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爱她?她爱我?(1/2)
我就这样跟她消磨了一天。
我们在色彩缤纷的珊瑚涯下潜水。在浅湖上拾贝壳。在海面上驾帆船,在沙滩上晒太阳。
当夕阳西下时,我们在草亭下遥望红似柿子的夕阳,渐渐地浸进碧绿色的大海内。
她的脸靠在我的肩头上,我可以嗅到她发间带着茉莉.花的发香。
她如此温柔、缠绵,像一只野猫被驯,此刻野性尽逝,只留下她的温柔。
我用手搂着她,有那么长一阵,我感觉到她是成小彬。
然而,又有那么一阵,我直觉到她不是成小彬。
我竟然在相互缠绵的一夕间,比爱成小彬更狂炽地爱着她。
在夕阳染红的沙滩上,我俯脸吻她。她仰起脸来,温柔而迷醉地接受我的吻。
有一刹那,我感觉到她爱我。就像昨晚深宵间,收音机中传出来的那首歌——若是她戴上了金耳环···她必然已经爱上了我。
当她全心全意地与我热吻时,而且确信,若她是个吉普赛女人,她必在此刻戴上她的金耳环。
然而,当我的唇缓缓离开她的唇.片时,我发现她睁大双眼,呆呆地望着我。
她的眼神,正跟我注视她的眼神一样——带着狐疑,带着犹豫。
她也许正在怀疑我,正像我在怀疑她一般。
她真的对我真意?还是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如此真挚的热吻,却又怎可能告诉我一个如此荒诞无聊的故事?
马来西亚渔夫的女儿?她母亲的私生女?
她竟叫桃子!世界上最大的谎言!最无稽的笑话!
我在怀疑她的情感,她在怀疑我什么?
看看她,我心中隐隐一怔——我不安于她牢视我的眼神。
我将她扯近我,不让她看到我心虚的眼神。
紧拥她,我问:“你在想什么?如此盯着我?”
“男人是奇怪的动物。”靠在我胸前,她忽然说。
“什么?”
“你心碎而来,为的是成小彬。”她在我身边说。“但是你吻我,你昨晚与我**,仿佛我是你一生中唯一的、仅有的、深爱的女人。”
“你感觉到?”
“我感觉得到。”她悄声说。“女人在这一方面最最敏感——还是,你只是把我当作成小彬的代替品?”
“还是,”我跟着反问。“你把我当作你生命中的另一个数字?”
“你在埋怨我放.荡。”她紧紧倚偎着我。“对,我可以很放.荡,但是我说过,我对你是不同的。”
“如何不同?”
“我没有对你像佩佩一样。”她笑。“我没有一夜之后,赶你走,是不是?”
“我是502胶。”我告诉她。“嘿嘿!贴上了,扯不开滴!”
“嗯?”在海浪声中,忽然头顶“拍拍拍”一阵响声。
她仰脸一看,充满惊讶的笑容。
“它们回来了!”她惊喜地告诉我。
“它们?谁?”
“白鹭。”
我抬起头,见到一群巨大的白色群鸟,扑着翅膀,自我们头顶飞过,降落在后面的树梢上。
它们停在树梢尖,悠闲地扑着翅膀,姿态优雅,气定神凝。
“这是它们的岛,”她遥遥凝望。“但是白天很少见到它们的踪影,只有这时候,它们扑翼而飞,回到树林···它们平日在什么地方?”
“天涯海角,到处地飞。”我低声说。“晚上它们回来,因为这是它们的家。”
她略略失神,仰望树梢,默不作声。
“你海角天涯地跑,”我在她耳边问。“你不想家吗?”
她靠在我肩头,默然。
“回家去吧!”我说。“白鹭都要回家,你能不回去吗?”
她叹口气,忽然一笑。“我讨厌回马来西亚去,”她说。“我不喜欢关丹,我不喜欢家人。”
我的天啊!我沮丧!颓废!还是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才能令她对我说出真话?
我开始怀疑,无论我耍多少戏法与手段,无论我令她多么爱我,她是永远不会坦露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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