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眉眼飞向汪有志――心动
情诗送给小白鹅――难堪
就在这时候,有一位美丽的女子来了,她叫胡艳艳,是位唱拉魂腔的戏子。(看小说到网)因为天生丽质,外号又称小白鹅。小白鹅到雉北县委宣传科找汪有志,谁知雉北县委却空无一人,汪有志也都随部队东进了。
看守的一位老头对胡艳艳说,汪有志在东线与国民党杂牌军交战,待消灭了敌人才能回来。
胡艳艳没有找到汪有志,她所在的戏班子又要出去演出,小白鹅也就走了。
胡艳艳为什么要找汪有志呢?她是听说汪有志立功了,成为英雄了才来的找他的。在这之前,胡艳艳跟汪有志有一场误会,不过那是侯老八活着的时候发生的,就是为孙秀才义演那天发生的。那天,胡艳艳狠狠地伤害了汪有志。那时候的汪有志是一位毛头小子,是一位准农民,而且这位准农民竟然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然也来打她胡艳艳的主意,胡艳艳是何等人物?胡艳艳是老江湖了。可是,不久雉北就解放了,汪有志就参加工作了,就立功了,而且又当英雄了,这让胡艳艳心里又翻腾了起来。所以,她找汪有志来了,她想解释,也不一定就是解释,就是想说话,想将一些话对汪有志说说。至于说真话说假话,胡艳艳也没想好,她想见了汪有志再说。可汪有志却革命去了,她扑了个空。
汪有志很喜欢看戏,那个年代不象现在,电影电视光碟什么都有,在那偏避的蛤蟆湾,时不时的有个艺人唱两段鼓书,戏班子唱几个段子,就能使村人们激动,甚至一连几天都议论着这样的话题。就在悼念孙秀才时,由县商会捐资,为孙秀才唱了三天的大戏,不用说,汪有志也过足了戏瘾,可也发生了一件事:汪有志暗中爱上了小白鹅。
为孙秀才唱戏的戏班子是相山县的一家草班子,雉水县与相山县是搭界的邻县,那家剧团唱的是泗洲戏,因为泗洲戏在雉水县也极为流行,所以,一听说为孙秀才搞三天的义演,又听说要连续唱三天的泗洲戏,村人们也就格外地亢奋。因为泗洲戏虽然起源于江苏泗洲,可在雉水并不叫泗洲戏,而叫拉魂腔,那意思是说,如果你一听到泗洲戏,那美妙的旋律都可以将你的魂给拉走。
草班子的班头姓朱,叫朱一元,四十出头,二十几位成员都他的徒弟,当然,这里面有男弟子,也有女弟子。在女弟子中,唱旦角排头榜的要数胡艳艳,外号小白鹅。
此时的小白鹅年方二十岁,比汪有志大三岁。人长得不用说,非常非常地漂亮。用古人的手法描绘,那就是:眼如杏,口如樱,手如葱,腰如蜂,胸如峰,行如风。
再听听人家那美妙的唱腔,更是不得了,你看小白鹅在台上,那轻盈的小步一闪,眼睛一忽闪,樱桃小嘴一张,那美妙的拉魂腔就出来了:
“小姐我给你倒了一杯酒啊,一杯哪个哪个酒啊――-我的相公哎,你出门在外可不要忘了奴啊,可不要忘了奴啊,咿哟哎咳、、、、、、哽、、、、、、、”。
汪有志的魂就跟着她走了。
这么一位出色的台柱子,当然是朱老板的掌上明珠,朱老板当然也就把全身的技艺毫不保留地教给了她。当然,小白鹅能学到朱老板全身的技艺,也是付出了代价的。据说,小白鹅尚未成名时,就对朱老板非常地敬重,朱老板当然也没忘了用异样的目光一个劲儿地看着她,直把小白鹅盯得羞达达地低下头来,才给她说戏。教她怎么唱,怎么用嗓,怎么表演等等。朱老板的目光里说的是啥,小白鹅全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就是装作不知道。有几次教戏,小白鹅总是因唱得不到位挨训。朱老板一气不教了,说:“我看你这孩子是学不成了,明天你就走吧。”这一说,小白鹅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她当然知道朱老板为啥叫她走人。晚上,趁没有人在的时候,她一个人来到朱老板那里,说:“朱老师,我不能走,我还是得跟你学戏。”朱老板看了她一会儿,说:“我以为你是个憨闺女,没想到你还是开窍了。有句名言叫‘要得会,先跟老师睡’,你懂吗?”小白鹅点点头说:“老师,我懂。”
就这样,朱老师就先教她一夜床上的“戏”。
后来,小白鹅不光将戏学成了,肚子也“学”大了,私生了一个男孩,被朱老板送给了他的一位远门亲戚。
在这之前,汪有志是听过小白鹅几出戏的。其中有一次是在老子庙内,那是侯保长为他爹过七十大寿,专请了朱一元的班子,还请了乡长及几个保的保长。为了让客人能听好戏,侯保长让保丁站上岗,只放大人进,不放小孩进。就是这样,庙院里也是挤得满满堂堂。汪有志和村中的小伙伴们听到锣鼓一响,心里就十分地痒痒。那时候,没有电视、电影不说,连收音机都不知道是啥玩艺,家家户户点着油灯,阖黑就睡觉。有老婆的可以在床上来个人上有人,人下有人,雷雨大作,然后呼呼大睡,没有老婆的光棍汉可就难熬了。汪有志那时候虽说还刚刚步入小伙子的行列,可精力也是十分地旺盛,又十分地喜欢听戏。所以就约几个小伙伴准备翻老子庙的墙头,去听小白鹅的戏。老子庙是为纪念老子出生而建的,是汉朝时期的老庙,虽说,唐、宋、元、明、清都进行了重修,但毕竟很老了,庙一圈的墙头也出现了脱落现象。汪有志就找到老子庙西北拐的那个地方,采用搭人梯的办法,翻墙头看戏。小伙伴们一个一个都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跑去听戏去了。轮到汪有志最后一个往下跳,结果他一跳,人下来了,一块动了土的砖头也跟着下来了。那块砖头正好砸在汪有志的门心,寸把长的口子流着血。小伙伴们吓得要命,问他要不要去找郎中。只见汪有志抓把墙土往伤口上一摁,说:“不要管我,看戏要紧!”就这样,他一手捂着头上的伤口,一边招呼着挤来挤去的人群,坚持着看小白鹅的演出。一直看到散场,头上的伤口倒结成疤疤了。小白鹅对汪有志的吸引力有多大,从他忍着伤痛看戏的事来说,就略知一、二了。可那时候看小白鹅只是觉得她好看,并没有性方面的冲动。比如说,下身,那个最敏感的地方,就没发过胀。
这一次可就不同了,小白鹅一上场,台下就一片叫好。
那天汪有志仍坐在台下第二排的那个小石滚上,那是为侯保长写演讲稿所得到的最高奖赏。因为台下的坐位全是木头檩子,砖块头子,他竟坐上一个石滚,而且又在前排,这与大城市里的包厢又有什么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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