然还是我吗?
什么一护还是个孩子,什么织姬和露琪亚他都需要。
其实都是骗人的,骗她,也是骗我自己……
这些问题真正的答案,谁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只能这么对井上织姬说,我只能这么对自己说。虽然我很清楚,这些问题迟早都要去面对的,装什么坚强潇洒啊。
尽管这道题我一直无解,一直用不在乎和坚强的态度去面对。
只是银,已经不在这里了呢。不再了就什么都没法明白了,不是吗?
如果可能的话,我情愿继续去解这道无解的题: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银?”
我似乎听见天空中,回荡着我的声音,眼角有些微温热的湿度划过。
真的是压仰的太久了呢,太久了吧?!好多的事,好多的事啊。
乱菊啊,你要坚强,他不在的时候,要更坚强!
我在心里这么对着己说着,然后再次抬起头。那张带着淡淡微笑的脸,几时已经幻变成了满天的星空……
※莫失→莫忘※
命运没有假设,故事总和相遇无关,于是我们只能在红尘中微笑着.
虚圈界.王之大殿内.
王的大殿显得有点空荡荡的,突然有点怀念乱菊那丫头的笑容。像太阳初升起来时那种蒙胧的灿烂。只是蓝染大人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憧憬,是距离理解最远的距离。她不应该憧景我,如果不是的话,也许现在我们会在一起。
也许我就会找到另一个生存的意义,如果她对我,能够像那个人……
呀类呀类,我就说我不该回忆。现在可是研发“王键”的重要关头呢,蓝染大人随时都可能脾气不好。不过跟着这男人是我现在唯一能找到的生存的理由。日子,毕竟总不能过得太平淡啊,否则就会像她那样,整日就想着怎么消失。
哦,我说了不想再想这个人的,灰暗的空间就是这点不好,容易回忆。
“竟然不躲开我的斩魄刀,小韵韵啊,你一点都不怕我吗?”
“怕又如何,不怕又能如何,没有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是啊,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地久天长。”
或许她早就知道了吧,知道我是会离开的。乱菊那丫头也知道,她也知道我迟早会是去一个地方。只是每次看见乱菊的表情,都是分外的惊慌和悲伤呢。然后坚定的叫我“市丸队长”。还真是个固执的丫头呀,如果没有遇见那个人的话,也许我真的会就这么跟她过一生吧。真的是会的吧,我是这么想的。
可是命运果真是不留情啊,没有什么地久天长,所以我还是遇见了她……
“要是能够消失就好了,至少这样就不用去想自己为什么活着。”
“为了某些人或事活着呗。”
“队长,那样的理由都不属于我们这类人。”
“你还真是了解我啊。”
蓝染那家伙说的真对,憧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憧景的话就无法靠近,而不憧景的话却又是至命的事情。因为不憧景,不憧景的话就会勒住对方的勃子,然后紧紧的掐断掉。再把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像水般的冲进你的脑海里面。
“哎呀呀,小韵韵,我是不是开始憧景你了呢?”
这么说着,我靠在大殿的门旁,看着虚圈那灰暗的天空微笑着。
因为不笑的话,不笑就无法告诉别人,我其实没有难过、也没有悲伤。
不笑的话就没有办法客观冷静的去看清楚这个世界,没有办法来保护自己。
曾经有个人告诉过我,如果不笑的话,别人就会同情她、怜闵她。
我知道,其实她也不过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拒绝所有人对她伤害的同时,也拒绝了别人对她的关心。就像我,用微笑,去拒绝一切的人和事对我的靠近。
哦,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清楚的,我,不会憧景她。就像她,永远都不会憧景我一样的。因为我们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了。正因为我们太了解了,所以我走的时候只对着乱菊说了声“对不起”,却没有对她留下只字片语。而她也没有在旅祸出现后做过出任何的事情,也许她早就知道了吧,这一切都和我有关系。
于是蓝染假死之后,我们谁都没再开口对对方说过一个字,打过一次招呼。
因为我明白,她不需要,就如同她明白,我,也不需要……
※莫失→莫忘※
迷茫的红尘中,终有段相遇在轮回中早已经被注定,这躲不开的缘.
三番队所.
院内原本的菊香,不知何时飘满了郁金香的芬芳。
为什么他在的时候,没有发现到呢?
窗前的少女有丝无奈的轻笑,淡淡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天空,正落着细雨,淡淡的、些微的,就如同她给人的感觉,总是不经意的飘过。
雨丝里偶得夹杂着两朵花瓣飞过,黄色、红色、还有她最爱的紫色。
“银……”
轻轻的吐出口气,淡淡的微笑挂回了脸上。已经发生的事是没有必要再去想的,她很清楚也很明白。所以她并没有和乱菊一起去现世界,也没有参与过任何一件旅祸的事情。更没有打算要去干涉蓝染总右介叛乱的事,除非有命令。
只因为潜意识里已经告诉她了吗,这件事情和市丸银有关。
那个男人走得真是潇洒啊,似乎已经找到生存的意义了吧。那么她是否也该努力点去寻找自己生存着的理由呢,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了。还真是无聊的生存呀,什么人、什么事、什么东西看上去都是这么的无聊加无聊。
不过,他不在了吧,他,是真的不在了吧。
他不在了是不是就代表那场赌局可以取消了,是不是代表了她没有任何理由再呆在这里了呢?
“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
“看我们谁的命会活得比较长,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我没问题要问你。”
“你有。”
呵,还真是自以为是的傻瓜。不知道她根本不在乎吗?而且,她在寻找的问题不也是他自己在寻找着的那个吗?他又怎么能解答?
可比起这些,答应他打赌的自己是不是更傻?
“银,你还是走了,是找到这个答案了吧。”
托起一片花瓣,左手已被那无情的细雨打湿了。果然不管是多大的雨,只要是雨都会打湿自己的吧。可是天如果总是晴天的话,是不是又太无聊了呢?
“三番队三席,夜佳韵大人~”
谁的呼喊打破了她的思绪,也好,想太多的事情不过也是无聊。
“谁?”
转身却是来自一番队的传令官,又是无聊的任务吗?银那时果然是被那些无聊的事压得喘不过气的吧,总是把文件丢给吉良和她呢。她是不是也该学学?
“启禀夜佳韵大人,山本总队长要您立刻到一番队去见他,以上。”
皱起眉,有股不好的预感隐隐约约从心底升起,她在心底轻轻的叹
:又要开始吵无聊的架了吗,还真是无聊的存在感。
然后挥了挥手,向大门外踏去,满天的细雨不知何时,已经不再落下。
只要有呼吸就会存在,只要祈祷就会有奇迹,只要守护着就会平安。
那,怎么样才能证明自己的不存在?
怎么做,才能够让自己真正的不存在这个世上?
※莫失→莫忘※
若是没有太阳和花朵,即使再灿烂的生命,也总会化做尘埃.
(序尾结词).
姬琉璃的希望,寄托在蓝染总右介这个名字散发着祈祷的光。
蓝染总右介的习惯,似乎牵绊在了那个总敢忤逆他的姬琉璃身上。
四枫院幻伶心中的悲哀,是想在名门里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朽木白哉的伤感,同样困在了名门的规则和责任之中。
日番谷冬狮郎的爱情,被镜花水月映照在苍白的桃花下。
雏森桃的天真,不过是她欺骗自己的躲藏。
松本乱菊的坚强,原来藏在那层软弱的哭喊后面。
尽管如此,每个人都那么努力的要证明自己还活着,存在于这个世上。
志波岩鹫曾经说过,不管是怎么样的人,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酷的.
那么为什么,市丸银会走而挺险,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般的,跟着蓝染总右介一起叛乱?还说这样才是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日子总不能过得太平淡?
又为什么,夜佳韵在寻找的却是自己不存在的证明,她到底为什么要不存在?
他们两个人真的如市丸银所说的那样,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吗?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看看我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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