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又二分之一章 后台准备（1/2）

若不是自己还能动，周鸩差一点以为自己坠入了“无量空处”。

如同巨大眼眸般的圆形光环出现在昏暗中央，上面延伸着丝线般没有尽头的光晕，而周围的一切有些像科幻电影里没有各种恒星、星云的宇宙——没有边际的却又可见的黑暗。

周鸩四处欣赏了一会儿，盘膝坐在原地，闭目养神。

“作为我们的第一位正式玩家，你这反应也太冷淡了吧~”仿佛合成音一般的妩媚女声从四周传来，“难得妾身为你精心准备的见面地点……这么视而不见的话，妾身可是会伤心的。”

周鸩叹气，这种听起来就不怎么正经的角色他不太擅长应对。

清了清嗓子，周鸩道出了他的疑惑：“为什么……不是温柔的大姐姐？”

系统：“？？？”

“所以你的心里读取只停留在表层，而不能汲取内心最深处的物象对吧？”周明捏了捏下巴，继续道，“还是说你读出了我内心里最想要的，却故意用我用来引导你的表层形象出现？示敌以弱，一边更好合作？还是单纯的想麻痹我……”

“……”

“要不要心这么心脏啊。”合成音般的女声渐渐清晰起来，是标准的好听御姐声线，“好啦，人家承认有调查过你，房间布置以及浏览记录什么的，不过确实没有读你的心呢……说起来连日常生活的地方都用来迷惑别人的假象，你这么活着真的不累吗？”生活不易，系统叹气。

“总之……对不起！”明明闭着双眼，周鸩却仿佛可以看到少女忸怩着鞠躬道歉的可爱模样……但从声音来判断的话。

“毕竟是鸽了我十多年的无良系统，防备着点总没错。”忍不住笑出了声，周鸩睁开双眼，指向面前的巨大圆形光环，白蓝色的光晕在这个小小的宇宙中如涟漪般荡漾开来，“这是你的本体，一部分投影，亦或是……你的一只卡姿兰大眼睛？”

“啊，你发现了啊，你们大夏人都讲究什么大智若愚，大音希声之类的，我还以为放这么大你就会把它当作周围环境的一部分了呢。”系统听起来好像来了些许兴趣，自顾自地对着周鸩解说。

“不……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违和吧，完全不是一个维度的事相。”周鸩无情地吐槽着，站起身，用左手去触碰巨大的光环，指尖碰到的瞬间，光晕却如同粒子散去，徘徊在手掌周围，像是在试探着什么，不一会儿，一部分粒子主动亲附了过来，然后欢快地在手边跳来跳去。紧接着，周鸩整只左手附近的粒子一股脑地都凑了过来，像是宠物贪婪舔舐着阔别多日的主人一般。

“而且……很美，”周鸩有些失神，在光粒子们的恋恋不舍下轻轻地收回了左手，双手贴紧胸口，似乎要感受那本不该存在的温暖，“我喜欢。”朱唇轻启。

系统消失了一般，整个空间又重新回归沉寂。

一人一系统都在沉默，周鸩在失神，系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谢谢您”良久，温柔的女声打破了沉默，“由衷地，感谢您。”

“啊？啊，没事的，不必客气，”周明也惊醒过来，一丝丝的小小慌乱后，很快恢复了平静，“虽然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但还是自我介绍下。”

周鸩摘了摘不存在的礼帽，“周鸩，18岁，半个宅男。还有用“你”就可以了。”

“扑哧”一串莫名其妙的声音响起，像是在笑又有些幽咽，周鸩觉得自己不能承认这是系统发出来的，可能会被打击豹腹。

“咳咳……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轻咳两声，周鸩决定主动出击一波。

“……唔，抱歉有些失态了，请您……请你稍等一下！”系统明显有些慌乱，声音渐渐远去。

“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啊，太好了。”周鸩心中暗喜，松了一口气，“虽然作为系统也很不正常就是啦。”

“久等了，”熟悉的声音又从耳畔传来，恢复了刚见面时那种欢脱与大条，“nin……你想知道姐姐我的名字吗？”

别给自己乱加设定啊，周鸩内心呐喊，嘴上却很诚实，“你愿意说自然是想的，系统小姐。”系统两个字他加重了读音。

“嗯~坦诚的态度值得表扬，我们的玩家先生”系统发出了类似捂嘴笑的声音，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但是以普遍理性而论，我是没有“名字”这种东西的，只有a-124131这个……出厂编号？”

“好的，a-124……”

“达咩，不要一串数字去称呼一位淑女，这相当失礼的不是吗！”

“系统，我们接下来……”周鸩沉吟五秒，给出如下作答。

“……你就不能给我起个名字吗。”系统小姐姐幽怨的女声传来，给周鸩的答卷打上大写x。

“……那就，小金虫*”少年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指《xx回战》漫画“死咒回游篇”中绢索（假夏油）给每一位参加者都配备的npc，现实中是一种金色蠕虫~）

——失重。

在体验过长达五分钟的自由落体后，周鸩觉得自己刚才的作答简直愚不可及。

果然失礼与失重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不好意思，刚刚说的没有听清，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呵呵~”虚空中，周鸩仿佛都能看到系统那越来越凝固的笑容……他现在严重怀疑再乱来一次，他可能会享受到洛基的待遇（loki：i’m falling for thirty minutes！）。

可是，怎么说好呢。周鸩陷入了最原初的纠结。当初他给《神原》的角色起名时足足想了有半个小时来着……如何让一个起名废在一分钟内想出一个既不谄媚又不会作死的女性称谓，在线等，挺急的……

“事先声明一点，这个空间的停留时间是有限的，如果你在起名环节浪费太久，可是会连新手教程都没有就被扔到异世界的哦。”系统小姐姐的女声逐渐慵懒，慵懒中带着丝丝冷酷。

“那倒没事儿，我求生能力很强的，就算扔个白板过，去……我是一定会坚持不住的，我无比需要您给我的宝贵意见和指导，让我们携手一起面对明天的挑战！”看着脚下隐隐作祟的黑洞，周鸩义愤填膺。

“六十~”冰冷的倒计时让他如坠冰窟。

“五十jiu~”

“芙蕾雅（freyja）。”周鸩轻轻念出这个词，好像在念什么失传的古老咒语。

“哦吼~这算是在讨好我吗？”系统发出狡黠的声音，活脱脱像一位正准备捉弄陌生旅人的山鬼，或者是一只坏坏的涩狐狸。

芙蕾雅（，古挪威语中的“lady”），是北欧神话一位与爱情、美丽、生育、性欲、战争和黄金有关的女神，她同时是擅长“seier（赛德）”魔法的神，硬要说的话，相当于人们更为熟知的希腊神话中的维纳斯。

“不全是，虽然很想这么应承下去，但并不全是，”周鸩垂下双眸，看着自己轻轻握住的手，“只是觉得理所应当……或许这个名字本就属于你。”

“我是这样想的。”少年凝眸，没来由的，目光看向黑暗中的某一处。

“……真有你的啊……该说，不愧是你吗。”系统短暂的沉默后，发出如下感慨，“很好，我很中意，但是这个叫法已经跟不上潮流了哦~”

“按照流行的叫法……用你“老婆”的名字如何？”

“不好意思您说第几任？”

“阿拉阿拉，真是一副渣男的口吻。”再此由衷感慨，系统的声音微微颤抖，显得有些兴奋，“硬要说的话最新的那一个，好像叫“菈妮”是吧，就是你看了剧情介绍后在购买健上犹豫了半个小时，拼死拼活肝了三天最后还是看了攻略才打通，接着看着主人公和魔女双宿双飞的场景哭得跟女儿出嫁了一样梨花枝上雨的那个什么什么环。”

“靠，还说你没蹭我家网，还有，一见面你就提到我房间的陈列摆设……你是不是还在我房间安摄像头了！”周鸩觉得自己已经绷不住了，“我就觉得这两年的电费和网费交的多，辣鸡系统，赔钱赔钱！”

“你这关注问题的点多少有那么些大病……”

“rnm,退qian……”

“……”

“总之请称呼我为菈妮好吗，芙蕾雅是过去式了……虽然也很喜欢，但总要换换口味嘛……啧啧，说来你这起名废的习惯还真是坚挺。”自称“菈妮”的系统不住叹息。

“……一个问题，我们以前见过吗？你怀念的语气与当前的情景显得十分不协调，更重要的是，从刚才开始，你没有作任何的掩饰，不如说你完全是在表现给我看。

“啊啦，被发现了吗？”“菈妮”好像很可耻的卖了一个萌，“能说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么，像刚开始那样分析一下？我的侦探先生。”